丁雯鈴睜開雙眼,幾乎是立刻想起了她和他的糾纏。下意識的扭頭,身邊已經沒了他的影子。
她面上的尷尬落去一些,從牀上艱難的爬起來,卻發現渾身痠麻無法動彈。
牀單的凌亂和房間裡曖昧的氣息,無不彰顯了這裡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歡愛。她側躺在牀上,氤氳的目光瞥到滿身的吻痕,眼眸撐大了些。
她昨晚竟然主動引誘了他。
不知爲何,知道他身體無礙之後,心裡沒有被騙的憤怒,也沒有如釋負重的輕鬆,只有......難以言說的低落。
身體裡,他留給她的激盪彷彿還在。哪怕只是回想一下,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羞赧和悸動。
她可真夠犯賤的!
哪怕他曾刻骨銘心的傷害過她,內心深處還貪戀他留給自己的溫暖。
手機嗡嗡的震動着。她從被子裡鑽出來,拿過手機一看,有三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學校打來的。
是問她爲什麼不去上課嗎?還是讓她收拾東西離開呢。
得罪了朱耄耋,恐怕以後再也待不下去了。
從牀上爬起來,走到更衣室換上衣服。隨意挑了一條圍巾搭在脖頸,遮住曖昧的吻痕。
鏡子裡,她的面上還殘留着一絲的嬌媚,眉眼風韻不少。這樣的她,讓她陌生。
丁雯鈴洗了把臉,化了淡妝,下樓去吃早餐。樓下,花是非拿着一瓶啤酒喝着,見她走下來,朝她擠眉弄眼,“昨晚很激烈啊。”
“......”
她被他直接的話語羞得紅了臉,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他都聽到了?
花家的隔音效果真夠差的。
“害羞什麼啊,叮鈴鈴?我哥這麼給力,超強續航,還不趕緊嫁過來?下半生的幸福可就有保障了。”
花是非嘖了一聲,從來不知道他哥竟然這麼厲害。
丁雯鈴懊惱的拎起抱枕,朝他的腦袋扔了過去,“你說什麼呢!”
抱枕被他瀟灑的接住,花是非早已輕車熟路,朝她眨眨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哦......我知道了,難怪你這麼多天老是給我哥大補呢,天天壯陽補腎,能不厲害嗎?”
丁雯鈴瞪圓了眼睛,還沒說話,就見花是非厚着臉皮湊過來,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給我哥滋補的?好嘛~動機不純啊你!”
“你再胡說!”
她氣惱,花是非一定不知道他哥哥騙她不舉的事情,才誤會她飢渴,頓時不知該怎麼解釋,只是拿着抱枕劈頭蓋臉的丟在他頭上。
“好了好了,不鬧了,姑奶奶!”花是非抱着自己的腦袋,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求饒。
她哼一聲,把抱枕丟他身上,去餐廳吃早餐。
......
下午的課只有兩節。
三點十五分下課之後,她心情忐忑的往辦公樓走。在櫻花大道,遇到了白斐言。
丁雯鈴遲疑着走過去,臉上掛着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打招呼,“白教授。”
“不是說,叫我斐言就好嗎?”
白斐言拿着課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