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女孩的眼睛裡滿是期待和懇求，“封辰，我想進去看一看。”
她天生喜歡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一遇到就再也走不動路。
封辰打量了她好久，“真想去？”
“嗯！特別想！”唯伊用力點頭。
“好。不過，待會無論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都不要後悔。”封辰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顯然是知道里面有什麼。
“放心吧！”唯伊笑嘻嘻的拉着他朝着售票處走。
雖然買了兩張票，封辰卻沒什麼興致的走走停停，唯伊不免抱怨，“什麼嘛。”
馬戲團的表演時間已經開始了半個小時。唯伊拉着封辰直接跑到了最前面的臺上，新奇的看着演出。
一開始，都是一些很驚悚，或者很新奇的怪物在臺上蹦蹦跳跳鑽圈圈，直到最後，四周的光線忽然滅了。
燈光滅的太突然，強烈的光線忽然變成無聲的黑暗，臺下的觀衆們頓時發出一聲譁然，躁動起來。
不知哪裡引發的騷亂，唯伊原本拉着封辰的手，忽然一下子鬆開了。
她心裡一驚，左右看了看，什麼都看不見。
“封辰！”
她叫了一聲，聲音很細，沒有人回答。
不知是誰踩了誰，身旁猛然間爆發出一聲英文，說了句髒話。
“封辰？”唯伊用力睜大眼睛，試圖看到封辰的身形。
黑壓壓的人頭，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氣息，陌生而又令人恐懼。
唯伊站在原地，忽然想到了什麼，摸出手機，開了閃光燈。
“封辰！”
這一聲呼喚，就清晰了許多。
終於看到了封辰。他在距離她兩米多的位置，中間隔了五個人，場內聲音嘈雜，她的呼喚全部被淹沒在尖銳的口哨聲和煩躁的罵娘聲中。
她的閃光燈，在黑暗中分外顯眼。封辰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緊繃的面容沉靜下來，朝着她走過去，來到她身邊，緊緊抓着她的手，再也不會放開。
唯伊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像是樹袋熊一樣拽着封辰的胳膊，生怕他突然再次消失。
黑暗的臺上，忽然兩起了一注燈光。
四周神奇的安靜下來。
畫着小丑妝容的綠捲髮矮個子男人跳在臺上，嘰哩哇啦說了一通她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她納悶的皺起眉，有些挫敗。
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她聽不懂的外語。
索性，身旁的封辰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的翻譯機，“他說的越南方言。”
“在說什麼？”唯伊豎起了耳朵。
封辰沒有開口，而是環繞着她的肩膀，將她圈在懷裡，示意她認真看。
黑暗下的一注光，將臺上的紅布照亮。
紅色的佈下，是一個巨大的正方形。
綠頭髮小丑嘰哩哇啦了一通，封辰翻譯，“人……鳥瓶。”
人鳥瓶？
唯伊納悶的看着臺上的紅布，什麼意思？
她正這樣想着，周圍的人忽然瘋狂的鼓起掌來，小丑在臺上又跳又鬧，出盡了洋相，博得滿堂彩。
唯伊仍舊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個鐵籠，總覺得，有股莫名陰森恐怖的氣息，從紅布里面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