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想出解決的辦法。
用小刀劃掉?疼得要死......可是比起讓人聞風喪膽的審問室,自殘貌似是最溫和有效的方式。
可是這樣更容易讓人引起懷疑,倒顯得欲蓋彌彰了。
初雪的腦子飛快的轉動着,在空無一人的寢室裡走來走去,想着辦法。
最後,她眸光一沉,有了主意。
......
荔枝剛從外面游泳回來,正準備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剛換好水,寢室的門被人邦邦邦的敲響。
她踩着拖鞋去開門,看到門外的尹老師和審訊室的獄長張廣權一臉鄭重的站在外面時,小丫頭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以爲自己犯了什麼事。
他們做特工的最怕看到張廣權,對他的畏懼程度絲毫不亞於古代即將淨身的男人遇到了東廠的太監,渾身上下都抖了起來。
張廣權用刑極爲冰冷殘忍,絲毫不管犯錯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落在他手中,不死也得脫層皮,就算是最嚴的牙關也能給你撬開。
據說之前抓到一個邪惡組織的眼線,抓到了審訊室,硬生生把那個鐵錚錚的漢子給嚇尿了,沒過五分鐘就供認不諱。
“尹老......師,張......”荔枝嚇得都不會說話了。
一組老師尹君玲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說明了來意,“荔枝,我們找上官初雪,她在宿舍嗎?”
荔枝抖如糠色的小心臟終於勉強歸了位,渾身發軟的站在門口,面無血色的搖搖頭,“不在......”
居然找初雪,她犯了什麼錯事?
張廣權簡直就是閻王的判官,三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遇到他準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尹君玲輕輕沉默了會兒,以爲荔枝是下意識的包庇她,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環視一圈臥室,又沉步走到洗手間,打開一看,空無一人。
難道是逃了?
張廣權萬年不變的嚴厲面容掃向不知所以的荔枝,“你和她一個宿舍,應該知道她去了哪裡。”
荔枝抖了一個激靈,猛地搖頭,“我不知道啊......初雪這幾天一直不在宿舍,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在哪兒?”
尹君玲走到初雪的桌子旁,開始仔細的翻閱她的東西,就連垃圾桶裡一團的紙都不放過。
荔枝終於覺得不對勁,這簡直是在檢查特務的架勢啊......
看到尹君玲再次打開了初雪的衣櫃,取下里面幾件她搬家留下的衣服,仔仔細細的摸着,就連內襯都不放過。
荔枝沒來由的一陣低沉,初雪的性子她最瞭解,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難道是被人陷害了?
“尹老師,初雪半個月前已經搬出去了,您是知道的吧?”
尹君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表情嚴肅的盯着荔枝,“你現在給她打電話,讓她來安全局一趟!”
張廣權斂了眉心,“那名成員明明看到她在訓練場練習射擊,這纔不到十五分鐘,怎麼可能會離開學院?定然是身份被發現,害怕上頭隔離審查,畏罪潛逃了!”
荔枝雖然很懼怕這個男人的威嚴,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或許初雪只是剛走......她絕對不會犯傻的,難道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