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程,你真是這裡的老大?”
白奕承剛剛掛電話,正在考慮要是他去執行陵寒的命令,這女人該怎麼辦,冷溪卻先一步帶着疑惑開了口。
白奕承微微一笑,“是白奕承不是百里程,你當我是千里馬啊。沒錯,我是總警監,警察局的老大,怎麼樣,看上我了?”白奕承跟冷溪開着玩笑。
聽到白奕承的回答,冷溪忍不住竊喜,咧嘴笑了,臉頰兩邊那兩個梨渦陷得醉人,“那太好了,你能帶我去見一個人,然後讓他說真話嗎?”古泉清幽的眼期待的看着他。
“見誰,你剛纔說幫你擦藥的那個他?”白奕承挑了挑眉。
說起這個,還真是一個囧事,冷溪嘟了嘟嘴,搖搖頭,“不是,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我要見冷康,然後讓他說出真相。”冷溪說得很順流,那清靈的眼裡劃過一絲堅決。
“冷康?”白奕承挑眉,擡高了音調,“你也認識冷康?”
冷康可是警察局重點關注人物,沒想到這女人也跟冷康扯上關係!
疑惑頓起,白奕承看着冷溪的眼神帶上了孤疑。
見冷溪咬着脣低下了頭,彷彿難以啓齒一樣,白奕承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爲難她,“呵呵,這幾天關於冷康的報紙滿街飛,想必這號人物已經家喻戶曉了吧,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你吧,大街上姑娘這麼多……”
“我……我叫冷溪,你可以叫我溪兒……”冷溪努了努嘴。
冷溪?這個名字一出口,快速撞擊在白奕承腦海裡,他瞳孔瞬間都收緊。
冷康嘴裡所謂的證人就是她?冷康揚言那天在酒店縱歡了一夜的人就是冷溪,就是這個女人!
白奕承心頭的火頓時燃燒起來,眼裡也隱隱泛着火星,“真相?你要他說出什麼真相?”白奕承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些質問的味道。
“我……其實……”冷溪怯怯的,難以啓齒,“白大哥,你帶我進去吧,我要當面問問他,我真的不想不明不白……”冷溪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下面的話說不下去……
她真的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失去得不明不白……
白奕承嘴角泛起一絲戾笑,“好,那就跟我來吧!”看起來柔弱溫順的女人,居然是任人蹂躪的風塵女子!
不明所以的憤怒在白奕承心裡氾濫而起,賭氣一般,他倒要看看,她想要什麼真相!
冷康被手銬銬住,被帶進了特別探監室。
“冷溪,你個死丫頭,你終於來了,快告訴他們,那夜你跟我在一起,我沒拿什麼商業光碟!”警察剛把冷康押出來,本來老老實實低着頭的冷康在見到門口的冷溪,他立即掙扎得像要脫繮的野馬一樣朝着冷溪吼道。
冷康的吼聲太過尖銳,嚇得心裡承受力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冷溪瑟縮了身子,她垂着頭,手臂都有些抖澀起來。
“老實點!現在是問話時間,老實回答!”押住冷康的警察頂了冷康的膝蓋一腿,用權威呵斥他,冷康被擊中弱點,也果然老實安靜下來。
白奕承撫了撫冷溪的肩膀,看了她一眼,隨即陪着她一起坐在了冷康的對面,陪審,也想看看事情的狀況。
冷康的眼睛本來就極具兇悍力度,在加上在牢裡關了幾天,那眼眶裡布了血絲,顯得更加猙獰了,他死死的盯着冷溪,彷彿要將她盯出一個洞。
冷溪即使低着頭,也能感覺到那目光的灼傷性,她的心慌亂得好像在左右移擺,亂得不堪。
不行,她不能自亂陣腳,不論結果如何,她都要知道答案,冷溪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鎮定,然後擡頭,提起氣息問道,“你口口聲聲說,那夜是我跟你在一起,那你記得那夜的女人給你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有什麼證據說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她鎮定的看着冷康布着血絲的眼睛,口氣有些強勢。
她要弄明白,她不能慌,她一定要弄明白……
“證據?就憑那夜我上了一個女人,而那夜你正巧被上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冷康陰邪恨道。
這話一出,旁邊的白奕承目光猛然寒徹下來,帶着警告的看向冷康,“警官面前,文明用詞!”其實他是因爲冷康的話而煩躁憤怒,但他是執法人員,工作時間,必須遵守職業道德。
“你憑什麼說我那個了,就憑你的片面之詞?我是當事人,我說那夜我沒被那個!”冷溪緊緊的攥住自己的手心,幽泉的眼此時此刻異常堅定。
冷康瞬時愣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怯怯微微的冷溪!“呵……真是好笑,你第二天早上那母雞下蛋的樣子不是被上的後遺症是什麼,別以爲別人都是傻子!”隨即,冷康嗤笑一聲,譏笑道。
冷溪也沒激動,她依舊保持着鎮定,“是啊,別以爲別人都是傻子!你想要證詞是吧,只要你脫了上衣,在我面前轉一圈,我馬上可以給你一個公正的證詞!”冷溪繃着身子,絲毫不畏懼道。
“脫衣服?難道你還想在這裡跟我來一次,來一個現場表演?不知廉恥的女人!”冷康嗤笑。
白奕承睨了冷溪一眼,察覺到她微顫的雙肩,他知道她在極力強撐,他也很想知道這女人想要幹嘛,邃朝着對面的下屬使了使眼色,下屬會意,立即脫了冷康的上衣。
儘管冷康掙扎,卻還是掙扎不過警官的手心。
不一會兒,冷康那肌肉發達的上身就裸露在外,冷溪睜大了眼,聚精會神的在冷康身上搜尋!
他的皮膚完好,沒有咬痕,沒有吻痕,連抓痕都沒有!就算恢復得再好,才過兩天的時間,總會留下點痕跡,不可能什麼都消失了。
冷溪吸了一口氣,“沒有,我可以肯定的說,那夜我沒有跟冷康在一起!”
冷溪堅定的話語隨着冷康的坐下而傳出。
“死丫頭!沒良心的東西!你說什麼!”話語剛落,冷康暴跳而起,張牙舞爪要撲過來。
冷溪趕緊站起來,逃也似地逃了出去,她捂着嘴一直往外跑,直到聽不見冷康的聲音才停下來,忍着淚水,喘着粗氣,繃緊的身子放鬆下來,不停的抖澀,伸開手掌一看,居然被她掐出了血。
雖說身體緊張疲憊得讓她累得無力,但是卻不那麼疼,無論身體還是心,都不在那麼疼了。
那人不是冷康,真的不是冷康!
那夜她疼得厲害,不但咬了男人,而且她還記得自己將那男人掐出了血,那麼那男人的身上一定會留下屬於她的痕跡。
而冷康身上沒有,腦海裡閃現了什麼,她突然想起,昨夜陵寒在要她的時候,她雖哭哭啼啼,但還是看見他緊實精瘦的身體上那縱橫交錯的抓痕,還有她看到的那個咬痕!
心下一驚,有絲絲驚涼的感覺捎上心尖,帶着點點的期待:會不會真是陵寒?
這個想法讓冷溪的平息的心再次如潮水一樣激動起來,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控制不住衝動,掏出了手機,手哆哆嗦嗦的按出了陵寒的電話號碼。
她要問他,她一定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