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五年過去了,這支幹花依然夾在這裡,仍然在這一頁,從沒有被人動過。
蘇好捏起那枚乾花,目光有些怔然,直到忽然聽見有腳步聲自門外傳來,她迅速將那隻乾花塞回了書裡,合上手中厚厚的書籍,沒有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人,而是轉過眼看向窗外的月光禾。
蘇好雖然被救活了,但體傷外傷都很嚴重,就算已經努力的去多吃些東西,努力的配合治療,只是這一兩天的時間,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轉,在月光的映照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神亦是有些空洞。
丹尼斯.赫走進門的瞬間,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蒼白的一動不動的女人。
他在門前停頓了一下,手中拿着幾朵新鮮的薔薇,走到她身邊,拿起窗邊不遠處的那隻新換的玻璃花瓶,將薔薇花放了進去,然後又隨手拿起旁邊的一隻噴壺,在新鮮的花朵上細心的噴了水,緩緩放下噴壺和花瓶,他才轉過眼,看向她坐在那裡不動的身影妲。
“聽說你今天表現不錯,肯吃東西了,也肯配合醫生的治療。”丹尼斯.赫一邊說一邊坐到牀邊,見蘇好並不回頭看他,便笑了笑,伸手過去正要將她的身體轉向他的方向,結果蘇好固執的不肯轉身,他臉上的笑意不變,手下的力道卻忽然加重。
蘇好只覺得肩上被他捏的一痛,身體接着不受控制的被他轉了過去,不得己的面對向他,她因爲肩上的疼而臉上更是白了幾分,卻是瞪着他:“把你的手拿開!我警告你!別碰我!”
丹尼斯.赫頓時勾脣笑道:“你警告我?你拿什麼來警告我?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想對你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你就算是哭就算是喊也沒人能來救你。”
蘇好閉上眼,轉開頭不再看他,卻陡然感覺到耳邊一陣溫熱,她皺起眉,轉眼便見丹尼斯.赫已經湊到她跟前,溫熱的呼吸貼在她的耳廓,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的要向後退開,他卻倏地擡起手扣住她的後腦,湛藍的眼眸裡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他眯着那雙眸子,就這樣近距離的細細的打量着她眼中的所有情緒。
蘇好被他這充滿了溫柔和佔有慾的動作驚的有些失神,直到丹尼斯.赫的眼神遇見深暗,垂下眼近距離的看着她蒼白到有些乾裂的嘴脣,然後,一點一點的俯首就要吻下來,她卻怵然擡起手,擋住他的嘴,在他眯着眼正要拽下她的手時,她皺眉,以鋒利的指甲狠狠的抓着他的臉,在丹尼斯.赫感覺到疼痛而皺起眉的瞬間,她閉上眼,狠狠的在他嘴角邊的臉部皮膚上抓出了幾道刺目的血痕。
瞬時,她在丹尼斯.赫的眼裡看見了驚愕,狂怒,隱忍在平靜表面下的風暴,她的指尖沾了一些他的血,她顫着手在他僵住的剎那從他的懷抱裡退了出去,向後靠向牀裡面的牀頭邊,眼神戒備的看着他那深藍的眼色。
直到丹尼斯.赫的雙眼中重新有了歸位的焦距,直到他忽然看向她,蘇好赫然抓起牀上的被子遮到自己身上,彷彿那被子變成了她僅能抓到了最近的屏障,蒼白的手指緊纂着被角,眼中盡是排斥和厭惡:“你要是敢碰我,我是死在你面前。”
丹尼斯.赫眯起眼,似是在隱忍怒火,他擡起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抓痕中流下的少量血絲,看着手背上那刺目的鮮血,好半天,才擡起冷淡的眸子,冷聲道:“你不會死。”
蘇好冷笑:“你可以選擇殺或者不殺我,可你無法阻止我個人意向的死活!丹尼斯,我不管你現在究竟在發什麼瘋,但如果你只是想這樣留下一具屍體在你身邊的話,你就來啊,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丹尼斯.赫因爲疼上那絲絲拉拉的疼痛而擡起手擦了一下嘴角,冷眼看着她那一臉挑釁似的表情,忽地冷笑,驟然起身便迅速拽開她身上的被子,在蘇好驚的緊貼向牀頭的剎那伸手便揪住她的衣領將她帶到自己胸前,低下頭冷眼看着她:“你威脅我?”
蘇好面色冰冷,儘量離他的身體遠一點,蒼白的臉上卻帶着濃濃的冷笑:“你可以這麼認爲!”
“Sue,別太天真!這裡是丹尼斯家族!不是自由的任你玩鬧的地方!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給你再活一次的機會!給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的機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我們再鬧僵的話,我對你,可就再也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你只會是我丹尼斯家族的階下囚!”
“是嗎?”蘇好卻是忽然笑了:“你真的以爲我不會死?”
“你不會。”他陡然捏住她的下巴:“我太瞭解你的性子,你沒那麼懦弱,輕易的自殺尋死這種只有懦夫纔有的行爲,你不會做!”
蘇好只是笑,她的輕啞緩慢,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