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空的想法得到在場所有師兄弟的贊同,在大家眼中,汪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根本不配得到無向武尊的傳承。
倒不是大家羨慕汪直,而是汪直人品、性格、實力還有做人的態度,着實令人擔心,以他那種錙銖必報的小人心態,得到無向武尊傳承後,說不定第一件事就是叛出萬獸天宗!
至於叛出宗門後,這小子還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是大家能夠控制的了。而且算一算,現在汪直是七星武聖,得到無向灌頂,至少也是五星武尊。到時,汪直就是一個五星武尊級別的定時炸彈,任由他留在宗門,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隱患。
此子不除,必定是養虎爲患!
木空眼中閃爍殺機,心中已經下定主意,明日一早,一旦無向武尊開始突破,他就把汪直禁錮起來,無論無向武尊成功或是失敗,都不能讓汪直接近他。
“汪直這件事以後再說,明天是無向武尊突破的時間,等會我們回去跟其他幾位武極商量一下。”木王思忖片刻,建議大家冷靜下來:“雖然無向武尊爲了徒弟改動突破的時間,這並不代表他一定會失敗,此前也有不少成功的先例,大家爲何不對無向抱有希望呢?”
木王的話,讓衆人心生愧疚,無不低頭不語,面露愧色。
無論怎麼說,無向武尊都是宗門的頂樑柱,現在還沒有問鼎,就考慮問鼎失敗後的事情,實在不是宗門弟子該想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汪直是無向武尊的唯一弟子,若是無向武尊問鼎失敗,絕對會在臨死之前給汪直灌頂。汪直這人外向中幹,心性也有問題,再加上對於自己父親的死一直對彌山武尊心懷怨恨,一旦得到無向的傳承,絕對會做出一些偏激的舉動。
想到這,木空下定決心,必須控制汪直,防患於未然!
剛纔木王說還有幾位武極,難道這一次來到登仙台好幾個?控制汪直還有跟他們商量,怕是他們不會答應。
想到這,木空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暗自握緊拳頭,明天一早就把汪直禁錮起來,最少也要等到彌山武尊突破之後,再把他放出來。
看着遠處的黑色祭壇,上面鋪滿的元晶發出暗淡的幽光,這種光芒聚而不散,緊緊地籠罩由下及上的臺階,與最上方光明金罐形成鮮明對比。
一行人呆在原地,並未向祭壇靠攏,木王告訴大家,這種黑色元晶會發生顏色變化,等到彌山武尊開始突破時,元晶裡面的力量便會流動出來,涌向最上方的金罐中。而金罐裡面存在大量的道法,等到元晶變透明,就會把所有的道法傳進祭壇密室中,以供彌山進行突破。和登仙台問鼎等級一樣,祭壇跟金罐也分爲八種。此處的這頂金罐,乃是登仙台最高等級的光之金罐,一旦穩定成功,直接鑄就不死金身!
聽着木王的話,凌戰陷入深深的沉思,沒想到武道一途,看似簡單,實則多舛。成就大道,除了肉體跟精神上的修煉,機緣跟悟性缺一不可,即便這樣,依舊有着無數的風險在等自己。凌戰盯着祭壇上方的光之金罐,突然想到兵戈塔器靈跟自己定下的十年之約。想要成爲上古神器兵戈塔的主人,必須闖過九十九層塔,而且闖塔的最低修爲限定在武尊級別。
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仔細想來,按照兵戈塔逐層遞加的難度,就算是普通的武尊,怕是也難以闖過九十九層塔。凌戰眼珠一轉,緊攥掌心,感嘆十年稱尊,如果按照登仙台問鼎難度來算,應該算是小型登仙台裡面“極易”那種。
即便是極易的難度,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成功!
看來,要想闖塔成功,以後絕不能懈怠修煉,可惜身懷本命天珠,只練就《無極攝元手》第一頁,只能被動吸收天地元氣,對於他人的功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卻無法吸收。
這時,木空看着黑色祭壇上面光線流動,天地元氣開始產生變化,便問木王:“父親,師傅具體什麼時候開始問鼎?我們來到這,還能跟師傅說上一句話嗎?”
木王搖搖頭,開口道:“若是提前兩天還行,那時彌山武尊還在盆地,昨天他剛進入光幕,今天才進入黑色祭壇的。一旦進入黑色祭壇,就無法打開了。按照宗門書籍記載,進入極難等級,三天後方可問鼎。”說完,木王掐指一算,開口道:“今天第一天,明天第二天,後天第三天。咱們看完無向問鼎,再來這,時間剛好!”
突然,凌戰腦海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對木王道:“對了,木王師伯,既然無向可以推遲問鼎的時間,那師傅爲什麼不能重選問鼎的地點呢?剛纔你不是告訴大家,問鼎的時間,是由聖地的前輩推演出來的,而問鼎的地點,是大家自己挑選的嗎?”凌戰瞪着大眼,希望從木王那得到肯定的答案,張嘴道:“既然登仙台極難等級問鼎不易,爲什麼師傅不重新選擇,去‘超難’或者‘困難’呢?”
凌戰的話,馬上引起大家的共鳴,先前大家就想到這個問題,不過礙於師傅跟木王的關係,不敢隨意開口,現在凌戰一提出來,所有人都看着木王。
木王乾咳一聲,摸了摸下巴道:“可以改,但彌山武尊的脾氣你們也知道,已經定下的事情,他斷然是不會改的。我也嘗試說服他,不過他太執拗,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話,所以……”木王做了個無奈的姿勢:“他非要在這問鼎,我跟其他幾位武極都無論怎麼勸說,都無法讓他改變主意。”
聽到木王的話,凌戰眼神閃爍,沉思片刻,還是張嘴問道:“師伯,師傅在這裡問鼎,成功機率到底是多少?現在時間跟地址都不是最佳選擇,師傅會不會面臨什麼危險?”
木王面露難色,心道怕什麼來什麼,本來以爲這件事情翻已經過去不提了,沒想到凌戰此刻又問了出來。
回答這樣的問題,真的很尷尬。說好,不是。說不好,也不是。
木王性情流露,並未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臉上那種遲疑不定的表情,全都被大家看在眼裡。看到這,就算木王不開口,大家也都知道師傅的境況很危險。
拓拔魁不由得大罵一聲:“都怪汪小狗那個畜生,拖了師傅的後腿,等會出去,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木空眼神冰冷,狠厲道:“要是師傅問鼎時出了什麼差錯,我要親手把汪直碎屍萬段!”
見衆人情緒不穩,滿腔的怒火,木王開口道:“這件事情暫且不提,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一行人來到登仙台黑色祭壇,沒有看到師傅確實有些遺憾,不過木王提出離開,大家也沒有反對。呆在這,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倒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觀看無向武尊問鼎。同時,很有必要把汪直抓過來,狠狠地教訓一頓。
於是,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穿過兩個洞口,曲曲折折來到光幕處。等了小半時辰,光幕打開裂縫時,大家依次跳了出去。緊接着,衆人走過盆地,再進入第一次來的洞口,穿過逼仄的巷道,終於回到了地面的房間裡。
回到地面上之後,身體一輕,再也感覺不到地底那種壓力。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了。木王讓大家準備準備,等會出去吃飯。
登仙台沒有廚師,飯菜倒也簡單,除了水果,就是一些普通的蔬菜肉類,好在三師兄何以默有一雙化腐朽爲神奇的手,不僅精通陣法、御獸跟丹藥,對於烹飪也很在行,簡單的材料,經過他簡單的加工,很快變成一道又一道的美味。
吃飯的時候,除了木王跟凌戰七位師兄弟,還有三位武極也聞着味道來到房間。木王介紹這三位都是宗門聖地德高望重的前輩,分別是八十年前問鼎的紫德武極、一百年前問鼎的莫雲武極以及一百二十年前問鼎的郎真武極。
衆位師兄弟齊齊給三位武極問好,三位武極倒也和善,而且出手大方,分別給了七位師兄弟禮物。凌戰收到的是一隻鐲子,一面小旗,還有一塊流光閃閃的石頭。在場的人挺多的,凌戰也沒好意思仔細看,拿過來就直接收到儲物戒裡。
面對美酒佳餚,大家吃飯時說說笑笑非常和諧。很快,三位武極酒足飯飽後笑着離開,臨走前還不忘誇讚三師兄何以默手藝太好,何以默嘿嘿兩聲摸着腦袋說一般。
登仙台從外面看起來不大,裡面的空間卻非常寬闊。美中不足的是,供人休息的房間卻不多,除了四位武極每人一間,就只剩下了三間房。
好在衆人也不介意,冰雲跟秋雁一間,剩餘幾位師兄弟擠一間。本以爲房間很小,沒想到進入房間之後,發現裡面的空間很大。
到底有多大呢,差不多跟一個足球場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