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黃瀟湘突然看到我後,突然從地上爬起來,飛快撲向凌戰。凌戰還沒反應過來,黃瀟湘就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抽噎着說道:“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饒是凌戰也有些看不明白了,一直以來,黃瀟湘對他的態度並不是很好,可是自從這幾次遇到危機以後,黃瀟湘的所作所爲,讓凌戰有些看不懂了。
“娘不要我了,爹也找不到了,我的所有親戚朋友,都死了!”黃瀟湘在凌戰懷裡,哭着說道:“現在,我身邊就你唯一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然……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凌戰嘆了口氣,擡起右手輕拍着她的後背。女人終究是女人,及時她擁有着比他還要強的能力,但是說到底,還是女人。或許,對於黃瀟湘來說,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追隨的人吧!
只不過,凌戰終究是要甩掉她的,因爲是他害得黃瀟湘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他實在無法面對黃瀟湘那份信賴,憑心而論,他值得黃瀟湘信奈嗎?不值得,甚至連他告訴黃瀟湘的名字都是假的。
黃瀟湘在凌戰懷裡哭訴了很久,直到哭累了以後,還緊緊地抱着凌戰。
“好了,去睡覺吧。”凌戰嘆了口氣,一個人在極度恐慌和無助的情況下,潛意識裡,會將第一個遇到的人,當成傾述對象,而一旦遇到的第一個人,只要不是那麼差勁,基本上都會獲得毫無保留的信奈。
“對不起。”黃瀟湘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她從凌戰懷裡出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凌戰說道:“去睡覺吧。”
黃瀟湘點了點頭,這才道一邊躺下。
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凌戰也一樣,他可以理解黃瀟湘的反常行爲,但也僅限於理解罷了。
一夜無話,次日,陽光明媚,透過熙熙攘攘的樹葉照射而下,給迷霧森林的一行人帶去了一絲暖意。
粗大的樹木,不算茂密的貼地植物,這對於一行八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郭襄已經醒了,雖然凌戰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醒的,可是她卻知道,在昨天晚上一夜,他都沒睡好覺,自從差點喪命後,凌戰將所有精神都提到極致,不敢有絲毫鬆懈,而夜裡,他感覺到了殺氣!那股殺氣直逼他,投來殺氣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黃瀟湘。
被人日夜盯着很不好,凌戰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也不是那種說什麼‘不殺女人’的英豪,如果可以,他毫不介意殺了郭襄,只是郭襄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不知道實力恢復了幾分,而凌戰也並未完全恢復,所以短時間內不想攤上郭襄。
陸長老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八人結伴而行後,陸長老總是有意無意地跟凌戰聊一些話,凌戰很清楚,這時陸長老應該做的,作爲一個團隊的領袖,不可能讓危險分子加入,所以凌戰也十分配合地回答着。
迷失森林暗藏殺機,但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實力最弱的,反倒是凌戰,因爲凌戰連其他幾人到底到了什麼武極都看不出來,這個世界,不缺乏天才,上天也不會在一個人身上眷顧太多。
整整五天時間,遇到了的危險雖然不少,但都被雲天解決了,以他們八人的整體實力,除非一些潛在的威脅,否則很難有野獸能夠威脅到他們,至少迷失森林外源如此。
五天後的傍晚時分,一行人走着走着,前面熙熙攘攘的樹木羣裡,突然傳來了一絲光亮。
“前面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鏡月湖。”陸長老掏出地圖看了看說道:“大家加快步伐。”
鏡月湖的出現,也意味着他們已經走進了迷失森林的內源。
不錯!
陸長老手中有一份迷失森林的地圖,事實上這種地圖在西級域已經普及了,乃是西級域的一位偉人所畫。這是一個強者爲尊的時代,繪畫的人希望其他人能夠勇於冒險,但也不是無腦送死,所以這份地圖根據歷史和一些冒險者的口述,綜合起來繪製而成。
當然,繪製這份地圖的人也因此而發了大財。
那份地圖凌戰看過,關於迷失森林外源的繪畫很仔細,包括那個地方有可能出現那種野獸,都標註出來了,然而地圖的終點,不是迷失森林的核心,而是鏡月湖。
無論迷失森林的外源有多麼仔細,但都至於鏡月湖,在這份地圖上,鏡月湖並不只有一個,而是大大小小很多個,但大多數都分佈在迷失森林外源和內源交界處。
八人快步趕了一段路後,很快就看到了鏡月湖。
他們面前的鏡月湖乃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湖,在旁晚,月亮倒影在湖水中,讓整個湖面顯得波光粼粼,它就好像是一面鏡子,一面清澈得可以倒影出人影的鏡子。
“可算到了!”雲白急忙跑向鏡月湖,一邊跑一邊說道:“我都快渴死了!”
陸長老一行人帶來的淡水,爲了救凌戰和黃瀟湘郭襄,已經花完了,這五天來,八人一直吃乾糧,卻沒有水喝,及時他們都有不錯的實力,但整整五天不喝水,也同樣會覺得口乾舌燥。
凌戰身上到是有水,他已經拿回了自己的那六枚儲物戒,當然是在陸長老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取回來的。不是他自私,而是他看得很出來,這羣人很窮,連儲物戒都只有陸長老有,至於雲雀他們五人雖然實力很強,然而連儲物戒都沒有。
雖然他們救了凌戰的命,但凌戰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拿出儲物戒。
突然看到鏡月湖,幾人都很開心,步伐也不覺加快了。
然而,在一步步走近鏡月湖的時候,幾人的臉色都逐漸由興奮逐漸冷靜下來。
“怎麼回事?”雲白說道:“我很想喝水,甚至想撲進鏡月湖裡大口大口喝個夠,怎麼突然感覺不對勁。”
看來雲白在嘴上不饒人的情況下,也擁有着該有的警惕性。
在距離鏡月湖還有大概百米距離的時候,這時候,陸長老突然說道:“大家都停下來。”
“前面就有水了,你讓我們停下來?”雲白大聲問道。
雲白的嘴脣有些乾涸,甚至裂開的了一條條細微的縫隙。
“我也很渴。”陸長老說道:“但是鏡月湖就在我們眼前,我覺得和馬上去喝水相比,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所有人都看向陸長老,因爲這幾天實在是太渴了,凌戰也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撲進鏡月湖喝個夠,他身上雖然有淡水,但是不敢拿出來喝,黃瀟湘也知道他身上有淡水,但是從來都沒來要過。
“我都快渴死了,你還跟我說保命?”雲白不滿地說道:“就是因爲了保命,我們纔不應該停下來,我怕多停一秒鐘,我們隊伍裡,就會渴死一個人。”
“那你去啊!”陸長老有些不耐煩了,長期以來沒喝水,多少也有些火氣,他說道:“我不敢保證你去了能不能喝到水,但即使是喝到水了,你也別想回來了,就算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也絕不會讓你把危險帶向我們。”
雲白雖然很生氣,但他不是傻瓜,既然陸長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敢貿然前行了。
“人有人的生活規律,動物也有着它們的生活規律,我們都想別動,先等等,看看情況再說。”陸長老說完後,對着幾人說道:“你們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雲雀和雲天以及清英清秀都點了點頭,急忙在附近尋找藏身地點。
雲雀有着特有的優勢,他幻化成一直大雕,棲息在書上觀察,而云天竟然直接鑽進了地上的泥土裡,消失的無影無蹤,清英和清秀則是走向一棵大樹,而後兩人竟然和大樹融爲一體。
這幾人的生存和藏匿的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
至於雲白,他掏出一枚丹藥吃點後,整個人原地消失了。
“你們……”接着陸長老有些爲難地看着凌戰和郭襄黃瀟湘說道:“你們也藏起來吧。”
說完後,陸長老也吃了一枚丹藥消失了。
這種丹藥應該是一種潛行的手段,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讓人絕對隱形的丹藥,凌戰猜錯這種丹藥,應該不是讓人隱形,而是用了一種奇妙的手法讓人變成無色無形罷了,肯定會有某些限制,如果孫天意在這裡,就好了。
“你跟我來。”凌戰說完後,自顧自地走向一些低矮的植株。
由於靠近鏡月湖,這裡的低矮植株生長得很茂盛,凌戰選擇了一堆高約一多米的植株,然後鑽進了植株裡,黃瀟湘也跟了進去。凌戰可沒有什麼藏身的好手段,只能蹲草叢。
這簇植株並不是很茂盛很多,凌戰鑽進去後,儘量在自己身體不暴露的情況下,讓出更多的位置,然而黃瀟湘進來後,卻用前胸緊貼着他的後背,兩個柔軟的球體不斷在他的後背上擠壓,凌戰回頭看了看黃瀟湘身後,即使是她緊貼着他了,高蹺的臀部卻依舊暴露在草叢外,所以女人身材不能太好,否則藏起來會很麻煩。
“你過來。”凌戰一邊說,一邊橫過去,衡坐在草叢裡,說道:“你坐在我腿上。”
這倒不是凌戰有意佔黃瀟湘便宜,只有這樣,這簇植被藏能藏住兩人,黃瀟湘面色有些緋紅,但還是坐到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