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軍官們哪裡會管她是不是受法律保護的,兩人走上前來就將她架了起來。
當娃娃看到被人架出來的女人時還有點奇怪,這個渾身髒得讓人不能正視的女人究竟是誰?呂團長爲什麼會帶這樣一個女人回來啊?
“老公,你說呂團長會不會抓錯人了啊?這個女人看起來好髒。”娃娃睜着大眼睛,疑惑的問着雷君銘。
“報告雷少,這個髒女人躲在金碧的三樓女廁所裡面鬼鬼祟祟的,看到我們進來還撒謊說自己是清潔工。這樣看來應該沒有抓錯人。”
雷君銘也是認真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他也是完全沒有認出來這是林夕落,因爲這實在是和她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可是他仔細一看,卻發現了她的清潔工制服裡面隱藏的鮮紅的蔻丹。他轉過頭問站在一邊的卓朗:“你們這裡的清潔工晚上還會來兼職做招待嗎?”
卓朗聽了雷君銘的話,看了看林夕落,發現她保養得宜的手和指甲,臉色陰沉得厲害。
這個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冒充他金碧的員工!
“來人,去給我端一盆水來。”卓朗厲聲吩咐道。
老k聞言,很迅速的跑到金碧裡面,不多時便是端了一盆水出來。卓朗從他手裡接過清水,然後走到了林夕落的面前。
“我們金碧的員工向來注重儀表儀容的整齊與乾淨,就算是清潔工人也會遵守。你這麼骯髒不堪的樣子也配來我們金碧?簡直就是侮辱了金碧這兩個字!你也不配當清潔工人!”
話說完,一盆冰冷的涼水從林夕落的頭上狠狠地澆下,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林夕落這個時候已經要崩潰了!
如果是別的人看到了她現在這幅落魄不堪的樣子,她還能夠忍受,還能夠自己來安慰自己。可是現在在她面前的是她一心愛慕着的卓朗,她簡直想去死……
這樣完完整整的一盆冷水澆在林夕落頭上,再加上金碧配備良好的冷氣空調,這樣的組合,讓林夕落凍得直髮抖。
之前還蓬亂的頭髮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才從鍋裡面撈出來的掛麪,順直的垂在耳際。再加上臉上的妝容早就已經有點花得看不見,這樣一來就讓人完全認出來了。
她就是林夕落!
沒有完全褪乾淨的妝容,被冷水衝出一條又一條的溝壑,看起來真的是悲催極了。
但是這不是結束!
卓朗本來就因爲林夕落和蕭一帥做出的這糊塗事而十分鬱悶氣憤,現在看到了林夕落就在自己面前,眼睛都快要瞪紅了。
雷君銘還沒有說怎麼做,卓朗自己就已經忍不住了。
“把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給我一件一件的扒下來,這樣的人不配穿我金碧的衣服!”
身邊的幾個保全很聽卓朗的話,二話沒說,走上前就是把林夕落身上那套金碧的清潔工制服給強行脫了下來。
脫完了清潔工制服,看見林夕落身上還穿着一件亮麗的紅色低胸禮服。然後指着它對卓朗說道:“老闆,這件禮服要不要扒?”
對於自己手下的人能夠這麼舉一反三的能力,卓朗也覺得很是欣慰。
只不過他眼角餘光看見艾天真那綠得不能夠再綠的臉色之後,卓朗倒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難辦了。
畢竟現在的他還不想和老a撕破臉皮。
卓朗正準備轉頭問一問雷君銘的意思,就忽然覺得身邊一個大肚腩經過,接着就聽到一聲響亮的撕拉聲,然後就是林夕落的一聲慘叫。
突然間發生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衆人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發現是艾天真手裡抓着一塊從林夕落身上撕扯下來的禮服碎片,而林夕落則是捂住自己身上暴露的地方。
只看見他右手指着林夕落的鼻子,一臉憎惡嫌棄的罵道:“你這個女人,虧得老子給你買這麼名貴亮麗的衣服,我真的是瞎了眼纔會和你這種女人在一起。快,快點給我向長官道歉,要是得不到原諒,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卓朗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了神來,看着老a那肥胖的身軀,嘴角揚起笑容。這老a不愧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
真是比狐狸還要狡猾,比牆頭草還要更加的識時務。
之前決定要捧林夕落的人是他,現在把林夕落踩到最底層的人也是他。
看來他是知道了一些阿君的身份和來頭,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就把林夕落推出來,讓自己脫了干係。
林夕落完全不理解爲什麼艾天真會這樣做,所以她在尖叫了幾聲之後,開口道:“天真,你怎麼了啊?我是夕落啊。快點來幫幫我!”
艾天真一腳踢在林夕落身上,嫌棄的說道:“你這個女人少來害我,快點去給這個長官和長官夫人道歉。”
艾天真生怕因爲林夕落,讓自己參與進去他們的那幾檔子事去。所以現在急忙表態,證明自己和這件事之間沒有關係。
娃娃的心到底還是軟的,看到林夕落被人給澆了一盆冷水,又被她的相好給扒了衣服。
雖然說她的火氣還沒有完全的降下來,還是依然憎惡林夕落和蕭一帥的所作所爲,但是她還是怕這件事情鬧得太大,會影響到雷君銘和他軍隊的聲譽和名聲。
所以她輕輕的扯了扯雷君銘軍裝的袖子,軟聲的說道:“老公,我看要不就這樣算了吧?你看她也已經受到了足夠多的教訓。要不……”
娃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林夕落的一聲大叫給打斷了。“皇甫娃娃,你少在那裡給我假惺惺的裝好人,你以爲你是聖母瑪利亞嗎?你這樣真讓人噁心!”
娃娃大大的眼睛睜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林夕落這是傻了嗎?虧得她還想要讓雷君銘手下留情,以免讓她過度難堪,以免損壞了雷君銘的聲譽。
“呵呵,林夕落,我假裝善良也要比你真正的蛇蠍心腸要好多了。”娃娃冷笑。
一個能夠讓蕭一帥用藥把她迷暈,淺淺的弄進金碧來的人,能夠有多善良的心?
“你……”林夕落正準備出言反駁的時候,雷君銘一臉冰冷的開口:“給我狠狠地掌嘴。”
身後保全聽命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林夕落的臉上,力道之重,讓林夕落整個人的半邊身子都是差點甩了出去。
林夕落被扇得趴在了冰涼僵硬的大理石地板磚上,嚐到了嘴角的一絲絲腥甜,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哭。
“我要去起訴你們!你們這是人身攻擊!”
卓朗聽了似笑非笑的看着雷君銘,說道:“阿君,她這是要告我們呢,怎麼辦?”
雷君銘冷冷的看了卓朗一眼,然後毫無情緒波動的開口:“等我把金碧給拆了以後,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卓朗被雷君銘的冷笑話給冷得打了個寒戰。
阿君,你真的是個禽獸!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麼!
這個時候,外面的人羣中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一羣軍人帶着落魄的蕭一帥到了金碧外面。
蕭一帥身上穿着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眼鏡也是碎了一塊,頭髮像是雞窩一樣,凌亂不堪。但是他身上沒有顯而易見的傷痕,看來之前他也只是進行了強烈的掙扎而已。
他的嘴巴還是那樣的不積口德,態度強硬得很。“你們這是非法的拘禁,我要去起訴你們。”
雷君銘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他那有些森然的表情再配上這樣一個笑容,看得蕭一帥有些毛骨悚然。原本準備說出口的話也是被堵在了喉嚨裡面,說不出來。
“蕭一帥?”雷君銘挑起眼角。“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蕭一帥看到了在雷君銘懷裡面仇視着自己的娃娃,心裡面也是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表面上卻是強作鎮靜。“我,我做了什麼?和你有關嗎?”
雷君銘沒有看他,而是把弄着手裡面娃娃纖細的手臂,慢騰騰的說道:“你不敢承認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不是世界上的每一個男人都能夠做到絕對的敢作敢當。”
“那種讓人看不起的孬種做事情就喜歡藏頭露尾的,做了事情又沒有膽量承認。這種人生出來就是爲了讓人反胃的。”雷君銘說着說着,突然掏出了手槍,槍口直直的對着蕭一帥。
蕭一帥一開始還不知道指着他的是什麼,等仔細的看清楚了之後,嚇得連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突然間,他覺得身下一片溼熱。慢慢的,一股腥臊的味道直直的衝了上來。
他居然就這樣被嚇尿了!
雷君銘深深地瞥了瞥眉,看着自己對面那個沒用的男人,十分的失望。他低頭看着自家小白兔,問道:“我的寶貝兒啊,你當初都是些什麼眼光?”
娃娃本來就被他突然的拔槍給嚇到了,現在聽到雷君銘問自己,腦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你說的什麼什麼眼光啊?我的眼光不是一向都很好嗎?不然的話怎麼會嫁給你這麼好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