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幹了是吧?趁早收拾包袱給老子滾蛋!”王飛嘯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他以前從來不這樣,有事說事,生氣了也只是拍拍桌子,現在這樣想必是十分生氣了。
他握着手機,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在走廊裡待了很久之後纔回到辦公室和梅雨晴繼續商量餘式微的病情。
可他明顯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梅雨晴看了他一眼,還以爲他是在爲餘式微的病情擔心,想了想然後極其生疏的安慰道:“只要找到法國那個心理專家,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你也不要太着急。”
“嗯。”陳瀚東有些困頓的捏了捏眉心,然後問到,“對了,你還沒說那個法國專家到底叫什麼呢?”
“她叫楊……”梅雨晴又要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陳瀚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而且還是之前那個鈴聲。
陳瀚東握着手機就跳了起來,然後衝了出去,一臉緊繃的摁下了通話鍵:“首長。”
因爲心虛他的聲音有些抖。
王飛嘯顯然氣的不輕,電話接通之後好幾秒時間都沒說話。
陳瀚東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到:“我的副手程寮和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個人認爲他完全有能力獨立完成這次任務,我誠懇的建議組織考慮一下這個人選。”
“放你他孃的屁!”王飛嘯忍不住又開始拍桌子,“這事只有你能辦,而且是你經手辦過卻唯一沒有完成的任務,難道你不想親自把這個任務完成?”本文由小|說|1|2|3|4首發,請大家牢記本站地址。
他唯一沒有完成的任務?
難道是……
陳瀚東的臉色變了一變,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些被他壓在心底的東西又全都浮了上來,在他眼前囂張的跳着笑着,彷彿在嘲笑他的那一次失敗。
他陳瀚東,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失敗,那件事在他的心裡成了一道深深嵌入的傷口,即使過了這麼久,可只要輕輕一碰,依然能夠快速的鮮血淋漓。
他的眼睛一瞬間變得猩紅,差一點就要答應王飛嘯他親自去出任務。
可是轉眼又想到還躺在病牀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餘式微,他又只能硬生生的將那些涌動的情緒狠狠的壓了下去。
“我想,可是我分身法術,你們有了那個人的消息了?”
“當然,那個人近期有回國的打算,消息說是打算捲土重來。”
“消息可靠嗎?”
“你他孃的,你竟然敢懷疑我?”
“我只是沒想到那人竟然還敢再回來。”
“你當年摧毀了那人所有的心血,那人必定是要回來的,不過正好,只要那人一回來,再犯點兒事,我們就能順利的抓住那人,將這一樁任務圓滿完成。”
陳瀚東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他有多想抓住那人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年那人從他手中脫逃之後,他整整一個月都不能睡好覺,只要一閉眼,眼前全是那人的樣子,他那時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親手抓住那人,將那人繩之於法。
可是現在那人回來了,他卻又騰不出那個時間來。
時間不對,什麼都不對。
“你和那人的關係是你繼續進行這個任務最大的助力,如果你親自執行的話必定能夠事半功倍,而且風險會小很多,換成其他人不但風險大,而且要取得那人的信任也不太容易,你當初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取得那人的信任,難道這次要花六年的時間……”
“不……我和那人……一開始……”他一開始並不是要取得那人的信任,只是在那人漸漸開始信任他的時候,他才發現那人竟然是個國際金融罪犯,而且是他最最痛恨的那種洗黑錢的罪犯,他後來也是不得已才……
往事紛繁複雜,他一時有些混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處在現實還是在夢境,那種被針尖輕輕紮了一下的刺痛感又來了。
他以爲經歷過餘式微這樣大波折的事情,他已經完全忘記過去了,沒想到再次聽到那人的消息,還是會有一點點的觸動。
王飛嘯並沒有理會他的自言自語,而是繼續說到:“那人就快來a市了,她的情況只有你最瞭解,如果你還想親手抓住她,就給我立刻回到部隊,一起商量作戰策略。”
“……”王飛嘯總是知道如何能最快速的把他擊倒,他幾乎就要支撐不下去了,那人不但回了國,還直接要到a市?本文由小|說|1|2|3|4首發,請大家牢記本站地址。
她竟然真的還敢回來?
他咬牙,竭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不行,我已經有妻子了,不再適合這樣的任務。”
“放你孃的屁,明晚七點是最後期限!”說完王飛嘯再次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瀚東痛苦的揉了揉臉頰,這兩通電話將那些幾乎就要被蒙塵的記憶全部抖了出來,已經過去的往事又變得歷歷在目了。
“你好,我叫楊寂染,謝謝你救了我,對了,你叫什麼?”
“陳瀚東。”
“呵呵,你好像不太喜歡說話?”
“……”
“你爲什麼不看我一眼?”
“……”
“是因爲我太醜了嗎?”
“不是……”恰恰是因爲你太漂亮了。
……
“你怎麼來了?”他冷着臉看着她一直徘徊在樓下的身影。
“我……我有點想你,所以就來了。你從部隊回來了爲什麼都不來看我?”
“……”
“陳瀚東……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
“……我發現,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
“你不許拒絕!我這可是第一次對人表白呢。”
“……”
“呵呵,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她快速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這是定情吻,從現在開始,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
“你爲什麼會和法國洗錢組織牽扯上關係?你是被他們利用的是不是?”
她苦澀一笑:“如果我說不是……你會抓我嗎?”
“……不會……”
“陳瀚東,我不會忘了你的,因爲……我是真的愛你……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努力將那些回憶從腦海裡甩出去,他們一個是兵一個是賊,註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如果真的有一天走到一起,那也只可能是在相對的立場上,手持利劍,針鋒相對。
他接連深呼吸了三次,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着,明晚七點就是最後期限,他一定要給王飛嘯一個交代。
這次他猶豫和掙扎的時間明顯比上一次還要長,最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罪犯,誰都可以去抓,只要能把人抓到,是不是他親手抓的,真的不要緊。
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保住小微,他真的不能再一次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他,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嘗試。
相同之後,他快步朝梅雨晴的辦公室走去。
梅雨晴擡頭看他,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半晌才說到:“我還以爲你已經走了。”
陳瀚東的表情明顯帶了一絲焦慮,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着桌面。
梅雨晴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問到:“遇到棘手的事了?很難解決。”
陳瀚東收回手,說到:“沒事,對了,你還沒說那個人到底叫什麼。”
“她叫……”說到這裡梅雨晴故意停頓了一下,她想看看那個奇怪的鈴聲會不會再次響起,等了幾秒鐘,發現沒有響起之後她挑了挑眉,然後說到,“那個心理學家雖然十分的年輕,可在心理學上的造詣非常的高,在法國已經獨成一家,她之所以會這麼出名,是因爲她竟然能夠把她的老師催眠,而且是深度催眠,她的老師在法國心理學界也是大師級的人物,竟然輕易的就被她催眠了。”
“她到底叫什麼?”
“楊寂染,她叫楊寂染。”..: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