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郅浩聽到沈南禾這麼利落的提起江祁沅,他心中一陣不舒服,嘴上卻說道,“我也沒看到二哥呢,等他回來,問問他吧”。
沈南禾也滿心都是江祁沅,想着等見到他之後,把買來的糖果給他,再跟他說兩句好話。但是沈南禾這個如意算盤打得落空了,因爲一連一個星期以來,她就壓根沒見到過江祁沅,每天晚上,她都等到睡着,江祁沅還沒有回家,而當她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傭人又千篇一律的道,“二少爺剛走”。
沈南禾就納悶了,要不是江家的其他人都看到了江祁沅,她都會懷疑,大家都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爲什麼她就見不到江祁沅?
坐在教室的後排,沈南禾穿着破洞的牛仔褲,習慣性的擡腳踩着書桌內側,手上拿着手機,徑自發呆。
湯馨羽趴在桌上,睡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許是姿勢不舒服,她轉了個臉,繼續睡。
沈南禾低聲道,“不接我電話,還不回我短訊,他是故意躲着我嘍?”
微微皺眉,沈南禾漂亮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用胳膊撞了下身邊人的身子,沈南禾道,“哎,你給我分析一下”。
身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沈南禾不耐煩的側頭看去,湯馨羽睡得都快暈過去了。
擡眼看着講臺上口若懸河的老師,沈南禾搖搖頭,看來老師是永遠不會理解自己講課是有多無聊。
沈南禾靠着後門坐,眼看着老師背過去在黑板上畫圖,她徑自站起身,邁步往外走去。
阮小天本是坐在前排,但是沈南禾才離開班級沒一分鐘,手上的手機就響起來,她低頭一看,把手機放在耳邊,出聲道,“你在第一排還敢打電話,不想活了是吧?”
阮小天壓低聲音道,“我還想問你呢,上着課呢,你去哪兒啊?”
沈南禾眼睛一轉,隨口道,“肚子疼,上廁所”。
阮小天道,“沒事吧?怎麼不叫馨羽陪着?”
沈南禾轉身進了電梯,人靠在電梯壁上,慵懶的道,“沒多大的事兒,你趕緊上課吧”。
說罷,不待阮小天說些什麼,沈南禾已經徑自掛了電話。
一路出了校門,沈南禾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坐在副駕,她出聲道,“國立大學”。
該死的江祁沅,敢對她避而不見?他是吃定她找不到他是吧?他可以在家避開她,她倒要看看,他會不會不去上學!
計程車從沈南禾的學校開到了國立大學,沈南禾開車門下來。
此時正是上課的時間,學校門口沒有來往的人,沈南禾邁步往前走去,在到了保安室門前的時候,安保人員出門阻攔,開口道,“請問你找誰?”
沈南禾道,“上課,我是這裡的學生”。
安保人員上下打量着沈南禾,覺得她不像是大學生的年紀,於是問道,“你是大幾哪班的?”
沈南禾磕都不卡一下的回道,“大一藝術二班”。
見她一副胸有成竹外加不耐煩的樣子,安保人員眼中已經露出動容之色,但還是開口道,“學生證件呢?”
沈南禾眯起漂亮的眼睛,出聲道,“大叔,我本來上課就遲到了,你再這麼耽誤下去,老師會掛我科的”。
明明是她沒理,但她卻一副被眼前人連累了的樣子,偏偏很多人就是吃這一套,安保趕緊讓開身子,出聲道,“那你趕緊進去吧,以後別再遲到了”。
沈南禾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頑劣的低聲切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順利的進到學校裡面,沈南禾想到聽家裡人說,江祁沅是讀國際金融管理的,她在偌大的校園中找了好半晌,才找到金融管理系的大樓,
來到大樓前面,正趕上下課,好多人都從教學樓裡面出來,沈南禾站在一邊,她穿着破洞的嘻哈牛仔褲,波板鞋,上身是鉚釘的t恤,一副辣妹的打扮,但是一張臉卻長得十分甜美驚豔,不由得吸引了衆多男生的視線。
沈南禾毫不在意,她拿着手機,編輯了一條短訊:我在你們教學樓門口,給你三十秒的時間,出來見我,不然我就自己進去找你。
編輯好了,沈南禾按下了發送鍵,屏幕上顯示着小舅兩個字。
三十秒過去,教學樓那邊還是沒有出現江祁沅的身影,沈南禾的威脅策略不奏效,她立馬不悅的皺起眉頭,剛想邁步上樓梯,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聲道,“哎,是你?”
這麼多的人,沈南禾卻莫名的爲這個聲音回了頭,而事實證明,身後的人確實是在叫她。
來者是穿着休閒西褲和襯衫的邵斌帆,他身邊是長着俊美容顏的司律,司律朝着沈南禾笑,然後道,“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兒?”
沈南禾微微皺眉,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司律道,“你不記得我們了?上次在夜魅,你喝多了,被祁沅給帶走了”。
司律努力的喚起沈南禾的記憶,但是天知道沈南禾連根江祁沅去酒店開房的細節都記不清,就更別說是隻出現了幾秒的司律跟邵斌帆了,她脣瓣輕啓,出聲道,“你們認識我小舅?”
邵斌帆出聲回道,“我們是祁沅發小,你就是南禾吧,我們一直聽說你,上次在夜魅前面匆匆一瞥,也沒大看清,你怎麼來這裡了?”
邵斌帆長得不像司律那麼張揚,但卻是另一股帥氣,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沈南禾對他印象還算不錯,所以開口道,“你們和我小舅一個學校,那你們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什麼嗎?”
邵斌帆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詫色,司律眼睛一轉,笑着道,“怎麼了?你今天來找祁沅有事嗎?”
沈南禾看着司律那雙狐狸眼睛,就知道他不好對付,她眨了下長長的睫毛,出聲回道,“你們只要告訴我他在哪裡就好了,我找他是私事”。
司律呦了一聲,然後道,“這麼小火氣就這麼大,不是什麼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