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風騰綠化地裡做了一天園丁,總裁大人不待她回辦公室把屁股坐熱乎,追命的電話就打到辦公室來,下一道指令隨即跟着下達。
聽說風騰最近被對手搶了生意,不曉得這位肚量極小的總裁這麼折磨她是不是出於心理不正常。
“聽說你最近很‘照顧’人家營養師麼。”程躍然笑問,人家營養師很無辜好不好。
旬柯放下餐筷,“我也是承蒙她的照顧多付了一筆賬單,不要回來這不合我的作風。”
“噢,還是債權人關係?欠你多少?”
“二十幾萬。”
“二十幾萬?她跟你借錢了?”
“她在我的車上弄出兩個坑。”旬柯用餐紙擦了擦嘴角。
程躍然呵呵笑了幾聲,“想不到你回來不過幾天,就和女人結樑子了,不是在哪裡傷了人家,回來報復你了吧?”
“我沒你那麼無聊。”旬柯微微側身透過臨近的窗子看向在外邊給他朋友那輛泥濘不堪的越野車打蠟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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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寂真是幸福啊,自己去海南瀟灑,留她在這兒做苦工。
某人正給某“破車”打蠟,有一搭沒一搭的,怎麼做都是一整天,偏偏悠寂的工作不是很重要,閒暇時間特別多。
“呃,悠念?”
夏悠念有點驚悚的側過臉看向親暱稱呼她大名的男人,不是叫她“尹悠寂”,是在叫“悠念”,還是去姓氏的叫法。
“你——”不知道是該一口否認,還是該應下。
他是誰?知道她多少老底?
“我是你三十二中同學啊,你忘了,高考的時候,我可是讓你抄了十道選擇題。”男人帶着個茶色眼鏡,談吐自如,那驚喜的樣子好似看見了很熟很熟的朋友。
夏悠念還是有點錯愕,“——我不認識你。”
“也難怪,美女多忘事不是?”男人也不覺得見外,“你在風騰上班啊?”
上帝啊,思想有多遠讓這個男人滾多遠吧……再念叨一會兒不一定什麼驚天內情就出來了。
“我……”
“看看、看看,真是忘得一乾二淨,我是三年一班的班長孟凡,你是三年二班的生活委員夏悠念,呵呵,我們兩個班是姐妹班級,老師都是一樣的。”孟凡同學幫忙回憶。
孟凡同學爲人親切,偏偏夏悠念王八犢子慣了,最怕這樣的親切派。
夏悠念學習一向是打狼派,高中的班主任也比較操蛋,班級幹部除了班長、體委,都是從學習較不好的同學中選拔,實質是廢物利用。
生活委員實際就是雜活委員,收拾衛生必須是她這樣的,這不,以前是生活委員,到了現在還是淪爲給總裁刷車。
這屈辱的回憶現在成了同屆同學“印象深刻”的標誌,她更加覺得屈辱。
“美女,你這表情很讓我受傷啊,我好歹也是三年一班的班草,學校前十的美男。”
看看悠念無奈的表情,她很想說老哥你真不要臉。
“行了,好好回憶回憶。啊,我過來給我朋友送點東西,一會兒請你吃飯。”揚揚車鑰匙,大手一揮,掉下天邊一片尹鴉。
這廂送走孟凡同學,夏悠念下巴還沒來得及撿起來,一轉身險些撞上堵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