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陸增連忙湊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雲萱咧開嘴笑了笑,一點疼都沒有喊,這麼堅強的女生還真是少見了,跟他的小希一樣的堅強。
“我帶你去醫院吧。”陸增拽起她的胳膊,準備拖着她去醫院包紮一下。
“嘶——”雲萱走了一步,發現自己的腳踝好像扭傷了,裡面的骨頭傳來隱隱的痛感。
“疼。”雲萱皺着眉頭終於誠實的吐露了出來。
“你的腳也扭傷了?”陸增不安的看着她,終究還是有一些不捨。
“好像是。”雲萱點了點頭,不安的看着他。
“我揹你吧。”陸增轉過身子蹲在了地上,讓她爬上他的背。
“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雲萱被這個樣子的陸增給嚇住了。
他居然還會揹她,真是難得呀。
“女漢子也會矯情嗎?”陸增噗嗤一笑,依舊沒有從地上起來。
“你……我纔沒有矯情,上來就上來,我怕什麼呀。”雲萱伸出兩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匍匐在他寬厚的背脊上。
陸增的背脊很舒服,身上有着特有的香味,很好聞,閉着眼睛就這樣任由他揹着行走着。
“你的車在哪裡?我開車送你過去吧。”陸增清潤的嗓音鑽進她的耳朵裡,打斷了她所有的憧憬和夢幻。
“在停車場。”
“那我們去那邊,開車過醫院會比較快一些。”
“好。”
從雲萱的手裡拿過鑰匙,讓打開了車門,發動了車子,雲萱上車一起去了醫院。
包紮完畢之後從醫院裡出來,一路都是陸增揹着的。
累了一天,又連續背了她很久,陸增的額頭上密佈汗珠,行動上開始顯得有些吃力。
“你是豬嗎?怎麼這麼重。”
“明明就是你自己沒用,我才八十斤,這都能叫重?”雲萱氣急敗壞的說。
“我看不是八十斤吧,是兩個八十斤吧。”陸增想借助話題來轉移自己身上的疲憊。
“滾你的,別污衊我好嗎?”雲萱感受到了自己手臂上黏黏糊糊的汗珠,這些都是從他的臉上滑下來滴到她手上的。
掏出一塊隨身攜帶的手帕,細心的爲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這樣的動作看起來細膩又溫柔,沾滿暖暖的柔情。
陸增並沒有阻止,如果他真的不擦汗,這些汗珠就要滲進眼睛裡,迷失路線了。
忽然陸增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不方便接電話的陸增任由電話一直響徹着。
“陸增,你電話,你不接嗎?”
“等下再接吧,現在不方便。”
“沒事,我來幫你把手機接通,放在你耳朵上不就行了。”雲萱自作主張的把手伸進了他的口袋裡,掏出了那個手機。
看到上面的備註竟然是喬沐楓的電話,她大吃了一驚,什麼時候這兩個小子的關係這麼好了呀?
劃開接聽鍵,放在他的耳朵上。
“兄弟呀,你在哪裡呀?還沒有下班嗎?”喬沐楓的聲音急切的從電話那頭傳來。
這段時間的相處,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都可以稱兄道弟了。
“我下了,正從醫院裡出來,什麼事呀?”
“醫院?你受傷了還是生病了?”喬沐楓對醫院這個詞很敏感。
“沒,不是我,是雲萱。”
“嗷嗷,你跟雲萱在一起呀,我還想找你幫點忙呢,現在看來你不方便呢。”喬沐楓此時正躲在一間酒吧的廁所裡出不來,偷偷的給陸增打電話。
“有什麼事,你說吧,我現在過來也可以反正沒什麼事。”
“就是,那個千川雪當着一批人堵在了酒吧門口,一個個的人尋找我,這次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
“你怕她幹什麼?她不是散心去了嗎?怎麼又突然冒出來騷擾你。”
“我也不知道呀,我不想看見她就是不想讓這個丫頭再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上次的跳樓事件也已經鬧夠了。”喬沐楓終究是善良又心軟的,根本做不到太絕。
“好吧,我立馬就過來。”陸增掛了電話。
然後對背上的雲萱說道:“我先送你回家吧,我現在需要去幫助喬沐楓。”
“我也要去,而且我還沒有吃晚飯,肚子餓了。”雲萱乾癟癟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的響了幾聲。
“你是飯桶嗎?”陸增鄙視道。
“你才飯桶,晚飯難道不要吃嗎?你有種別吃呀。”雲萱氣憤的說道。
“呵呵,我就是不吃呀,送完你回家,我就直接過那邊去。”
“你……”雲萱氣結。
“你爲嘛不帶我去,我跟沐楓關係也還不錯呀,他有難我必須去幫助他呀。”雲萱撅着粉脣執拗的說。
“你現在自己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怎麼幫別人。”陸增搖了搖頭,然後把背上的人甩進車裡。
“我可以的,相信我。”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呢。”
陸增一句話都沒有妥協,開着車帶她離開了醫院。
車子駛向一個十字路口這個路口就是決定送雲萱回皇室那邊還是過酒吧那邊。
雲萱早早的就看清楚了路線,等車子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雲萱伸出了手,扶住了方向盤,愣是把車子的方向盤拐向了左邊。
左邊的方向正是開向酒吧的。
“你知不知道,剛纔差點出車禍,隨便改變開車司機的方向盤。難道你就不怕撞到旁邊的防護欄上嗎?”陸增暴怒的大吼道。
聲音有些沙啞,看起來火氣十足。
“我不就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兒,想去酒吧嘛,就有這麼難嘛,既然你不想帶我去,那我就自己去好了。”雲萱怒着嘴,一絲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作爲千金小姐的她,骨子裡還是有一股屬於千金小姐的蠻橫。
“你太任性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爲什麼不喜歡你嗎?不是因爲我已經有了小希,而是因爲你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我。”陸增坦然的說道。
車子在半路停了下來。
“我什麼性格了?我又不幹壞事,我不就是專橫了一點刁蠻了一點嘛,我這有錯嗎?”雲萱失落的問。
“對,我雖然出生在陸家,可是我的骨子裡並不喜歡富人的那種生活方式,我反而覺得小希纔是最懂我的人,所以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陸增拉開了車門。
“車子你自己開回去吧,我打車去酒吧了。”陸增砰的一下把車門關上了,容不得雲萱再做多餘的解釋。
“嗚嗚……”這是雲萱第一次哭泣,大聲的哭泣,歇斯底里的哭泣。
她到底哪裡做的不好嘛!爲什麼無論她付出多少陸增卻連多一眼都不給她。
趴在副駕駛座的車窗上哭的像個淚人,身後的車子被她的車給擋住了,不停的嗶嗶響,煩躁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她快點開車過去。
“吵你麻痹呀。”雲萱打開車窗朝着身後的車主大吼了一聲。
“前面的人幹嘛呀,要哭滾回家哭去,堵在路中央哭是幾個意思呀?”
“就是,快讓開讓開。”
後面的人開始猖狂起來。
雲萱一瘸一拐的走下車子,走到身後的車主們氣憤的說道。
“本小姐就不走,你能奈我何。”雲萱的一張臉放大在大家面前,清秀絕麗的容顏,還有那張帶着雲家標識的臉,瞬間堵住了身後的人的口舌。
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一聲了。
“對我們不能奈你何。雲家小姐的脾氣我們可真的不敢惹呀,行,您就哭吧,站在這大馬路上使勁的哭,哭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爲止。”
衆人的明朝暗諷讓雲萱心裡的怒火越來越大。
緊緊的攥着粉拳,回到了主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把油門踩到了最高。
嗡然一聲,車子飈了出去。
櫻花酒吧!
是櫻國一家特別盛名的酒吧。
陸增走進酒吧的前一刻,還特意通知了一羣娛樂八卦的記者,以匿名的方式喊來了一羣記者。
告訴他們,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千川雪忽然出現了,還出現在櫻花酒吧不停的給買醉呢。
這條勁爆的消息讓娛樂記者瘋狂的往這邊涌了過來。
戴着口罩的陸增安然的潛入了酒吧,按照喬沐楓的指示找到了喬沐楓藏身的那家廁所。
“咚咚咚——”陸增敲了敲廁所門。
“沐楓是我。”
“陸增你終於來了。”喬沐楓終於打開了廁所門。
他現在還有避開這個纏死人不償命的千川雪,生怕她再鬧出比跳樓還要出格的事情來。
“你看看你,一個大男生怎麼能夠躲到廁所裡去呢?”
“哎呀,我也是沒有辦法,她還在外面嗎?”喬沐楓面色憂鬱的問道。
“沒事,她現在已經被困住了。”陸增湊到他耳邊告訴了他乾的好事。
“果然還是你聰明呀,手段真高,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家酒吧只有一個出口。”喬沐楓仍舊擔憂的說道。
“這個是口罩,戴上吧。”陸增遞了一個口罩給他,然後再塞了一副墨鏡給他。
“我們就這樣出去嗎?”
“不然呢。走吧。”陸增雙手插進口袋裡。
喬沐楓緊隨其後,兩個人結了賬走向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