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只要你在就好
沈喬熬夜做好新的策劃書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三十五分了,她合上電腦,邊揉了揉痠痛不已的肩膀和脖子,邊往臥室走去。
一打開房門,就聽到牀上自己的手機在叫囂,那上面閃動着四個字,是沈楚!
壞了,她今晚忘了打電話給他了!
沈喬無比慌亂地接了電話,低低柔柔地叫他的名字,“沈楚。”
沉默……
如果不是那端還有呼吸聲,沈喬都要差點以爲那邊根本就沒有人在接電話,詭異的沉默,透過手機聽筒傳來的低氣壓,讓沈喬異常難受。
沈喬急切地同他解釋,聲音柔得不能再柔,“沈楚,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在做策劃書,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我就……”
“開門。”
沈喬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端就傳來兩個低沉的字眼。
沈喬聞言一愣,“你回來了?”然後人就抱着手機跑去開門。
門口,那個頎長挺拔的身影不是沈楚又是誰,他以往一絲不苟的髮型有些凌亂。
沈喬還沒來得及往他懷裡撲,沈喬就先下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摁在自己懷裡,用微涼的薄脣恣意狠狠廝磨親吻。
沈喬只能被迫承受着隨着他的脣舌而顫抖,兩人只是分別兩天一夜,他的吻卻很用力,用力到她不停地顫,就連她捲翹的長睫毛也狠狠顫抖了起來,如果不是腰間那只有力的灼燙大手,沈喬想,她大抵會連站都站不穩。
啪地一聲,是沈喬手裡的手機落在地上的聲音,可是沒有人去在意,灼熱的脣舌糾纏得厲害……
一吻完畢,沈楚緊緊擁着她,不停地低喃她的名字,“喬喬……喬喬……”
沈喬的聲音還有些不穩,同樣緊地抱着他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晚上才能回來嗎?”
“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沈楚將懷中人摟得更加緊了,聲音透着微薄的啞。
“我不是故意的。”因爲剛接過吻,有些瀲灩的眸子看着他認真地說。
“只要你在就好。”沈楚喑啞地嗓音低低地說,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又覆上她紅潤的脣。
沈楚沒有說的是,他是害怕了,陳白欣從美國跑到W市找自己,並且告訴他沈喬最終會離開自己,他不信,本來也是不怕的。
可是今天晚上沈喬沒有打電話給他,她那麼關心他有沒有吃飯,是不可能不打電話給他的。然而,後來沈喬還是沒有打電話給他,他開始急了,撥打沈喬的手機就一直沒有人接聽,他開始慌了,如果沈喬離開他,如果那麼愛他的沈喬離開他,沈楚想,他很有可能會瘋掉,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訂了張機票飛回來了……
還好,現在她就在他的懷裡,還在爲他的吻而沉醉,沈楚覺得很滿足,貼着她的脣瓣,他低聲呢喃,“喬喬,下次出差我一定要把你打包帶走。”
“說話要算話!不然……”沈喬抱着他的脖子笑得很甜蜜,下一秒,神色卻有些發白,光潔的額上的汗珠也冒了出來。
“怎麼了?”沈楚見狀,跟着蹙了蹙眉,目光緊張地瞅着她。
沈喬呢,可憐兮兮地望着他,“剛纔一看到你突然回來,我情緒太激動,然後現在肚子就好疼。”她家親戚見不得兩人甜蜜,開始作怪了。
沈楚僵了下,隨即就明白了,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什麼策劃書那麼重要,你要熬夜!”
言下之意,她大姨媽來了疼根本就跟他沒有關係,只是跟她不早點睡覺熬夜有關。
說是這麼說,沈楚將沈喬放在牀上的動作卻很溫柔。
“TK新型項目的競標策劃書。”
沈楚狹長的眸子沉了沉,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原來不是做的差不多了嗎?而且這是策劃部做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你吧。”莫非是他不在公司,策劃部就開始壓榨他老婆了?
“不是,原來那份被我弄丟了,所以重新做了一份,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只能自己完成。”沈喬蒼白着臉解釋,沒有把池南的事情說出來。
“喬喬,你變笨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沈楚低嘆似地評價了句,沒有再多問,動作輕柔地給沈喬蓋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臉,然後起身去廚房給她弄了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這才脫下身上的大衣。
像是肚子已經不痛了,沈喬窩在牀上抱着杯子直樂,不由打趣他,“看不出來,沈總懂的還挺多哈。”
“這是常識。”沈大總裁的語調很是理所當然和一本正經。
撲哧~一聲,沈喬又笑開了,女人痛經喝紅糖水,沈楚居然知道,並且他知道是常識,多難得啊,想想就覺得好笑……
敏銳地捕捉到沈楚危險的眯了眯眼,沈喬急忙說,“你別又想收拾我,浴血奮戰我可承受不起。”
聽完沈喬的話,沈楚性感的脣角忽然就輕輕揚了起來,眼眸也變得格外的深邃,他慢悠悠地說,“存着,以後加倍補上。”
“加倍”二字他強調式地加重了音調。
望着沈楚筆直着背脊進入浴室的高大身影,沈喬差點摔了手裡的杯子,爲什麼每次吃虧的都是她,她不要呀……
這一夜,沈喬睡得很香甜,因爲身邊有個大暖爐,然後他溫熱的大手一直覆在她的小腹上,成功緩解了她的疼痛。
沈喬覺得很幸福,有沈楚在身邊的日子一直都很幸福……
——
牀上高大精壯的男人閉着眼睛躺在那,輪廓分明的臉有些蒼白,鋒利的長眉微微蹙着,薄厚適宜的脣瓣乾裂泛白,額上亦有汗珠在滾落。
嬌俏清純如水蓮花般的女孩,坐在病牀邊爲他擦拭着額頭和身上的汗水,然後動作細緻地用棉籤溼潤着他乾燥的脣瓣。
池憶目光深深地瞅着方笛然剛毅的臉,她真的不想再管他的,他從來都不愛她的,可是今天晚上,鬼使神差的,她就路過了方錦然私房菜館,然後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腳進來了。
結果就看到躺在牀上燒得厲害的他,他病得很嚴重,意識早就已經模糊,怎麼叫都叫不醒,她只能先把他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