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目光不屑的看着她,“丁子凌,你真是可笑至極,我真是眼瞎了,竟然喜歡上你這麼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丁子凌愈發瘋狂,髮絲凌亂,眼睛通紅,“我心如蛇蠍?我告訴你,柳少曦纔是那個罪魁禍首,是她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一切都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她的話,我至於現在成爲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嗎?”
丁子凌狀似癲癇發作一樣的撕扯着自己身體上面包裹着的雜亂不堪的衣服,用力將領口拽了下來,露出來了光滑白 皙的皮膚,可是上面卻橫亙着各種被人凌虐過後的痕跡,包括腿部背部,十分觸目驚心。
小蔡見狀,手指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撫摸着她的傷口,卻被她一掌打下,“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這些全部都是柳少曦給我的,全部都是她給我的傷害,憑什麼要讓我來承擔這一切?”
小蔡知道她秘密很多,知道她的手段,可是像丁子凌這麼瘋狂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拋卻心裡短暫的吃驚,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恐懼。
“丁子凌,你真的錯了。”小蔡長長舒緩了一口氣,半寐閉着眼睛,心裡全是痛楚。
“這從來都不是別人的錯,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現在成了如此一副心狠手辣的樣子,你該回頭了。”
心狠手辣?丁子凌聽聞,突然之間笑了,面色一片淒涼,她一步步的走過來,知道自己揹負着很多人的鄙視和不堪的眼神,可是這一切都能夠怪她嗎?
“對,我心狠手辣。”丁子凌談判承認,語氣少有的平和,可是突然之間轉過身來面色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撒旦一般,牙齒裡面也被她咬得浸出來了血跡,她從周圍胡亂的抓了一個木棒,朝着小蔡的方向一步步的逼近。
小蔡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丁子凌,你……”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木棒就已經直直的打在了他的頭上,頓時頭頂上的血液順着臉部的輪廓向下滴落。
小蔡臨死之前瞳孔張得很大,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慌,丁子凌意識到發生的一切,她顫顫歪歪的伸出來的兩根手指去探了一下小蔡的呼吸。
“死了…”丁子凌向後踉蹌幾步,短暫的驚慌過後,又瞬間恢復了冷靜。
彷彿這根本就不是殺人,而是像殺普通的家禽一樣平常。
丁子凌一直以來都知道小蔡對於她的心意,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迴應過,可是她卻心安理得的利用他對自己的情愫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是現在這份愛慕在她的面前竟然變成了厭惡,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所以她寧願毀了他,親手殺死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丁子凌將小蔡的屍體趁着夜色拉到了城南的碼頭,正是深夜,來來往往幾乎沒有路人。
寂靜如水的夜晚,水光粼粼,路燈照耀在水面上形成了光亮十分柔和,風聲迎面而來,和水聲蕩擊出來巨大的波浪聲,黑暗越發滲人。
丁子凌拿出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一支鋒利的刀刃,看着滿地的血液以及已經血肉模糊的小蔡,她笑的愈發開懷,然後一刀又一刀的將小蔡的四肢全部都砍了下來,最後形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死屍。
小蔡,你可千萬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沒有背叛我的話,我想你的下場不會這麼慘。
丁子凌將人連帶着麻袋全部都一腳毫不留情的貼了下去,頓時水花四濺,丁子凌十分警惕的張望了一下四周,很好,一個人都沒有。
第二天凌晨,柳少曦暈乎乎的醒來,睜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環境,而且背後的胸膛十分的溫暖,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去靠近,可是她才稍微的動了一下 身體,就覺得四肢痠痛。
牀單也十分的凌亂,衣服也雜亂的被扔在地上,而且空氣裡面的味道也十分曖 昧,光線更是被窗簾給擋住了,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象徵着昨天晚上的戰況有多激烈!
江渝川的平穩的呼吸從耳邊傳來,柳少曦轉身看着他,小手不自覺的去摩擦着江渝川的輪廓,睡着的江渝川沒有醒着的時候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反而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
由於關於觀看的太過於入神,她沒有注意到江渝川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一絲壞笑。。
柳少曦怕被他發現,將手向下緩慢移動,突然之間被江渝川的手牢牢扣住,他瞬間醒了過來,一個反身將柳少曦壓到身下,“少曦,一大早你就如此有閒情逸致來撩撥我嗎?”
柳少曦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艱難的攀着他的肩膀,“我……我纔沒有。”她故意別過去臉說道,臉蛋的溫度隱隱有些發燙。
“我剛纔可都感覺到了,你休想騙我。”江渝川由於剛剛醒了過來,聲音更加的充滿磁性,低沉暗啞慢慢道來像是古老的鐘聲循環不息。
柳少曦惱羞成怒,“原來你剛纔已經醒了,那你爲什麼要騙我?”她用力從江渝川的身下鑽了出去,還氣哼一聲。
江渝川啞然失笑,“我剛纔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怎麼就騙你了?”
柳少曦動作一大,稍微的一用力,就牽動了身體,“好疼。”她嚶嚀一聲,下意識的掀起來了自己身上蓋着的真絲被,果不其然,她的大腿的內側以及小腿的根部都有青紫的痕跡。
江渝川循着她的動作也看了過去,眸色瞬間加深,捉着柳少曦肩膀的手也越發用力,柳少曦瞪着他,他也只好賠着笑。
江渝川想到了昨天晚上在黑市發生的事情,心裡面有些沉重,她小心翼翼的問着身旁的小女人,“少曦,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柳少曦痛苦難耐的打了一下自己的頭部,爲什麼她頭這麼痛呢?只要一想起來就這麼痛,“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昨天正在和你談話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些頭暈,然後去了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