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川繃直身體,後背停的很直,他知道柳少曦要來了,像阿烈那種眥仇必報的人是不可能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來好好的大撈一筆的。
臺上的光突然之間全部都暗了下來,換成了一種虛無的飄渺的光芒,就在這片光芒之中,柳少曦出來了,江渝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臺上的小女人,才短短的幾個小時沒有見面,可是在他看來,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好,我們現在進行最關鍵的拍賣!”隨着主持人的話音落下,臺上的燈光猛然之間全部都亮了起來,相比較於之前更加亮了幾分。
看到臺上的絕色佳人以後,現場的人全部都看呆了,場內只剩下滴答滴答落下口水的聲音。
柳少曦劉若谷的靠在柱子上,渾身軟綿綿的,看着就像是一個急於被人採擷的花骨朵,水靈靈的,紅脣不斷向外泛着熱氣,身上就披了一套若有若無的薄薄的睡衣,除了擋住了關鍵的部位,但是凹凸有致身材卻若隱若現的,實在可人。
江渝川身上氣息令人不寒而慄,他劍眉聳起,嘴脣抿成一道直線,連腿部都在用着力量支撐。
江渝川看着那些色眯眯的人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的情 欲的眼神看着柳少曦,他真的恨不得自己現在把那些男人的眼全部都給挖掉,他的女人怎麼能夠容忍別人的褻瀆?
主持人接下來的補充直接將氣氛推向了高 潮,“各位,最後的壓軸的可是江渝川的未婚妻,所以底拍價是八百萬!”
江渝川的未婚妻?
江渝川在衆人的印象之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存在,現在他的未婚妻竟然像玩物一樣供他們觀賞,還要任由拍賣,這可是一件想想都覺得特別爽的事情。
江渝川坐在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位置,除了身旁對他並不熟悉的這個紈絝子弟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拍賣開始了!
江渝川捉着加價牌子的手浸出來了汗液,今天晚上他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一定要把人給帶回去。
“三千萬。”江渝川舉起牌子,淡淡出口,帶着令人不可忽視的霸氣。
衆人譁然,回頭看着他,“這不是江渝川嗎?”
“對啊,沒想到剛纔他不吭不響的,現在就要來將他的未婚妻給我收回去,真是精彩。”
“四千萬!”竟然有人跟價,衆人饒有趣味的看着這一幕,跟價的人坐在第一排,戴着口罩,戴着帽子,面容看不真切。
“六千萬!”江渝川再次出口。
在衆人覺得江渝川勢在必得,肯定能夠抱得美人歸的時候,那個人竟然繼續跟價,“八千萬!”
江渝川擡起頭,呵,既然有人想要玩,那他就奉陪到底,人必須是他的!
“一億!”江渝川舉起來牌子,他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現場人的下巴都快要被驚掉了,傳聞說江渝川爲人雖然霸道冷酷,但是卻對他的未婚妻情有獨鍾,一直視若珍寶,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名不虛傳,真是捨得下大手筆。
主持人顯然也被驚到了,黑市舉行了這麼多次的拍賣會,他一直都是作爲主持人而出席,而拍到這樣罕見的天價,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江渝川不是瘋了,他很擔心,柳少曦在臺上的表現讓他懷疑,她沒有被人束縛自由,可是全身上下卻是沒有一丁點力氣,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而且臉色表現出來的也是不正常的潮 紅,眼神也很迷 離。
柳少曦的小手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扒拉着自己的衣領,看起來十分的燥熱,江渝川眸子一沉,他知道柳少曦這是被人給下藥了,否則,像她那樣保守的性格,絕對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如此勾人的舉動。
事不宜遲,他低下頭給葉晨發了一條短信,事情比他想象的更糟糕,想要徹底保證柳少曦的安危,他自己應付不來。
“一億第一次,一億第二次,一億第三次!”
圓錘落下,一切都已成定局,柳少曦已經是江渝川拍下的了。
丁子凌通過拍賣現場的監控不斷的實時的觀察着現場的情況,看到柳少曦以一億的高價被拍下,她心中的嫉妒如同毒蛇一般不斷蔓延開來,她轉頭,軟糯的靠在阿烈的肩膀上,“接下來該你出場了。”
阿烈緊緊的摟着她纖細的腰,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與縫隙,丁子凌努力的迎合,放軟姿態,阿烈十分受用。
剛纔一直在和江渝川進行拍賣比較的那個拍賣人,聞言冷笑一聲,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大衣,低着頭非常低調的走了出去。
“好,恭喜江渝川先生。”主持人賠着笑臉,顯然還在因爲價格頭暈目眩。
一個穿着定製禮服的服務生模樣的小廝走了過來,“江先生,請您跟我們來。”
很快,在服務生的帶領之下,江渝川最終被帶到了一家豪華的套房。
“人呢?”江渝川進入房間以後環視四周,卻沒有找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心下微微地有些慌亂。
“先生,您稍安勿躁一會兒,拍賣品一會兒就會給你送來。”說完以後,就低着頭退了出去。
豪華套房的客廳的中央上空懸掛着四五串的風鈴,窗戶全部都敞開着,隨着風陣陣吹過,風鈴發出來的聲音像是催命符一般散在耳邊。
整個房間的裝扮都是昏暗色的,有些偏黃,江渝川不斷打量着,最終在牀頭牆壁的方向,找到了一個隱藏的很是隱蔽的攝像頭的裝置。
江渝川坐在沙發上,他的一顆心無時無刻不在牽掛着柳少曦,手機突然彈出來了一條微信消息,正是葉晨發過來的:一切都安排妥當。
江渝川的心有餘悸並沒有因爲這條短信而有所緩和,反而是越來越擔心,他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進展也不會像自己想象的那麼順利。
很快,門響了,阿烈走了進來,身上所帶來的煙火氣撲面而來,和酒味混合在一起,甚至稠密,就算是房間裡面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也掩蓋不了這種嗆鼻的味道。
“怎麼是你?”江渝川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