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的非常的驚險,柳少曦由於這場“逃命”耗費了很多的體力,回到房間就癱在牀上疲累的睡着了。
柳少曦不知道的是,那兩人出了客廳後已經有了線索。
“剛纔在後花園裡面的那個人是誰?她會不會把我們告發?”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想起來剛纔他們二人在後花園裡面做的事情被人看到,她臉色止不住的驚慌。
“別怕,我知道是誰了。”男人神色晦暗不明的想起剛纔桌子上的水杯,嘴脣勾起來了一抹極其危險的笑容。
既然你看見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那就不要怪我狠辣了。
第二天早上,柳少曦再次被驚叫聲吵醒,可是這一次,不是隔壁而是客廳。
柳少曦連續兩天都被人用這種方式喊起來,這感覺不是一般的酸爽,今天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昨天已經失去了一條人命,今天再嚴重也嚴重不過昨天吧。
柳少曦懷着好奇的心思下了樓梯,可是客廳沙發上的一幕讓她大驚失色。
因爲吳尚明半躺在沙發上,面色十分的猙獰痛苦,眼睛緊緊的閉着,嘴脣慘白,周圍的人眩暈哭泣的圍成一圈,柳少曦心下咯噔一聲,不成真讓她給猜對了,今天又是一條人命嗎?
魏晉合時宜的出現在她的身後,“柳小姐,大少爺他……死了!”聲音悲傷萬分。
心中的猜測瞬間被人給證實,柳少曦的腳步頓時有些虛軟,她雖然不太喜歡他們家這兩個兒子的爲人,可是這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無端端的事情,柳少曦做不到無動於衷。
“節哀順變。”她也只能如此說。
柳少曦隔着人羣非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沙發周圍的環境,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正常,可是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在沙發周圍的地上散落了一圈的藥丸。
“這是什麼?”她開口詢問。
魏晉看起來一臉的不忍心,直接別過眼去回答,“這是速效救心丸,大少爺一向有心臟病,可是最近這幾年發病已經很少了,偶爾發病吃點藥也就會好轉很多,可是誰能承想,昨天晚上竟然突然發生了意外……”
柳少曦非常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他身爲一個非常負責任的管家,兩天之內失去了兩個主人,對他來說是最痛心的事。
江家所有的人都圍在沙發的旁邊,包括大大小小的傭人,全部都站成了一排,吳士廉背後真正的死亡原因還沒有調查出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新的死者,一個新的謎團。
吳尚華和惟安娜安安靜靜的站在人羣之中,面色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也不看有幾分悲傷,只不過非常的嚴肅,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再說話。
突然之間,警察再次進來了,於此同時,手裡還拿着吳士廉的屍檢報告,吳尚華臉色有些激動的走了過去,“警察,事情怎麼樣了?我爸是不是被人給害死的?”甚至還在不停的搖晃着爲首的一個警察的身體。
魏晉上前將他們兩個人給分開,“大少爺,你先冷靜一點,聽聽警察怎麼說。”
警察還是直挺挺的站着,彷彿已經對這種家屬過激的反應習以爲常,“吳先生的屍檢報告上面顯示,他的胃部存有大量的安眠藥以及降壓藥,吳先生真正的死因是死於低血壓腦顱出血。”
安眠藥?自殺?
柳少曦疑惑的回憶,雖然他只和吳士廉僅有短短的一念之緣,可是卻能夠判定他不是一個消極的人,至少他的眼神裡面沒有那些低沉的光芒。
魏晉面露難色,難得的不淡定,“警察同 志,你是不是搞錯了?難道這真的是我們家老爺的屍檢報告嗎?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給弄錯了?”
警察再三確定搖了搖頭,柳少曦見狀開口詢問魏晉,“怎麼了?難道你有什麼問題嗎?”
魏晉有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腦袋,陷入了一副回憶的場景,“這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那天晚上的紅酒是我親自給老爺端進去的,雖然老爺有高血壓,也有吃降壓藥的習慣,可是他斷然不會將降壓藥放在紅酒中,但是他晚上有固定的時間去吃,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安眠藥,也沒有任何可以接觸到安眠藥的機會。”說到最後,魏晉的語氣已經徹底激動了起來。
“對不起,作爲家屬,你們激動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可是這真的是我們剛剛從法醫那裡拿過來的屍檢報告。”
吳尚華臉色也很難看,他直接癱瘓在了地上,嘴裡面一直唸叨着,“警察,一定是被人給害死的,你們一定要把兇手給抓住,要不然他死不瞑目,安眠藥絕對不是他自己喝下的,絕對是有人喂他喝下的!”
魏晉示意身後的傭人,他們圍擁在吳尚華的周圍,生怕他還有什麼激動的舉動。
柳少曦微微的皺眉,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覺得吳尚華的所謂的反應以及真情流露的眼淚都很虛僞。
吳尚華的反應沒有因爲別人的勸阻而有稍微的停頓,反而是愈演愈烈,他甚至開始揪着警察的衣領,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鼻涕還是淚水,反正是慘不忍睹,“我父親一定是被別人給害死了,你們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替他報仇!”
一時之間,他又哭又鬧的在客廳裡面發瘋,場面一度十分的混亂。
在面對吳尚明死亡的時候,吳尚華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別說悲傷了,就連難過臉上也尋不見蹤跡,最初的驚訝也被他簡簡單單的一掃而過。
他們兩個人親兄弟之間的親情到最後竟然換來的是這種結果,柳少曦只覺得內心十分唏噓。
惟安娜牽着吳尚蔚的手,在一旁落着淚似乎十分的傷心。
柳少曦對此十分的疑惑,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昨天晚上她是親眼確定吳尚明已經回到了房間之內,她才悄摸摸的跑出去的,可是爲什麼今天反而死在客廳的沙發上,而且是那種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