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摟住了小女人的腰挑了挑眉,“投懷送抱?”
祁溪很是好心情的笑着迴應道:“對自己老公不叫投懷送抱,這叫光明正大的揩油。”
這個小女人總是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論調,他好笑的挑高了眉,順勢直接將祁溪打橫抱起走到了書房內,將她放進了軟和的沙發裡,然後便走到桌子旁邊坐下,繼續早上還未處理完的公務。
祁溪鬱悶的看着總裁大人從電腦上只冒出一半的腦袋,又是工作啊?她以爲珠寶分司的事情處理完了,兩個人可以膩歪一下的呢。
“你什麼時候結束這邊的事情?”
男人未擡頭,低沉好聽的聲音只從電腦後面傳來,“大概再需要幾天。”
見小女人許久沒接話,厲睿明微微擡眼,看見小女人正白無聊賴的窩在沙發上打滾,如果身材再縮小個幾倍,就跟他那個古靈精怪的戲精女兒祁南南差不多了。
他勾了勾脣,將手從電腦上移開,身體往後微微靠在了椅背上,眼角覆上一抹chong溺和好笑,“怎麼,覺得無聊?還是你剛纔的行爲其實不只是想揩油而已?如果你想,工作倒是可以考慮略微延後……”
祁溪一愣,頓時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頓時紅着一張老臉,將沙發上的抱枕使勁往男人身上一丟,卻恰巧被男人接了個正着。
一陣低笑聲從桌子那邊傳來,祁溪紅着臉,扭過身子不想再搭理他,只接站起身走出書房去整理行李。
本來她是想着這兩天就可以直接回A市了,現在看樣子還是得在這裡多待幾天,不過也好,她正打算在離開巴黎之前再去何家一趟。
這段時間何家一直再不間斷的聯繫她,雖然沒有再提起什麼認親的事情,最多不過是噓寒問暖罷了,但她能聽得出來,何家人這次似乎是真的想要跟她緩和關係,從那件事情之後,何明偉也沒有再插手比賽的事,何老夫人更是開始吃齋唸佛,想替她早死的女兒盡一份心。
她雖然還是不想跟何家有過多的糾葛,但是起碼離開巴黎這件事情,她總覺得如果不告訴何家一聲不太好。
晚上她把安東尼老師出海的事情告訴了烏黛,並問她的課業是否也結束了,烏黛詢問過羅伯特大師之後表示她可以隨時離開,因爲據羅伯特大師的說法,烏黛要學習的東西大多是交際手段,他該提點的也已經全部提點過了,真正的成長卻還是需要她自己在生活中領悟,所以他並不會強制要求烏黛留在他身邊學習,這樣對她的個人發展來說也不好。
因此兩人敲定了時間,只要厲睿明這邊一結束,他們就一起動身回國。
而次日當厲睿明出門去新公司的時候,祁溪便也跟着出門打車去了何家。
到了何家大門口時,她看着那扇華麗的大門心裡忍不住嘆息。
每次回到這裡她總是有諸多感慨,其實想想不過才過了幾個月而已,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其中最讓她耿耿於懷的便還是關雅、厲睿明、何家和她的四方糾葛。
關雅據說在前段時間離開巴黎,走的時候她誰也沒通知,甚至厲睿明厲萱好似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情,她選擇了回到關家,並答應了關瑞的求婚,這在她看來,她這樣做明顯是跟關瑞站在了統一戰線,無異於是在打厲睿明的臉,但同時她又對她這種魚死網破的心態感到萬分不理解。
只爲了一段沒有開始過的所謂愛情,她拋棄了自我,拋棄了未來,甚至拋棄了父仇,但是結果能換來什麼呢?
但是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了,之前忍讓是爲了厲睿明,現在不論她再想做什麼,她都絕對不會再退讓半分!
管家首先看到了她的身影,立即走過來打開大門,“祁溪小姐,先進來吧。”
祁溪見他開門跟着進去,“不用通知一下他們嗎?”畢竟她突然過來,確實也沒打一聲招呼。
管家彎了彎脣角,等她進來之後便關上了大門往前帶路,邊走便道:“主人說過,只要是祁溪小姐過來,都可以直接進來,您就是想住幾天也是可以的,主人更希望你能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祁溪聞言點了點頭,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其實她心裡明白,何家人是將對母親的思念和愧疚移情到了她身上,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對她有愧,這段時間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大多都是爲了彌補,可對她來說,這些其實並沒必要,對於母親來說,過去的事情更是已經煙消雲散,再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本來她是不想跟何家牽扯太多的,但因爲母親的關係,她又不能完全坐視不理。
“何先生和老夫人在家嗎?”
“在,自從主人不再管理產業上的事情之後便很少出門了,就連以往他最喜歡的酒會也幾乎沒有再舉辦過,每天只跟老夫人待在屋裡或者後院喝茶養花。”
祁溪點了點頭跟着他進了後院,果然看見何老夫人正和女傭在花圃裡擺弄着花草,而何明偉則坐在一旁的亭子裡喝茶閒閒看着,竟有幾分田園生活的味道,完全不似最初那副社會精英元老的模樣。
兩人看見祁溪之後先是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會主動來何家,然後便是欣喜非常,何老夫人更是直接將手上的剪刀直接遞給了女傭,便欣喜的走過來,且帶着幾分討好和小心,“小溪,你怎麼會過來,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何明偉也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走過來高興的看了祁溪好幾眼,“怎麼這麼早就自己過來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只要你想來,我讓司機隨時過去接你。這麼早是不是還沒吃早飯,管家!”
祁溪剛想說什麼,但總是被兩人打斷,管家倒是聽到主人的話立即上前道:“早飯就快做好了。”
何明偉笑着點點頭,“正好,我們全家一塊吃個早飯。”
祁溪見兩人這麼高興,剛要說出自己即將離開巴黎的話也停到了嘴邊。
算了,等吃過早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