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彩目光閃了閃,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道:“就是突然見到總裁感覺他跟傳聞中冷酷嚴肅的樣子不太像。”
祁溪聞言一愣。
厲睿明冷酷?
汗……
好像在外人面前好像是挺冷酷的。
想想剛纔自己在祁彩面前拽着厲睿明往前走,頓時滿頭黑線。
看來自己以後在外面真要注意點了。
但是剛開始她也是這麼無所顧忌的嗎?
半年前……
那個時候她還天天厲先生厲先生的叫的十分客氣恭敬來着。
祁彩則看着祁溪的側臉,心中劃過無數種念頭。
祁彩回到家,看見祁老太太正在跟韓英坐在沙發上說着什麼,表情看起來挺高興的樣子。
“小彩,過來,正好你自己看看,這幾個人怎麼樣?”
祁彩還在因爲厲睿茜的挑釁煩悶不已,看見韓英手上拿着的男人照片,立即驚道:“你們在幹什麼?”
韓英笑道:“當然是你的終身大事了。”
祁老太太則道:“這幾個人家世背景都不錯,尤其是這個王先生,家裡是做海外運輸的,雖然離過婚年紀也比你大點兒,但看起來人不錯。”
祁彩冷笑道:“什麼人不錯,你們不過就是看中了他有點錢而已,這年紀都快趕上我爸了,你們也好意思跟我說?”
韓英看了眼祁老太太的臉色立即道:“你這孩子,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祁老太太敲了敲柺杖陰陽怪氣道:“好啊,這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以爲進了厲氏就了不起了,你以爲你是誰?還想找什麼樣的男人?也就是我和你媽幫你物色,你出去自己看看自己能配的上誰?”
祁彩憤恨的咬了咬牙,忍不住反駁道:“那憑什麼小溪姐就能找到總裁那樣的,我就不能?”
祁老太太冷笑道:“呵,年紀不大心比天高,就你這點小心思還想跟她比耍手段?先不說祁溪怎麼樣,你自己有本事讓厲總裁看上眼?你去厲氏那麼多天連男同事都沒釣到一個吧?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東西!”
說着祁老太太站起身,警告她道:“我告訴你,別沒事兒去招惹她,我們現在全家都得靠她過活。”
韓英瞪了祁彩一眼,便轉過身扶着老太太進屋了。
祁彩咬着脣,憤恨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跑進屋裡去了。
祁老太太被韓英扶進了屋裡,忍不住笑出聲道:“這死丫頭終於開竅了。”
韓英一愣道:“媽,你到底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都被搞糊塗了。”
祁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道:“你還看不出來麼,小彩這丫頭對厲總裁起心思了。”
韓英道:“啊?你找這麼多男人照片不是給她安排相親的嗎?”
祁老太太點點頭道:“是啊,但是要是她能搭上厲總裁不就更好麼。”
韓英道:“那你剛纔跟小彩那麼說……”
祁老太太得意道:“你懂什麼,你以爲我允許她接近祁溪是爲了什麼,你以爲我真想讓她做那什麼鬼設計師?做設計師能掙幾個錢?哪裡比得上做富家太太?”
“但是暫時我們需要靠着祁溪那個死丫頭,你不是也討厭她?要是她的位置被咱們小彩替代了,你想咱們想要什麼不就能有什麼?還怕看那個死丫頭臉色?”
“但是咱們不能明着支持小彩,要是她沒成功被祁溪發現了免不了會怪在我們頭上,到時候指不定跟厲睿明吹吹枕邊風,到時候志宇的廠子也完了。”
韓英愣道:“那如果不成功,小彩怎麼辦?”
祁老太太面無表情道:“不過是被趕出厲氏罷了,這件事我們又沒有參與,你也聽到我勸她了,他們又怪不到我們頭上,回來再給她找個條件差不多的人不就行了,一個賠錢貨而已。”
韓英聽着心裡一陣陣發冷。
她想起早年聽過關於自家這個婆婆的傳聞,她早年不過是祁志軒母親的遠房親戚,從鄉下來城裡投奔祁志軒母親。
祁志軒母親是個老好人,爲了這個遠房表妹費了不少功夫幫她找了個正經工作。
但沒想到不出幾年,她和祁志軒父親的姦情直到她懷了孕才被發現,那時候祁志軒的母親剛懷上二胎快臨盆,因此事被氣的血崩難產,直接一屍兩命,後來她這個婆婆理所當然轉了正。
她一直覺得祁老太太聰明,從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婦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她希望自己跟着她能學到點心機本事,更多的是不敢在她面前耍心思。
以至於她最疼愛的女兒每次遭受她的毒打,她都在一旁忍着不發。
但今天她頭一次感覺到害怕,感覺到心涼。
她想,可能在她這個婆婆心中,只有她自己和她兒子纔是最重要的吧。
次日,辦公室裡。
厲睿茜正在跟朱莉討論自己的設計想法。
小瑩看着向來吝嗇的朱莉居然對厲睿茜讚不絕口,驚訝道:“朱總監也太能說了,平時我也沒看出來厲睿茜多能幹啊,真那麼牛嗎?”
祁溪搖了搖頭道:“她這樣只會一味奉承,只會害了厲睿茜。”
祁彩看着厲睿茜不語,想起待會會議上能見到厲睿明,便更加認真的開始琢磨自己的發言稿。
會議開始,第一個上臺的是金梅,她坑坑巴巴講了半天,也算是表達通順,但還沒說完便被厲睿明砍掉了。
另外兩個也是同樣,雖然順利講完,但好像沒有太大出彩的地方。
祁溪暗自搖了搖頭。
這三個實習生其實資質比祁彩和厲睿茜還要高一些,不然當初也不會毫不猶豫就讓她們進了。
但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三個人總是抱團工作,不主動了解學習也不敢向其他人請教,甚至工作態度也很消極,這樣繼續下去肯定過不了實習期的。
接下來就是厲睿茜了。
她絲毫不怯場,上臺也十分利落的將自己的理念表達出來,毫不意外是她擅長的復古宮廷風。
接下來就是祁彩了。
她給了祁彩一個鼓勵的笑容。
祁彩回了她一個微笑,但上臺後目光卻時不時飄向厲睿明身上,說話表達簡潔有力,立意也十分明確,但卻讓祁溪聽得一愣,她居然選擇了將自己之前在年中走秀上的設計理念做了延伸。
在場衆人除了新人都瞭解祁溪在年中走秀上的設計,聞言也都是各有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