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微微一震,皺起眉瞟了他一眼,“別鬧。”
“你若不說,本王是很願意陪着你的。”李繼琛嗖的收緊了胳膊,讓她緊貼着自己,這一下,倒是讓他有了反應,臉竟然有些紅了。倒是人黑了些,看不大出來。
楊秀清下意識地推開,“行了,幹正事呢。”說着忙從案上翻找着,從最裡邊找到一本賬本,是問縣令貪污的證據。
“你看這兩個字,可是一個人寫的?”楊秀清指着賬本上的字,和手中的字。
李繼琛原本燃起的慾望被這近乎一樣的字一下拋到了遠處,“怪不得你要他寫這首詩。”
李繼琛眯起眼,“果然有蹊蹺。”忽然想到了什麼,“來人。”
李繼琛的侍衛忙進來,李繼琛立馬吩咐道,“派人去盯着那日被抓來的鬧事之人,還有去瞧瞧問縣令搶來的女子,現在又是在何處。”
“你要重新徹查此案?”楊秀清正色,她的直覺不會有錯,這件事不會跟李繼瀟沒有關係的。
李繼琛沒有說話,只是拿着那個賬本和那首詩,“這個師爺既然參與了貪污一案,但是問縣令卻絲毫沒有提起,你不覺得奇怪?”
楊秀清眉頭緊蹙,咬起脣來,又不自覺的咬住了手指,“若是真的有仇,就更加會供出這個師爺了。”
顯然,這個包師爺很不簡單。
“看來還要再審這個問縣令了。”李繼琛思忖着。
楊秀清見天色已晚,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何必這麼急,問縣令人就在地牢,明日再審不遲。”
李繼琛應了,於是便回了自己的房休息。
剛用過早膳,一個侍衛火急火燎地進來,“王爺,王爺不好了,問縣令他在牢裡自殺了。”
李繼琛和楊秀清對視,這下子糟了。
問縣令死了的消息傳了出去,許多人爲之喝彩,李繼琛和楊秀清滿臉的苦相,這問縣令死的還真是時候。
“王爺——”侍衛近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李繼琛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秀清..
....”李繼琛執起楊秀清的手,“若是這案子本王破了,你該怎麼獎賞本王?”
楊秀清回他一個大白眼,“誰理你。”不過嘴角卻抿起了笑意,想是這個案子該是有着落了。
李繼琛開堂審案,躺下衙役大喊威武,那包師爺剛來縣衙當差,一路上可沒少吹牛,這會兒剛進了縣衙就被像個犯人似的捆了起來,惹來更多的老百姓湊熱鬧。包師爺也是一懵,大聲叫喊着抓錯了人。
“兄弟,天地良心,你是不是真的抓錯了人,我今兒個可是代理縣令,你們怎麼能動我。”包師爺想要強硬些,奈何人小身瘦,倒是被那衙役整個兒提了起來,樣子甚是滑稽。
那些衙役面無表情,“沒錯,王爺交代的,抓的就是你,你今兒個就認栽吧。”
包師爺的臉色登時嚇得慘白,“兄弟,平時我可沒虧待你們,有什麼大魚大肉都是想着念着你們的,若是你今日放我一條生路,他日必當重謝。”
“您老還是得了吧,如今性命不保,之前我們兄弟也沒少給您做些苦差事,那些也是我們應得,您老自求多福,這回沒把我們兄弟幾個拉下水,日後絕對善待您家裡人,您就放心吧。”衙役使勁一扔,那包師爺便被扔到了公堂之上,五體投地。
包師爺擡起頭,就見那李繼琛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登時就嚇了個心驚肉跳,但是還強忍着起身,“王爺,昨兒個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把我給抓來了?”
“包曉偉,本王現在要治你個欺上瞞下,暗害朝廷命官,又挑事端之罪,你可認。”李繼琛一拍驚堂木,原本肅靜的氣氛被他的語調一沉,帶着嗖嗖的寒意,直透到心裡去。
尤其是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神,只是隨便那麼一掃,就讓人亂了陣腳,做賊心虛的早就冷汗直流,說話結巴,直跪地求饒。
不過這個包師爺算是厲害的,這番言辭之後,反而笑了起來,背脊挺得筆直,“王爺,說這些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您可不能憑着您王爺的身份,把帽子亂扣到草民的身上。”
李繼琛微微眯起眼睛,“本
王就知道你不會認,來人,傳周良保夫婦。”
衙役各自押了兩個人上來,赫然就是挑起乞丐和流浪漢事端之人,那女子即是跟問縣令有染,周良保的妻子吳氏。
包師爺瞧着這兩個人上來,心裡咯噔了一下,但是臉上仍舊帶着嘲諷的笑意,“王爺,這二人怎會與我相關。”
“原本是跟你無關,但是這兩人卻供出,這前因後果,皆是你所爲。昨日本王得悉這要休妻的周良保竟然帶着妻子吳氏準備逃往別處,便覺的好奇,攔下二人問審,才知是你包師爺的把戲。周良保,你速速將來,本王念你道出實情,定不會重責於你。”李繼琛言辭強烈,帶着磁性和懾人的魄力,那周良保哪裡還敢再隱瞞。
“回王爺,我本跟妻子吳氏舐犢情深,卻因爲欠了包師爺的銀子而被逼着幹了這等醜事。想要挑起乞丐和流浪漢的事端實是包師爺的逼迫,若是我不那樣做,他便要收走我的房契和地契。”說到這裡,周良保看了一眼包師爺,眼裡帶着恨意,“爲了找個很好的名頭,還逼迫我娘子,去接近問縣令,若不是那日王爺趕到,我娘子怕是......”
這邊才說完,那邊吳氏便嚶嚶地哭了起來,果真夫唱婦隨。
“包曉偉,你可還有話說?”李繼琛驚堂木一拍,嚇得那吳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更是悽慘。
包曉偉哈哈大笑兩聲,剛正不阿地看着李繼琛,“王爺,這等話,王爺也信?”
“自然不信,但是你且看,這賬本,可是你的字。”李繼琛話音剛落,便有人將問縣令的貪污賬本遞給了包曉偉。
包曉偉粗略掃了一眼上面的字,“字寫的相似地多了,王爺還有沒有足夠的證據。”“這麼多年,你與問縣令同流合污,貪污了這麼多錢,結果問縣令沒有把當初承諾給你的銀子給你,你便惱恨離去,於是便設計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加害於他,甚至還在菜裡下了毒,想要毀屍滅跡。”李繼琛緩緩道來。
包曉偉似乎在聽笑話一般,“王爺,您的想象力還真是高,這都能想出來,草民實在佩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