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軍營後便沿着門口一條通往山上的小路前進。
路漸漸地開始變窄,從開始的可供三人行的路變成了只能通一人的羊腸小道,而且荊棘也開始變多,還將王逸的衣服幾處掛爛,這路看的出來平常沒人走。
當他們大約走了半個小時,路開始好些走了,進入了一片灌木叢中。
他們在這灌木叢中沒走多遠突然聽見蛐蛐叫的聲音。
王逸還以爲是天剛亮蛐蛐還沒散去並沒有在意,但在白森聽來卻不是這樣,只見他停下身來,雙耳輕輕地抖動好像是在確認聲源。
幾秒鐘後,白森眼睛一亮,從襯衣口袋中將證件取了出來向東邊大概是十米遠的地方丟了過去。走在後面的王逸見白森一下站住了感到十分奇怪,再看看白森的一系列動作王逸心中有了模糊的答案——暗哨。
過了一分鐘左右證件又從東邊大概十米遠的地方飛了回來。白森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飛來的證件接住。兩人就這樣繼續前進,走了一兩分鐘后王逸見四處無人便走上前小聲地問道:“剛纔那是暗哨吧?”“恩。”白森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
王逸見白森如此只好獨自一人偷偷興奮。
經過了幾個和剛纔一樣的暗哨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們發的信號不通,有的是從樹上丟下幾片樹葉,有的是在前方的路段上放下幾具昆蟲再或者是開出一條很短的路,對此若是不知道的人是不會注意的。
一路上的暗哨使唯一大開眼見。大概走了一公里,兩人已經進入深山中了,突然前方視野中出現了幾頭血色麋鹿。在暗綠色的叢林裡是那樣的顯眼。
王逸一下張大了嘴竟然不敢相信有這種顏色的麋鹿,而白森卻是彷彿不足爲奇的樣子依舊往前走,王逸也跟了上去準備觀摩觀摩,但沒想到當他們剛走到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那些麋鹿好像聞到了什麼他們討厭的氣味,一下全部跑了。看到這幕,王逸無語了,他看向白森求解釋,白森指了指衣服,王逸一想衣服——哦,早上噴的龍涎,便明白了過來。
兩人繼續向前走,一路上的動物漸漸地多了起來,藍色透明的豹子,金色的熊和紫色像水晶一般的老虎。這些東西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讓王逸大開眼界一開始遇到這些動物的時候是白森在前,後面王逸膽子也慢慢變大了,當遇到這些動物時,王逸便一馬當先衝向前去將這些動物全都趕走,這樣做是王逸有了做山大王的感覺,對此白森也只是搖頭輕笑。
走着走着,前方出現了一座岩石堆,但王逸一看覺得這岩石堆樣子好搞笑,好像是一坨便便,他大笑着對白森說:“唉!你看這堆岩石怎麼看怎麼想一堆便便。”
白森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起初他也以爲是堆岩石,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不對。
這岩石怎麼可能一圈一圈盤上去的再仔細一看就明白了這哪是岩石分明是一條蛇,於是便對王逸說:“這不是岩石,這是一條變異的蛇。”
但王逸不信說道:“這明明是一堆岩石。”說完還繼續向前走,準備證明給他看。
走到離那堆“岩石”還有五十米時,它並沒有動,看見“岩石”沒有動王逸興奮地說:“你看,我就說是岩石你還不信,這分明是岩石就算我在靠近他也不會動一動。”
說完還繼續向前走。白森看見這情況心裡嘀咕道:“難道真的是我弄錯了。”就在這時白森看見那“岩石”竟然睜開了眼睛,他趕緊對正在向他招手的王逸喊道:“小心!”
“你說什麼?”因爲隔得有點遠,再加上一旁山谷中“嗚嗚”的風聲,王逸並沒有聽清白森說什麼。
白森着急了用手合在嘴邊大聲喊道:“小心你後面!”
王逸聽清了一看,頓時被嚇的三魂七魄少了三魂。“媽呀!”
王逸看了一眼後撒腿就往回跑,這是白森也一邊向王逸跑一邊抽出槍來拔掉保險栓準備去救他。
當大約離蛇還有70米時,白森停了下來,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的使呼吸與心跳同步,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閉氣,舉起手槍瞄向巖蛇的眼睛只聽見槍聲“砰、砰、砰、砰、砰”連開五槍,槍槍都從王逸的耳邊擦過彈無虛發的射中了巖蛇的眼睛。
但巖蛇卻彷彿未卜先知般在子彈即將來臨的時閉上了眼睛,5發子彈只打在眼皮上,只將眼皮打裂流出些血來,但這樣卻激怒了巖蛇,只見巖蛇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眼前這渺小的生物吃下去才能以解心頭只恨。
而此時王逸與巖蛇之間僅有10米不到的距離,眼看王逸有危險,白森趕緊喊道:“趴下!”而此時正在狂奔的王逸聞見後面蛇嘴裡令人反胃的氣息,便知蛇已經離他不遠了,他現在很不得返回到遠古時期人類還沒有直立行走時。
那麼他就能有四條腿跑路了。“唉!難道我就要死在這啦?我死也不要緊反正就算不死等會做實驗也逃不掉,但就不知我這會兒死,國家算不算我是烈士?履不履行他們的承諾——派人充當我照顧我爸媽。”
王逸此時心中想到,儘管明知難逃一死,但他依舊沒有放棄因爲有人需要他活着。
他就這樣跑着跑着,原本的幾米此時在他感覺猶如一道天塹一般難以逾越。原本已經絕望的王逸突然聽見白森的話後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哪還敢有半分猶豫,立馬聽從指揮——趴下。
而就在他趴下的瞬間一粒子彈從他腦袋上飛過射向了後方。“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重物摔倒在地。王逸趕緊爬起來但卻不敢往回看馬上向前衝,衝了一截王逸發現巨蛇嘴裡的那種腥臭感不在了。
於是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剛纔囂張萬分的巖蛇此時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但王逸卻不敢回去,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覺得現在這距離不安全,便又跑了一截一直跑到白森身後。而白森此時正在換**,以防又出現剛纔的意外。換好後對正躲在他身後喘氣的王逸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剛纔謝謝你。”王逸喘着氣說。兩人一時間無語了,只聽得見王逸重重的喘氣聲。
“你以後走我後面,別再像剛纔那樣了。”過了半響白森看口說道。
“恩。”王逸乖巧的回答道。 “對了,你剛纔開那槍打到那蛇哪了,怎麼一槍斃命?”王逸想到剛纔一幕好奇的問道。
白森一聽這個興奮地從**中取出一枚子彈然後從嘴旁向後滑然後順着咽喉一直向下。王逸一看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是一槍貫喉。危險一過王逸又活躍起來接着問道:“你怎麼那麼厲害,槍法那麼準?”
白森聽到這個苦笑着搖搖頭感嘆道:“我是國安的,若沒兩手早死了。唉!過了三年普通人的生活已經漸漸的忘記了血的味道,”“也與我並不適合幹這個吧!”最後這句白森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了,彷彿不是講給王逸聽得,王逸見白森如此惆悵便也沒有再問其他的。最後兩人吃了點乾糧便接着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