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府下人中有七八個都看得清楚,是王建用邪術殺了我老婆楊玉棠的!清風師傅,你休打誑語掩蓋你青城道惡徒的罪行,王建,殺人犯,快快出來伏法!否則休怪我帶兵踏平你青羊宮!”
晉輝聽出清風底氣不足,打馬上前厲聲喝道。
金巧巧看晉輝沒有一滴眼淚哭哭玉棠,氣不過,拿條白色布條給他系在胳膊上,“你身爲將帥不便披麻戴孝,但你好歹帶個布條也算你與玉棠夫妻一場!”
因此晉輝此刻一身帥服,胳膊上繫了醒目一條白孝。儼然爲妻報仇的氣慨。
“廢話少說,先放箭!”楊剛烈更是覺得自己佔理,毫不客氣要動粗。
晉輝揮手,他身後一百名士兵射出一百支箭,‘嗖嗖嗖嗖’一陣箭雨。
清風簡直不相信他們敢如此欺負青羊宮?!這可是巴蜀名望最高的一個道觀啊!話還沒有說上幾句就放箭?!!
清風的道法也不是蓋的,身形一動,道袍如同鼓風機飄起,袍袖中一陣狂風將箭雨吹的變了方向,紛紛落地。
楊剛烈,晉輝,樑錦亮都看得傻眼,青城道人果然個個不凡啊。
“清風道長難道敢包庇殺人犯?你若不肯交出王建,我今日不惜大動干戈,死屍無數也要抓捕犯人!你忍心無辜士兵喪命於青羊宮外?晉帥,你還等什麼?給我帶兵衝進青羊宮抓人!”
楊剛烈此刻失去理智,一心要替女兒報仇雪恨。根本不顧與青城道人交手會死傷多少士兵。逼晉輝衝擊青羊宮。
還有,他諒清風道長,不會不顧及無辜人等的性命!
“徒兒們,敢踏進道觀一步者,殺無赦~~!!”
晉輝命人放箭已經激怒了清風大師兄,楊剛烈的話更讓他明白來者不善,人多麼?帶武器麼?我道徒們終日修煉的可不是隻有修身養性的道法,也有抵禦外敵的各種玄妙功夫咧!因此清風再次騰身躍上宮門的最高處,發出喝命!
同時驅動自己神識,結出一個結界,將所有弟子護在結界裡,清風擔心晉輝再次放箭。
王建喝口茶,耳聽宮門外喧譁。
小九跪地叩頭:“建哥哥,我錯了,我沒有多想就殺了楊玉棠,替你招來殺身大禍了。我出去讓楊剛烈殺了算了。”
她更早聽明白外面來人是抓王建的,悔不該胡里胡塗殺了人。這叫添亂哪!
王建苦笑。“起來吧小九,我何曾責怪過你?來,躲我髮髻裡去。我要出去救咱們青羊宮了,到時候他們發現你會搶走你的。藏好自己,關鍵時刻保護我哦!”
心裡打定主意,不抓住我,楊剛烈和晉輝不會罷休,強行闖宮,清風大師兄不會答應,那麼兩邊都會有人傷亡。萬一損毀點青羊宮的一磚一瓦,死去幾名弟子,豈不是俺的罪過,師傅最愛青羊宮這道觀,不允許被破壞了。
脫去了灰色道袍,只穿着一身雪白袍子,腰間一條黑色腰帶,腳下一雙麂皮靴子。渾身上下空無他物,他取下一條繩索將自己雙手縛住。幾個騰躍突然就站上了青羊宮宮門,與大師兄清風並肩。
“大師兄,我去了。你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一絲一毫的。”
驚的大師兄想將他推下宮門去。
“師弟,你這傻瓜!不可以~~!”王建輕靈一躍,已經站定楊剛烈身前。
“喏,我自縛雙腕,認罪伏法,是我殺了楊玉棠這蠢婆娘,要殺要剮隨便你吧,與青羊宮無關,走~~!!”
王建俊眼一掃就看見了楊剛烈身後騎在馬上一個黑紗蒙面的漢子,居然身穿侍衛服裝!
“呵呵,楊剛烈大人的侍衛中有位帥哥很面生啊?麻,子,和尚!!你掠走我夫人,騙哄着抓了我兒月郎,還想換副皮囊繼續爲非作歹麼?我絕不饒你~~!”
王建出現,雖然他自縛雙腕,也已經讓所有人如臨大敵,樑錦亮更加緊張,他知道月郎會告訴他爹自己是誰。忙往楊剛烈身後躲去,卻不料王建直接衝他來了。
神識裡一聲令下:‘小九,揭了他的皮!讓他露出滿臉醜陋麻子來!’
距離不過五丈而已,小九的靈力完全不受影響。沒人看得見小九,麻子只覺一股罡風撲面而來,眼前一亮,小九存心要讓他看見自己,嚇死你個邪僧!
一尺長的小黑龍張牙舞爪揭去了麻子和尚的假面具和一頭假髮!無風無雨,但人皮面具和假髮飄飛了好遠,到了人羣中,落地,讓百姓和士兵們看看去。
“啊~~!”
麻子慘叫,來不及護住自己頭臉,禿驢,麻臉暴露於所以人眼前。
小九得意洋洋,一陣清風鑽回建哥哥髮髻裡去了。
楊剛烈嚇壞了,沒看見人啊?什麼東西有本事揭去麻子的面具?龍丹的威力??我花大價錢給他易的容啊!
“哈哈哈哈,你們快看,這邪僧是你們的教頭吧?他抓走我夫人,妄想取孕婦胎盤服用,邪惡至極的傢伙,易容後,他想幹什麼?可想而知啊~~!繼續作惡?!!”
王建看見了麻子醜陋的模樣,大聲嘲笑譏諷。
可惜不便在此將其碎屍萬段!小九若是暴露了太多,會對自己不利,楊剛烈們會大肆張揚說我用邪術殺人。
“天啊,這是咱們的教頭啊,他幹嘛戴假面具,還弄頭假髮?我都沒有認出他來。”
“我聽說有人想取出孕婦胎盤服用,原來是這個麻臉的教頭啊!?不可思議,太邪惡啦~~!”
士兵們,百姓們看見剛纔的英俊侍衛隊長,原來是個**子禿驢?他爲什麼戴面具?見不得人麼?怪叫聲此起彼伏,議論的極其嚇人。
要抓走的是咱們愛戴的昔日少城主啊!天啊,他殺了前妻?殺人犯~~!?會判死罪麼?不可能吧?咋辦啊?這麼好的人,百姓離不開他的!!!
周圍圍觀了無數四面八方進城的百姓,少城主的英俊面孔認得的人不少,此刻見他縛着手腕,顯然要被抓進監牢問罪!
更加的人聲鼎沸。
王建狠狠看着麻子原形畢露,冷笑。
晉輝見師傅已經完全暴露,顧不得他的顏面,下馬過來。
“王建,你殺我妻子,犯了國法,此乃死罪,來人啊,防他用邪術傷人,重刑伺候!”
提劍在手,直直指住王建咽喉,但立刻看見了小九龍頭從髮髻裡鑽出來瞪視他。嚇的想發抖,連退幾步。
隨從帶來了枷鎖,鐐銬,很不忍心的鎖住了王建雙腕雙腳,枷鎖釦上他脖頸時,兩名士兵低聲一句,“對不起少城主啦。”
王建安靜,老老實實隨他們鎖住。
他只希望還青羊宮道觀一個清靜。不要因爲自己連累的道觀被毀傷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更不要傷了一個弟子。
回頭,看看大師兄,轉身大踏步走人。鐐銬嘩啦啦一路響着,楊剛烈和晉輝帶人緊緊圍住,將王建關進了死牢。
清風一頭黑線,急瘋掉。師弟挺身而出,肯定是不忍道觀和弟子們受損。可是他落進楊剛烈和晉輝,麻子和尚手裡,有點兇險啊!大喊着追了幾步,突然停腳,哎呀,清玉有龍丹呢,吃不了虧。
可是怎麼辦?告訴師傅不?
原想着將青羊宮弄個天翻地覆亂七八糟的楊剛烈,因爲要抓的殺人犯主動自縛雙手出來伏法了,沒有了興師動衆搗毀道觀的理由,惺惺帶人退了。
麻子和尚羞愧難當,用兜帽蓋住自己禿頭和麻臉,跟在楊剛烈身後。
“大師不必尷尬,撕破臉上假面具了,就更沒有掩飾的必要了。反正王建必須死,他一死,巴蜀之地何人奈何得了你?他師傅麼?鞭長莫及~~!”
楊剛烈根本等不及審問判決,親自書寫告示。
“青城道惡徒王建,喪心病狂,闖進前妻家後院,用邪術殺死前妻楊玉棠,殺人償命,此乃天理。惡徒罪行,國法難容,依律當斬!明日午時於都城城隍廟廣場上,斬首示衆!”
此告示貼滿都城大街小巷,硃紅色王建二字,醒目張揚。
瞬間全城百姓都看見了,消息長了翅膀飛遍巴蜀各地,因爲都城人來人往,帶個最新消息那是比飛鴿傳書還快的。
沱江縣百姓沸騰了:殺蟒蛇精爲民捨生忘死的少城主要被殺頭了麼?
貢縣百姓奔走相告:不好了!救咱們於瘟疫橫行之時的清玉師傅要被斬頭啦~~!
都江堰宋軍聽說此事,立刻上馬飛奔來都城,他纔不信王建會無緣無故殺自己前妻!身後,自動跟隨的百姓不計其數,少城主派人揪出大貪官,百姓們愛戴之極啊~~!
天還沒有亮,黑壓壓一片,城隍廟前面廣場上,坐滿各地前來,要替王建大喊‘刀下留人’的百姓不下數千。
“棠兒啊,明日午時,爹爹定用王建人頭祭奠與你,我苦命的兒啊,你的一切不幸都因爲遇見這個地痞流氓了啊!”
楊剛烈仿乎已經看見王建被五花大綁捆赴刑場,儈子手手起刀落,那個萬惡的王建人頭落地!
他替女兒靈前燒注香,惡狠狠道。
“岳父大人,小婿以爲,事情恐怕不是這麼容易,今日王建肯伏法自縛,他是因爲怕青羊宮這道觀被毀壞了。其實,他的法力已經高強到凡人無敵,何況他的靈寵龍丹,唉,師傅的假髮和人皮面具就是龍丹抓去的。您看不見而已。”
“楊大人,你希望的殺一儆百,午時問斬,恐怕不現實。夜長夢多,王建和他的青城道都不會坐以待斃,靜待明日午時等死的。”
麻臉和尚沒了假髮和麪具,乾脆還穿僧衣,破罐子破摔了吧!
但他與晉輝都清楚,殺王建,決定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你們都被王建嚇破膽了吧?龍丹在哪兒?我咋沒看見?他既然伏法了,難道還敢翻天?他師傅來了也得遵守國家法度!”
楊剛烈不信這個邪!
“龍丹就在他髮髻裡藏着的。只是一般人看不見的。”晉輝道。
“我們現在就去死牢,搜出這龍丹,你們不都說想得到麼?”
不知死活的楊剛烈帶頭往死牢去,他一來想看看龍丹,得到它,而來想去折磨王建,你小子落我手裡,先脫層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