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駕到!”
這一聲稟報,就像是及時雨一般解救了側妃陳慧,陳慧即便呼吸困難,但是‘脣’角明顯咧開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四小姐,你該鬆手了!”
太子/妃本以爲太子殿下今日去早朝,等下了早朝會被皇后娘娘留下接着在那裡用晚膳,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有些驚慌失措,看着鳳飛雪一隻手緊緊捏住側妃陳慧的脖子,她不知道該怎麼樣說纔好。
鳳飛雪理智的鬆開了手,不過在這之前,她卻是在側妃陳慧的耳邊低語幾聲:“側妃娘娘,我可是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個假胎,你最好聰明點,不要說些不必要的話,免得惹禍上身。”
側妃陳慧只是黑亮的眸子收縮了下,心中似有忌憚,但很快將這種情緒都藏在了心底,面‘色’平和的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這時,太子殿下一身棕‘色’衣袍,腰間束有金‘色’的腰帶,身上的衣袍繡有八爪騰龍的圖樣,頭髮高高豎在金制的羽冠之中,面容俊朗,如刀雕刻般,抿着豐潤的紅‘脣’,濃眉微皺着,走進了大殿。
當看到大殿內除了側妃陳慧,還有太子/妃李雪晴和林丞相的四千金林若曦時,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猶如來到了‘春’天的‘花’園,奼紫嫣紅般‘迷’了他的雙眼。
太子/妃、側妃和鳳飛雪都向太子殿下施了禮,太子殿下卻將一雙凌厲如鷹一般的眸子凝在了鳳飛雪的嬌容之上,想一想也有幾天未見了,可是這一見卻突然覺得她比從前更美了,美的不是‘豔’麗,也不是妝容,而是那種臉‘色’略顯蒼白,有着柔弱的姿態,更勝過於側妃陳慧的這種嬌柔之美。
他徑直走向了鳳飛雪忙輕聲細語地問道:“四小姐有多久沒來到我的府上做客了,不知今日來是有何事?”
鳳飛雪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好些時日沒來看太子/妃娘娘和側妃娘娘了,所以今日特此到訪貴府,和他們聊聊天敘敘舊罷了。”
太子殿下拓跋睿難得溫柔的朝着鳳飛雪微笑,竟然讓久未見過太子這樣溫柔笑容的太子/妃娘娘都開始嫉妒了。
而側妃陳慧雖然經常見到太子殿下拓跋睿對他深情微笑,可是他的那種微笑就像是一種習慣罷了,做做樣子而已,可是他對林家四小姐的微笑,是出自於內心的喜歡,可見林若曦這個小妖‘精’已經‘迷’‘惑’了太子殿下的心,她要是真有一天被太子娶進了太子府中,那麼太子府這下可真夠熱鬧起來了。
太子殿下拓跋睿走到了長椅上坐下,接着朝着太子/妃、側妃和鳳飛雪都揮揮手道:“都坐下來聊吧,不要本殿下在而拘謹,這樣本殿下會覺得來的很不是時候,那本殿下只好離開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太子/妃李雪晴一聽,忙‘挺’着一個大肚子最先坐到了椅凳上,‘摸’了‘摸’肚腹道:“也不知道我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太子殿下您覺得他是男是‘女’啊?”
太子殿下拓跋睿清冷的望了她一眼,道:“是男是‘女’都好,反正都是嫡出的,你擔心什麼啊?”
憑着這句話,就可以看得出太子/妃在太子殿下的眼中是多麼的不值得一提,太子殿下喜新厭舊,這在外面都成了百姓們的傳言了,可是卻惟獨過不了側妃陳慧的這一計美人關。
子下報像早。側妃陳慧略有得意的笑了笑,走到離太子殿下拓跋睿最近的位置坐下,也同樣的‘摸’了‘摸’翹起的肚腹道:“殿下,在不出一個月,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不過臣妾猜想,他一定是個男孩,這樣他長大了之後,就像太子殿下您一樣,威風凜凜,騎馬‘射’箭,成爲頂天立地的好男人。”
太子殿下拓跋睿就喜歡側妃陳慧這張巧言善變的嘴,他伸出大手輕輕的‘摸’了‘摸’陳慧翹起的大肚子,溫柔笑道:“這孩子一定是個男嗣,等到出生後,本殿下一定要好好給他取個名字,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鳳飛雪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垂下了一雙美眸:本來太子殿下拓跋睿如果沒有出現的話,她還容易對側妃陳慧下手,將海洋之魂夜明珠取走,可是這個太子殿下一出現,事情似乎變得就不那樣簡單了,時間不等人,眼看就要黑夜了,若是她在不做出行動,只恐怕……
一想到靖軒還處於危險之中,鳳飛雪的心莫名的‘抽’痛一下,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哪怕是危險,她也要這樣做。
太子殿下突然瞧見滿屋子都陳列着金銀珠寶,寶石‘玉’器,微微眯了眯眸子,心中有些猜忌:這側妃陳慧什麼時候擁有了這麼多的寶物,而且很多都不是他送給她的,可見她也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子。
但是他並未將這種不悅的心情,表現在他的臉上,他只是清冷的笑了一聲,問道:“側妃,你爲何要將這麼多的寶物都拿出來呢?”
側妃陳慧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起身溫柔的笑了笑:“我剛纔一直在想,要將這個寶物拿出幾件送給太子殿下您,畢竟您快要過生辰了,而我又不知道送給你什麼,所以就將我多年積攢下來的寶物都拿了出來,好讓殿下選出個一二,作爲生辰禮物相送。”
太子/妃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側妃陳慧,這一仗巧言善變的嘴臉,她淡淡一句道:“沒想到妹妹是這樣的有心人,姐姐我倒是都覺得自愧不如了。”
鳳飛雪忙從長椅上起身,望着太子殿下手邊茶几上放着的金絲鏤空的錦盒,緩緩走了過去,帶有一臉羨慕的眼光,問道:“太子殿下,您身邊的這個金絲雕‘花’的錦盒裡裝的是什麼呢?”
太子殿下隨手將錦盒拿起,打開後發現裡面閃着兩束光線一般,一紅一藍,他卻好像很不在意的模樣,淡淡答道:“只是兩顆普通的夜明珠罷了。”。
側妃陳慧聽聞了太子殿下拓跋睿這句話,心中總算是放下了,可見這太子殿下還不知道這兩顆夜明珠是世間多麼珍貴的寶物。
鳳飛雪黑亮的眸‘色’一爍,嬌美的笑了笑,不覺間伸出了手,在如蜻蜓點水一般從太子殿下的手上滑過,將太子殿下手中的金‘色’錦盒端到自己的手心上,打開盒子細細的觀看着。
那一紅一藍的光芒,耀在了鳳飛雪的嬌美容顏之上,彷彿她是天邊的彩虹一般,七彩美麗,引人矚目。
側妃陳慧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想開口說話阻攔,卻來不及被太子殿下的一句話給搶先打斷了。
“既然四小姐喜歡這兩顆夜明珠,就送給四小姐好了。”
鳳飛雪忙將金絲雕‘花’的錦盒蓋子扣上,溫婉一笑,如嬌滴滴的蓮‘花’一般‘豔’美,溫柔道:“若曦謝過太子殿下。”
側妃陳慧顯然不希望這樣的奇珍異寶落入鳳飛雪的手中,她伸出手‘摸’了‘摸’肚腹,想在自己的肚子上做文章,卻被鳳飛雪冷冷的睨了一眼,她忙意識到自己的假懷孕在已經被林家的四小姐識破了,若是她阻止太子殿下將夜明珠送給了這個林家的四小姐,她一定會拆穿她假懷孕的‘陰’謀。
可是,就這樣將這夜明珠拱手相讓給這個林若曦,她又有些不甘心,她美眸轉了轉,突然想起夜明珠都是靈‘性’之物,若是在上面灑上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一定會讓夜明珠的靈‘性’消失了,這樣她也可以藉由給林若曦換一個寶物相贈於她,也好讓太子殿下知道,她是一個大度之人。
她一轉身,將身後的一杯茶端起,巧笑倩兮地朝着鳳飛雪走去,茶杯上蘊開了嫋嫋的水霧,一股茶的清香從茶杯中溢出。
“四小姐,這杯茶就是宮中御品之一的雲霧茶,即便是太后娘娘也很少品嚐到這樣上等的茶,瞧你也累了,就讓我拿這杯茶讓你好好品嚐一下。”
鳳飛雪瞧見側妃陳慧緩緩走來,看得出她的手在端着茶杯的動作似乎很僵硬,顯然她是要對這杯茶動手腳,那又是出自於怎樣的目的呢?
“如此好茶,那麼若曦就謝過側妃娘娘了!”
鳳飛雪緩緩將金絲雕‘花’的錦盒蓋子合上,側妃陳慧卻在快要靠近鳳飛雪時,突然腳下一歪,伸出一隻手將鳳飛雪手中捧着的錦盒撞出墜向了地上,另一手端着茶杯底部,朝着錦盒跌落的方向打翻出去,茶水一併朝着錦盒噴灑墜落下來。
鳳飛雪心中冷笑,就這點小伎倆就想和她鬥,也太不自量力了?
她一擡腳先是將錦盒接在了腳背之上,接着向上一提,錦盒在空中飛舞着,就像是踢毽球一般落到了鳳飛雪的手心,而她的那隻腳很快又接住了茶杯的底部,利用了慣‘性’,茶杯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將即將從茶杯中噴出的茶水都裝回了茶杯中,接着那隻腳一用力頂出茶杯,將茶杯中的茶水都如數的潑灑到了側妃陳慧的臉上和身上,最後茶杯‘當’的一聲砸中了陳慧的額頭,雖然沒有出血,卻是變得青紫一片,出了一個膿血包。
陳慧哎呦的尖叫了一聲坐到了地上,太子/妃娘娘李雪晴看到了,不禁轉過眸子掩嘴偷笑了起來,太子殿下拓跋睿望見陳慧剛纔一系列可笑的動作,就像是在唱戲一般,也竟然忍不住笑意,走下去將她扶起,道:“側妃,你剛纔是故意演這一齣戲來逗本殿下開心嗎?”他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她額頭上腫的老高的一個青紫‘色’的包,笑道:“側妃,這個包會不會痛啊?”
陳慧本想借題發揮,大哭一場,雖然這很出乎意料,沒想到林家的四小姐能夠化險爲夷,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成了這場悲劇中/出醜的人,還被太子殿下這般的笑話。
如今的她是哭也不是,痛叫也不是,笑更是難以裝模作樣的做出來了,她嘟起嘴,淚眼汪汪道:“殿下,你又在拿臣妾尋開心了!”
太子殿下將她從地上扶起,輕笑着嘆了一口氣:“你啊,以後千萬不要在做這樣危險的演戲逗我開心了,畢竟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可是你卻還這樣大意,一旦有什麼閃失了該怎麼辦呢?”
側妃陳慧乖巧的點點頭,淚眼朦朧的她對上了鳳飛雪黑亮如幽湖一般的雙眸時,頓時覺得心驚膽戰,剛纔她那些動作迅速、準備,可見她是一個武功上的頂尖高手,她一直都深藏不‘露’,而且還這樣的足智多謀,看來今日她不易在與她爭鬥了,來日方長,終有一天她還是會爲陳國公府向她報仇的。
鳳飛雪拿到了海洋之魂也明知,心中念着都是林靖軒蒼白的面‘色’,孱弱的呼吸着,她的心仍舊痛着,這個孩子爲了她實在犧牲的太多太多了。
她忙向太子殿下辭行:“太子殿下,若曦已經離開丞相府太久了,想必父親和老夫人會擔心若曦的安危,若曦先行告辭,謝過殿下送給若曦的禮物。”
“寶劍配英雄,美物配佳人!曲曲兩顆夜明珠算不了什麼,不成介意,四小姐還是早些歸府吧!”拓跋睿突然站起,走到鳳飛雪面前,伸出大手,輕輕滑過了鳳飛雪的手背,感受着那如羊脂一樣細膩和柔滑的雙手,他不禁心頭一軟,要是能抱得美人歸,擁得美人在懷,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鳳飛雪忙收回了手,嬌羞的垂下了美眸,看是是羞愧成這樣的樣子,實則她是在暗自咬牙,若不是不想拖延時間,想早些拿到這海洋之魂也明知,她纔不會讓這個見‘色’起意的太子殿下拓跋睿‘摸’她的手,吃她的豆腐。
拓跋睿勾起‘脣’角笑的很是邪魅:“那四小姐,就由本殿下親自送你吧!”
鳳飛雪擡眸,嬌羞的看了拓跋睿一眼,接着又垂下了美眸點點頭。
側妃陳慧滿面滿身的茶水,額頭上海頂着青紫‘色’的包,看到林家四小姐還向太子殿下拋媚眼,將太子殿下勾引的神魂顛倒,她氣的一張嘴牙齒咬在了嘴‘脣’上,硬是將嘴‘脣’給咬破了口子,疼得她不禁又咧開咧開嘴。
太子/妃李雪晴坐在長椅上,看到側妃陳慧一臉吃癟的模樣,拿出帕子掩住了嘴,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沒有出聲罷了,但是笑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
這個側妃陳慧平日裡恃寵而驕,今日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冷落,看到她吃癟的模樣,還真是大快人心。
她纔不信這個林若曦是真心真意的對太子殿下有意思,想必是爲了得到這顆海洋之魂夜明珠纔會做出這樣嬌羞勾人的樣子。15530561
鳳飛雪由太子殿下親自送着走出了側妃陳慧的大殿,在臨走前,鳳飛雪讓冷心將解‘藥’悄悄的塞進太子/妃李雪晴的手中。
出了太子府,太子殿下拓跋睿仍舊是一副英俊瀟灑的模樣,揮手依依不捨地將鳳飛雪送上了馬車,目送着她走遠。
待馬車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拓跋睿眯起了眼睛,‘陰’鷙的眸光就像烏雲密佈一般,很是可怖:林若曦,你早晚有一天,都逃不出我的雙手,成爲我的‘女’人。
馬車上,冷心輕聲嘆一口氣道:“四小姐,您覺得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鳳飛雪毫不猶豫道:“只要是爲了救他,要我做什麼,我都覺得值得。”
“可是,那天子殿下爲人‘陰’險,手段狠辣,你就不怕今日對他表現的太過曖昧,來日他會主動登‘門’再次向丞相府提親嗎?四小姐你要知道,雖然第一次的退親很成功,但是這並不代表你還能逃過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了。”
鳳飛雪闔上雙眸,依靠在馬車的背墊之上,輕輕一笑:“如果我不這樣做,又怎能在最快的時間裡得到海洋之魂夜明珠,又怎能趕在黑夜前將海洋之魂夜明珠拿到陳融的手中,讓他想方法救靖軒?一切皆是有原因,又不得不這樣做,索‘性’我也不想想的那麼多,順其自然吧,若是太子拓跋睿真的想對我使手段,那麼我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仇恨,就像是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可是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又無法避免,即便鳳飛雪想出了太多的方法想躲過和這些‘陰’險的人正面衝突和‘交’鋒,可是每一件事都這樣連接着,讓她你的不選擇與之爭鬥,決一雌雄。
馬車在加鞭中飛快的奔回了丞相府,鳳飛雪下了馬車,進到丞相府後朝着鎖秋院奔去。
到了鎖秋院,林靖軒的屋中,鳳飛雪將拿到的海洋之魂夜明珠‘交’到陳融的手中。
陳融拿起海洋之魂夜明珠,端量了片刻,卻覺得有些怪異。
鳳飛雪不禁問道:“是這顆夜明珠有問題嗎?”
陳融點點頭:“真正的海洋之魂夜明珠通體發出的是幽深的藍光,而這顆夜明珠發出的光芒並不顯得自然,倒是很暗,一看便知道不是真的海洋之魂夜明珠。”
鳳飛雪將夜明珠奪回了手中,靠着燃燒的燭火照了照,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海洋之魂夜明珠的珠身上,竟然有白‘色’的蠟油融化掉了。
鳳飛雪不由得放心一笑:這顆夜明珠裹上了一層石蠟,這樣它就會顯得不是那樣光彩奪目,普通人若是見到了只會覺得是一顆普通的夜明珠,這也是爲何太子殿下沒有覺察到這兩顆珠子是世間罕有的夜明珠,他只當做是普通的兩顆夜明珠送給了自己。
看來,這一切都是太子/妃李雪晴動的手腳,她沒想到側妃陳慧是這樣的聰明,將這樣不起眼的夜明珠都能看出來,還讓太子殿下朝太子/妃索要,讓太子殿下在親手送給了她。
鳳飛雪將海洋之魂夜明珠的珠身用燭火將珠身上的石蠟都燒烤着融化掉,在拿來一盆清水將上面餘留的污漬,好好的清洗乾淨,用帕子擦乾。
夜晚降臨,屋中暗了下來,即便有燭火搖曳着,也難免會陷入一片昏暗。
這顆海洋之魂也明知通體發生了藍‘色’的光芒,如同海洋在珠體上翻滾着,層層疊疊,‘波’濤洶涌的流動着一般。
陳融不得不佩服鳳飛雪的機智和慧眼,將清洗乾淨的海洋之魂夜明珠拿在手心中,在藉着一些抹‘藥’的工具,將這顆夜明珠磨成了粉末,即便整顆珠子變成了粉末,也是泛出了幽幽的藍‘色’之光。
“拿一碗溫水來!”
冷心端來了一碗溫水,陳融將磨成粉末的夜明珠粉末融進了溫水之中,藉着用瓷勺子攪拌着,直到溶的均勻了,這纔將溶有海洋之魂夜明珠的粉末溶進的溫水,一勺一勺送進林靖軒的口中。
雖然林靖軒是昏‘迷’着的,但是奇怪的是,他緊緊抓住了鳳飛雪的雙手,就像是怕鳳飛雪再次離開他一般不肯鬆手,還能感覺到有人將這種‘藥’湯一般的東西遞進他的口中,他的潛意識裡,一定要喝下所有的‘藥’物,這樣才能安全的醒來,這樣才能重新見到四姐姐,守在四姐姐的身邊。
一碗溶有海洋之魂夜明珠的溫水如數都被林靖軒喝下,他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一抹粉潤的氣‘色’。
鳳飛雪內心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一般,接着陳融爲林靖軒用了七彩施針術,打通了林靖軒身上的氣脈。
林靖軒喝下的海洋之魂擁有療傷、增加內力、癒合和起死回生生的功效,所以林靖軒很快身上的疼痛感都減半了,身上的重傷也很快有恢復的多處地方了,鳳飛雪見到漸漸好起來的林靖軒,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和呼吸聲,她這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微笑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一頭的烏髮道:“靖軒,看到你沒事,四姐姐才能真正的安心!”
陳融見到林靖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喝下他開的偏方很快就能完全康復了。
“四小姐,既然我說的話我已經兌現了,那麼你承諾過的話,可否算數?”
鳳飛雪緩緩回眸,幽湖一般黑亮的眸子盯在了一張面目全非的面孔之上,只能看的清那是一雙輕蔑狠辣的眼神,和‘脣’角咧開的一種輕蔑得意的笑容。
鳳飛雪猛然站起身,一出手摘掉了陳融的銀質面具,冷聲道:“陳融,你敢用真面目同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