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娘娘,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說我兒子該死?哼,我兒子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該死!”,許氏慌里慌張地爬了過來,一臉怒意地說道。
“你兒子就是該死,你還不知道吧,你兒子已經死了,你真是可憐,連自己兒子早就死了都不知道,你這毒婦,哈哈,你也會有今天,這都是報應,報應,哈哈!”,劉氏一臉得意地對着許氏說道。
一旁的許氏則是眼神一黯,眼神裡滑過幾絲慌亂,不過,片刻後就已經恢復。
“你這女人真是好惡毒的心,你不過也是個小廚房卑賤的奴才罷了,你如何會知道我兒子的情況,就算是我被王爺拋棄,可軒兒他還算是王爺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許氏一臉自信滿滿得意地說道。
劉氏還正要說什麼,卻被董如怡一聲怒喝。
“夠了!”,董如怡語氣裡帶着讓人膽寒的威嚴。
“你們兩個打傷管事的嬤嬤,大鬧後殿,來人吶,送到慎刑司,讓她們給我好好長長見識!”,董如怡冷笑。
繼承王位,許氏,你作惡多端,居然還想着這些,真是可笑。
董如怡的目光落在了許氏的灰頭土臉上,往下落,又看見了許氏那一身最最低賤的宮女服。
還有那雙髒兮兮的手,以及那臉上明顯已經開始蔓延的皺紋。
可想想許氏以前乾的那些事,董如怡實在同情不起來,心裡反而一陣厭惡。
“皇貴妃娘娘,是她,都是她的錯,她說我兒子死了,皇貴妃娘娘,她說的不對是不是?”,許氏一臉慌張,跪在地上,用膝蓋往前走,到董如怡跟前,還忍不住用髒兮兮的手,扒着董如怡的衣衫。
初柳一見,立刻用身子護住自家主子。
董如怡心裡最後那一點點的同情也消失殆盡。
揮了揮手。
“帶下去!”,董如怡語氣有些淡漠地道
董如怡不知道自己當初在發什麼慈悲,到底是真的於心不忍還是要看着這個女人出醜。
總之,就是把她的命留了下來,現在,竟有些後悔。
那許氏竟然不依不饒。
“皇貴妃,我兒子真的死了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許氏一臉着急,就在初柳擋過去的一瞬間,忽然調轉方向,繞過初柳,直奔董如怡而去。
董如怡也不是吃素的,當下起身一躲,許氏撲空了。
“你兒子與我何干?我不知道!”,董如怡忍住心裡的厭惡,有些不耐煩地說。
如今留她一命,已經是她最大的慈悲,要是她再這樣鬧下去,自己不知道會不會下旨殺了她。
她可是還沒殺過人。
董如怡想到這裡,心裡有些發寒。
這是劉氏又一臉冷笑。
“許氏,這就是你的報應,看看,你兒子死了你都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兒子其實去年就死了,哈哈,真是痛快真是痛快,報應啊!”,劉氏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只是,劉氏還沒來得及笑完,就被碧蘭帶了人進來拖拽了出去。
連帶着嘴也堵住了。
許氏一聽劉氏說得這樣玄乎,當即就懵了。
“皇貴妃,她說的是真的嗎?我兒子死了?是怎麼死的?在哪裡死的,王爺呢?王爺爲什麼不管,對了,一定是那個女人對不對,一定是對不對!”,許氏癲狂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她過着現在豬狗不如的生活,就是爲了將來有朝一日,還能見自己兒子一面。
可如今,自己兒子真的死了嗎?
那她還有什麼盼頭?
“我父親呢?我母親呢?她們不會不管的,不會不管軒兒的,劉氏在胡說八道對不對?”,許氏臉色真的慌了。
她在深宮裡,什麼都不知道,每日裡面對的,除了刷不完的馬桶,還是刷不完的馬桶。
董如怡一陣厭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正要擺手,讓人將她也帶下去。
不料,許氏見董如怡不搭話,當即就發了瘋一般,破口大罵。
“董如怡,是你對不對,是你,一定是你,董如怡,你會遭報應的,會遭天譴的,你這惡毒的毒婦,你不擇手段,你還妄想坐上皇后之位,你有什麼資格,你豬狗不如,你……”
許氏大罵,一邊罵,還一邊掙脫一旁的宮女的鉗制,往董如怡的方向衝過去。
要是自己的兒子真的死了,那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如今看來,一定是董如怡搞的鬼,那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董如怡做個墊背的,也算是值了。
許氏就在那一瞬間衝了過去,初柳和碧蘭臉色大變,等反應過來,許氏已經衝到了自家娘娘面前,上前去擋已經來不及了。
“董如怡,我兒子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去死吧,我們一起死吧,哈哈……”,許氏說着,伸出手就要去掐董如怡的脖子。
初柳和碧蘭此時也奮力地撲過去,可是,已經晚了。
董如怡想躲,可身後是石桌,千鈞一髮的時刻,已經躲不及了。
董如怡心裡一沉。
自己的一世英名,難道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裡嗎?
董如怡一陣慌神,下意識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片刻,並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或是別的,一切都安靜了。
難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好幸運!
董如怡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離自己不到兩尺距離的許氏,此時正臉色憋得通紅,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脖子裡的一道帶刺的金鞭。
再往後一看,是琛兒,只見她一身火紅色的騎裝,滿頭的小辮子紮了紅繩盤在頭頂,一雙閃亮的眸子炯炯有神,此時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許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敢動我母妃,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琛兒冷冷一笑,眼眸中的決絕和堅定讓她看起來極有風采。
琛兒說罷,手中的金鞭一甩,許氏立刻就被甩到了離董如怡兩米開外的地上。
金鞭依然緊緊纏在許氏的脖子裡,金鞭上的倒刺深深地刺進許氏的脖子裡。
紅色的血液順着金鞭子淌了下來。
許氏蜷縮着身子,手裡還抓着金鞭,試圖想要解開纏繞在脖子裡的金鞭,可好像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