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月領着衆美女直奔站臺,一列火車徐徐進站,緩緩停靠在站臺邊,車廂門慢慢打開,牛奮鬥就站在等車的隊伍中間。
“別跑,牛奮鬥,你被包圍了,你跑球不了。”
時間緊急,幾分鐘的時間,牛奮鬥就會踏上高速列車,列車就會開動,牛奮鬥就會離開曉月市而去。
“我去啊,熊二偉,你個傻貨啊,我們離站臺還有三百米的距離,你幹嗎喊叫啊,你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啊。”
熊二偉突然扯開嗓子大吼一聲,把等候上車的牛奮鬥給驚住了,牛奮鬥扭頭一看,見一幾名警察帶着一羣人朝自己追來,他當時就感覺不好,連忙推開人羣往列車上擠,眼看就要進入列車了。
“哎呀,這下完蛋了,前功盡棄,馬上就要抓到牛奮鬥了,被你這熊貨給搗亂了。”
大家一看這情形,都是十分懊悔,馬上就要抓捕住牛奮鬥,沒想到被熊二偉一嗓子給提醒了他,牛奮鬥就如驚弓之鳥一般。
大家離列車還有三百米遠,就是百米衝刺那也得幾十秒的時間,而牛奮鬥已經踏上列車了,這列車馬上就要開動了,衆人萬萬也衝不到列車旁邊。
而踏上列車的牛奮鬥,卻轉過頭來,向着大家豎起了兩個手指,展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那副得意之態,氣得大家都想吐血。
“你們閃開,你們閃開一條道,讓我來抓他牛奮鬥。”
大家正懊悔時,從後面響起一陣喊聲,當大家扭頭去看時,那個人已經衝到了身旁,又一陣風似地衝向列車,這速度之快就像金庸大俠小說裡的凌波微步輕功一樣,那真是一陣風就過去了,根本就看不到人,而是一個人影從身邊而過。
牛奮鬥非常得意,列車的門已經在關閉,一旦列車門關閉,他至少可以離開曉月市,而讓王曉月這些警察們束手無策。
只要再想辦法躲到外地去,隱藏在那些窮困的山區,有可能就能平安無事,也許還能再找一個村姑當老婆,再生幾個小娃,聽說有的山區村姑非常漂亮,那還真是不錯的後半生。
牛奮鬥的腦海裡,彷彿出現了一副世外桃源的畫面,他又找了一個漂亮的村姑,又生了幾個小牛仔,一家人其樂融融,那何樂而不爲。
牛奮鬥想到這一切都有可能,他從新聞中都看得好多起,殺人犯躲藏到山區去,最後成了家立了業,二三十年後返回城裡後,才被人發現而進入監獄的案例。
牛奮鬥看到這些新聞時,他就大罵這些人真傻比,好好的待在山區裡就行了,幹嗎要跑回城裡,有一個還參加相親節目,有一個還參加羣演,成了不錯的演員,這不都是找死嗎?
換成他牛奮鬥,他絕對不會再回來,就在山區終老,只要有漂亮的村姑相伴,那一生也無憾。
牛奮鬥正想着美事,他臉上得意的笑容還燦爛地綻放着,他那勝利的手指還高舉着時,一個人影突然殺到他的面前,一雙有力的手抱住了他肥壯的身軀,一下子就將他抱出列車,將他摔在站臺上面。
也就是牛奮鬥被抱出列車的一瞬間,高速列車的車門才完全關閉,列車啓動了,列車高速行駛而去,眨眼之間就離開了站臺。
當王曉月她們衝到站臺上時,她們來到牛奮鬥摔倒的地方,牛奮鬥的姿勢仍然未變,還是站在列車裡時的得意神情。
“高峰,你真快啊,你這凌波微步也太出神入化了,你又是怎麼掙脫那中年婦女的,我看她對你特別感興趣。”
原來從後面衝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峰同志,他被那檢票口的中年婦女死死抱着,而她將美女們都放行了。
張愛青就開起了高峰的玩笑,護士刁饞就得意地道。
“各位,高峰不是因爲本護士出手,他可是掙脫不掉那女人寬厚的懷抱,我一口氣擊打她後腦勺三十掌,也沒能將這婦女擊倒,我只好用高跟鞋將她擊倒在地。”
原來,護士刁饞幫了高峰的忙,她一口氣擊打了那中年婦女三十多掌,結果那女人沒有一點反應,刁饞萬般無奈之下就脫下高跟鞋擊倒這女人。
“喂,我這是怎麼回事啊,列車怎麼沒開動啊,這出現什麼故障了啊?”
好久,保持原來姿勢的牛奮鬥還喊道,他還認爲自己一直在列車上面,惹得大家都笑了。
“哈哈,牛奮鬥,你別做夢了,你把勝利的手勢放下來吧,你不在列車上面,你已經被我們抓捕了,你逃跑的好夢破碎了,你趕緊醒醒吧。”
王曉月將牛奮鬥的雙手拷了起來,牛奮鬥那豎着的兩個手指,還死死不放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在列車上面,這列車明明就快要開動了,我明明就可以逃出去,逃到一個世外桃源的山區裡去,怎麼就是你們了?”
“牛奮鬥,你趕緊醒醒夢吧,你這白日夢還有漂亮的村姑吧,還有幾個小牛犢吧,你還想在山區裡頤養天年吧,你趕緊醒醒吧,你這白日夢破碎了。”
高峰拍了拍牛奮鬥的臉頰,告之他這白日夢白做了,牛奮鬥這才醒過來,發現自己並未在列車上面,還是被摔在站臺上,又被警察們給拷住了手。
“高峰,是不是你把我抱下列車的,你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你爲什麼就不能慢一點,你只要再慢一秒鐘,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高峰,我可是你的頭啊,你爲什麼要忘恩負義,連我都不放過。”
牛奮鬥很懊惱,他認爲高峰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拿自己的上司開刀,這就是不義不仁。
高峰道:“牛部長,你說的完全對,如果再慢一秒鐘,有可能你就真的遠走高飛了,我們要想再抓捕你,還真要費不少力氣。
牛部長,你完全理解錯了,我並非是忘恩負義的人,你是我的領導那沒有錯,但是你身爲領導卻幹犯法的事,幹利已損公的事,應該是你不義不仁再對。”
“哼,高峰,你一個小年輕口口聲聲損公利已的,有那麼一句話,人不爲已天誅地滅,誰活着不爲已啊,難道你不爲已嗎,難道你們這些人都不爲已嗎,你們就別大言不慚了,有誰不爲已啊。
姓高的,你別給我牛奮鬥講大道理,我牛奮鬥比你大一倍的年紀,我出來混時,你還在穿開襠褲呢,我過的橋比你這毛孩走的路還多,你能給我講什麼道理?
姓高的,你別給我嘰歪,我還不知道你爲什麼盯着我,那就是你想着篡位,你是王永強安插進來篡位的人,你想把我牛奮鬥搞下去而已,然後你就可以坐享其成。
姓高的,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也別得意太早,我牛奮鬥那可不是吃素的,我牛奮鬥在公司裡的根基可不淺,不是你們隨便就能撼動得了呢。”
牛奮鬥雖然被抓住,但是他一點也不垂頭喪氣,他的氣焰還是很足,一點也沒把高峰放在眼裡。
高峰笑了:“牛部長,我可以告訴你,我並沒要篡位的意思,我也不是什麼王永強的人,我只是一個普通員工,我的想法就是要把工作幹好,就是要把份內的事做好,當然我也看不慣貪贓枉法的人,我們項目也不允許貪贓枉法的人存在。”
“我去啊,姓高的,你真太高大了,你簡直就是偉岸啊,這話從你嘴巴里說出來,我怎麼感覺這麼搞笑,難道你就是一個正派人,一個正派的黨員嗎,簡直讓人貽笑大方。”
牛奮鬥仰天大笑,他笑高峰的幼稚,笑他自不量力。
“牛奮鬥,好啦,你可別得意,你已經牽涉到一件人命案,我們要帶你回去調查。”
王曉月一揮手,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架着牛奮鬥走,這時的牛奮鬥腿就發軟了,他腿都邁不開,他還向旁邊的高峰有個請求。
“高峰,念在我們同事的份上,你可別在項目部裡到處宣揚,能給我留點面子,那就留點面子,保護一下我。”
“放心吧,牛部長,我始終還是那句話,一日爲領導,那始終都是領導,你也是我的老師,我知道怎麼做,我只有一句話,就是希望牛部長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再重新做人。”
高峰還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蓋在牛奮鬥拷住的雙手上面,這一舉動也感觸到了牛奮鬥,他向高峰投來感激的眼神。
大家都回了土樓鎮,高峰將抓捕到牛奮鬥的事向王永強彙報了,王永強那也是很高興,他還拿出一張調令,扔到辦公桌上面,飛到高峰的眼前。
高峰拿起來一看,這是一張牛奮鬥的調令,公司給牛奮鬥下的調令,要將牛奮鬥調往另外的工地,這工地可是一個偏遠的地方,那裡還真是一個世外桃源。
“高峰,看到沒有,牛奮鬥根基可不淺,他在公司有後臺,如果你的行動再晚一天,那麼牛奮鬥有可能就遠走高飛了,就是警方要想去抓捕他,他都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是啊,幸虧我們的行動比較及時,趕在公司調令前面抓捕了牛奮鬥,也爲項目素清了一個大碩鼠。”
高峰看着這調令,他心裡也是百感交集,也幸虧自己的行動早一步,纔沒有讓牛奮鬥逃跑掉,但是高峰又感覺到自己的路很長,自己面臨的敵人越來越多,撂倒一個牛奮鬥,那還有衆多的牛奮鬥擋在他的面前,也許他們都想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