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謝哥哥了,這個李師師我早就想見見了,對了,哥哥既然姓秦,我有個好兄弟叫秦少游,不知你認識不?”
“秦少游,認識啊,不過你可別亂想,我雖然姓秦,但和少遊兄卻關係不大,勉勉強強的上推個幾百年,或許很有可能是一家吧。”
秦檜笑呵呵的說着,他沒想到武松竟然認識秦少游,那可是年輕一輩少有的人才。
而武松聽秦檜這麼一說,也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突發奇想,既然他們不是親戚,秦少游在這個時候也在奮筆疾書的看書,應對接下來的狀元考試。
武松略微思量後,也就暫時放棄了將秦少游約出來的想法,免得到時候考得不好,在被某批黑馬給超了,到那個時候秦少游在要說因爲自己耽誤了他讀書,那可就不好了。
武松想到了這裡,將腦海裡的秦少游趕到一邊後,便和秦檜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聊聊家長裡短,聊聊風花雪月。
秦檜被武松這麼一聊,剛開始有些難以接受,這柴米油鹽將醋茶,他身爲一品大員,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能懂?
不過秦檜看着武松講得如此的有意思,又加上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瓶濃香的悶倒驢,看在了酒的面子上,也就隨隨便便的附和了兩句。
武松也是看出了秦檜的敷衍,心中壞壞一笑,緊接着話鋒一轉,開始聊起了朝廷中的某些八卦,比如誰又納了幾房小妾,誰又吟詩作對喝了花酒。
秦檜聽到武松突然轉移話題,頓時也來了幾分興趣,時不時的也是接上一兩句,發出幾聲感慨。
武松看到這樣的情況,知道時機已經成熟,輕輕的咳嗽兩聲後,趕車的西門慶和郭陽秒懂,看着越來越近的香滿樓,急忙調轉馬頭,打算來上一個南轅北轍,爲武松這個老大爭取時間,同時也是認真的聽着車內的風花雪月。
而武松也在這個時候,似乎對外面的情景渾然不知,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小瓶悶倒驢後,根據心中的杜撰,說出了一些讓秦檜瞠目結舌的話。
比如根據坊間傳聞,蔡京的十八房小妾和高衙內暗通款曲,高球的六房姨太,又時不時的和蔡京暗中幽會。
秦檜聽的目瞪口呆,這個蔡京畢竟是他的霸道老丈,武松這麼說他,這着實讓他有些尷尬,不過轉念又是一想,這個武松如此聰明,不可能平白無顧的說出這樣的事情,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秦檜的心中暗暗的想着,似乎想到了一點眉目,表情立馬露出了幾分不悅,但很快便無奈地揮了揮手,小心的告誡了一番武松說話要小心,蔡京那可是朝廷宰相,一些話可不能亂說後,便氣憤的悶了一口悶倒驢,開口罵起了那些無知刁民,什麼事情都敢胡亂編排,這可是要罪該萬死。
而武松聽到秦檜這麼一說,也是笑呵呵的陪了個不是,但心中卻更加明白了幾分。
這秦檜雖然表面上維護他的老丈人,但那也只是表面功夫,看來這和睦的一家人並不和睦啊。
武松想到了這裡,心中也是極爲滿意,而秦檜也是看出了武松的用途,有些話點到爲止即可,說明白了那可就不好了。
隨即再次悶了一口小酒後,打開車窗門簾看了一眼路線,發現好像走偏了點,不過這也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也要趁着這個微醉的狀態,好好的探上一探武松的老底。
於是乎,便不經意地問起了武松的家世,以及爲什麼要來汴梁。
武松聽到秦檜問出這樣的問題,搖頭一笑,按照前天晚上打的草稿,帶着幾分無奈,又帶着幾分憋屈的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秦檜看着武松這樣的表情,心中很是狐疑,但聽到他接下來講的故事後,又大感驚訝,這個武松原來是被蘇家看上的人,他也是一個上門女婿,竟和自己一般。
不知不覺間,秦檜看着武松的眼神,忽然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同是上門女婿,這種委屈和憋屈他自然懂。
那蘇小妹長得漂亮又如何,自己的夫人不同樣也是貌美如花?還不是寄人籬下,整天活得小心翼翼。
不過秦檜的心中雖然對着武松有了不少好感,但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也不是完全靠着英俊的皮囊。
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重重地拍了拍武松的肩膀表示安慰之後,便繼續開始了試探。
而武松同樣也沒有再囉嗦什麼,將自己是蘇家女婿的事情說出來後,便又說起了他和皇上是如何相認相知。
過程也是很簡單,武松當上了蘇家女婿,自然而燃的也就接近了一些高層,比如那秦明,比秦少游,比如林沖……
秦檜一字一句的聽着,越聽越心驚,他沒有想到武松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認識了這麼多的人。
司馬光和王安石,那可是他相見都見不着的人物,這個武松竟然見到了,同是文人的他,這不由得讓他的心中有了那麼一點嫉妒。
但同時也對武松更加的好奇起來,能當上蘇家的女婿,又能得到皇帝的賞識,這裡面絕對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這個武松也絕對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
秦檜眉頭緊皺,暗暗的思索起了該怎麼和武松交往。
武松見到秦檜這番模樣,心中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這裡面的故事雖然十之九成九都是假的。
但武松相信,自己是蘇家女婿的事情用不了多久便會傳出,而那九成九的假話,秦檜也自然會無比的相信。
“武兄弟,那林沖的事情你可曾聽說?”
秦檜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移話題,目光灼灼的看着武松,心中也在不知在想着一些什麼。
而武松被秦檜這麼一問,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看着他那有些目光灼灼的眼神時,心中瞬間明瞭,緊接着便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是林大哥入獄的事情吧,這件事情我也是感到有些惋惜呀,你說他閒着沒事帶着刀進殿見皇上幹什麼,這不明擺着會讓人誤會嗎?”
“武兄弟,我說不是這個問題,這個林總教頭入獄的事情,現在已經鬧得汴梁人盡皆知,而你左一句林大哥右有一句林大哥,想必關係也是非同一般,難道你就沒有關心一下他的夫人林娘子嗎?”
秦檜一字一句的說着,想到了今天早晨大舅哥捱揍的事情,又聽武松說出他和林沖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心思電轉間來了一個主意,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的是林大嫂啊,這個我還沒有來得及呢,昨天晚上我剛剛來到這裡,林大哥入獄的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要不這樣吧,我們現在調轉馬車去安慰安慰我的林大嫂,你看怎麼樣啊?”
武松看着秦檜那帶着嚴肅的臉,略微思量了一番後,茫然的臉色也是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秦檜的另一種試探要來了,這是要試試自己的勇氣呀。
武松想到了這裡,嚴肅的臉上又瞬間多了幾分不悅。
“不過秦大哥,你說出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會認爲林大哥帶刀見皇上是我指使的?又或許認爲我有一些別的用途?”
“秦大哥,你這玩笑可開不得呀,如果這事要是傳出去,弄得秦家蘇家出現了一點不愉快,那可就不好了,畢竟這兩個家族都是大家族,半斤八兩,誰都不怕誰呀,秦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秦檜聽着武松那略帶警告的話語,眼神微微眯起,剛纔他也只是試探一番,林沖的事情她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武松的態度。
這武松的膽子夠大,而且說話也很不一般,夠硬夠狠夠直接,夠讓人猝不急防,這個武松,有資格和他在這汴梁城成就一番大事。
“哈哈——,武兄弟剛纔只是開了個玩笑,我又怎麼能懷疑你的人品呢,只不過我有些擔心林沖總教頭罷了。”
“至於那林大嫂,武兄弟,我想你現在是見不到他了,昨天晚上他被一羣黑衣人給擄走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其實啊,那個黑衣人是林沖假扮的。”
“哦,這樣啊。”
武松聽到秦檜轉移話題,又認真地說出這麼一番安慰自己的話,心中暗罵了一句小騙子後,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