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敗得這麼慘,把柄和主動權全部落入了聞煥章手裡,最主要的,還是情報工作的缺乏,以致於輕輕鬆鬆讓外人混了進來,竊取了這麼多年的情報。
想到這裡,董平又是嘆了口氣。
看樣子,這方面必須加快建設,再也不能拖了。
“叮,系統提示,宿主目前爲二階巔峰,所以武力值隨着身體記憶的強化,在平常的訓練和交戰中已經飛速進展了。”
二階巔峰?董平心中一沉,以目前的力量,摧毀一顆大樹和城牆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根據系統的說法,這二階就已經接近人類身體巔峰的水平了。
董平想了想,三階好像是要完成那個任務來着,好像到了三階就能開啓探查人心功能,讀取人的意識。
甚至是,潛入控制他人的身體。
沒錯!
董平打開了階級模塊看了看,只要完成了“阻止高俅陰謀篡位”的任務,而且只要取得第一次階段性的成功,就能開啓三階!
不過這個高俅倒是真能隱忍,這都三年了吧,一點動靜都沒有還。
又無聊地在系統裡翻了翻,董平沒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新發現。
想了想,他乾脆取出一張以前購買的ak47的圖紙,先丟進了鑄造器裡煉製槍身,準備過幾天再來裝配和調試。
隨後,意念一動,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說大哥,剛纔喊你那麼多聲怎麼都不說話?”
劉贇在馬上偏過了頭笑道:“怎麼,想美女迷住了呢?”
“你小子滾一邊去!”董平笑罵道:“我是昨晚在構思行動計劃睡太晚了,你以爲跟你樣的整天遊手好閒啊。”
“我說大哥,你可不能冤枉好乾部啊。”劉贇誇張地叫道“我劉贇跟着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
“你就瞎扯吧你!”梁紅玉一把揪住了劉贇的耳朵,對後方喊道:“董大哥,別聽這傢伙瞎說,這小子前幾天晚上二更才一身酒氣回來,肯定又是跟孫立王寅那幾個混賬喝酒去了!”
“這好辦,公事公辦,軍官于軍中飲酒,罰一個月俸祿便是。”董平笑了笑,語氣淡然地說道。
劉贇痛苦地叫道:“你這瘋婆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哎喲你輕點!”
董平微微笑着搖了搖頭,一拍座下照夜玉,那寶馬一瞬間已經跑出十幾丈遠,到了最前面。
“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劉贇在後面痛苦地喊道。
董平嘴角撇了撇,雙手枕到了腦袋後面,裝作沒聽到一般,吹着口哨打量着附近的風景。
“快跑啊,要不然這裡就完了,契丹人會把我們殺光的!”
“趕快走吧,別再猶豫了。”
“嗯?”董平順着那些聲音望去,只見一大羣百姓正圍在遠處,情緒激動地辯論着,似乎在討論着什麼。
眉頭皺了皺,董平還是一拍馬奔了過去,劉贇見狀,也只得捂着紅腫的耳朵和楊再興等人跟了上去。
“各位鄉親,這裡發生什麼事了?”董平愣住了繮繩,在馬上問道問道:“不知大家爲何唉聲嘆氣?”
“你是山東過來的吧,聽口音像山東人?”一個老者苦笑一聲:“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如今遼人已經和朝廷撕破了臉皮,正要大宋割讓這太原三鎮呢!”
“我們祖居於此,既怕朝廷答應而被契丹人殘殺,又怕朝廷發兵出戰死於戰火,所以在此哭泣,別無他法啊!”一個老婦人抹了抹眼淚,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悲痛。
那些人說完,又劇烈地爭論了起來,半天也說不出個什麼結果。
“行了,都安靜!”董平猛地一揮手,語氣低沉地說道:“我倒是有辦法,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
“官人請講。”幾個人也看清楚了董平幾人的打扮,便改了口。
“你們拿着這封信,就去荊南城,說是蕭嘉穗讓你們來的吧。”
丟下一封信,董平看也沒再看一眼,便轉身上馬飛奔而去了,劉贇幾人也跟隨而去,只留下這一羣人在此面面相覷。
“對了,清照叫你替她管工廠那一晚,你去哪裡了?”董平在馬上問道。
“你是說那次?”劉贇眉頭皺了皺,腦海中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那天晚上,慕容復兄弟說倉庫出了點事,就喊我帶人去修,我本來以爲帶人過去就能回來用不了多久,可是……”
“發生什麼事了?”董平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慕容復?居然是他?!
董平暗自思索着,這個人在梁山也是中高層軍官了,因爲帶了全家金銀支援梁山,武功也高超,董平才讓他沒半個月就做到了都指揮使,掌管三千人馬。
他也確實不負衆望,前些日子對付白虎山的賊寇,他只用五百人馬就擊潰了土匪頭子。
只不過,他和前些日子來投奔的滄州兵頭領蔡許坤不太合得來。
他平時和劉贇交情還可以,不知道和慕容彥達是什麼關係?以他的實力,爲什麼會到梁山來落草?
董平越想越心疑,莫非這個人有什麼陰謀不成?
“但是我到了那裡,才發現倉庫已經起火了,我就叫慕容復帶人去看着工廠,結果後來才知道小明月溜了進去大鬧了一場。”劉贇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莫非,那個慕容復的目的就是引開你,然後破壞工廠?”董平眼神一沉,聲音漸漸沉了下來:“劉贇兄弟,這個人不可不防範,回去後就派人嚴查!”
“大哥,你猜的不錯,他大概就是發現明月來了纔沒有動手。”
劉贇的語氣也沉重了起來:“第二天,我叫人去查時,那個慕容復就已經找不到人了,我正準備給你彙報這事,只是走得急,才一直拖到現在。”
董平右手拖着下顎,腦海中仔細思索着,這個慕容復如果是想爲慕容彥達報仇才潛伏進來,那他爲什麼要破壞工廠,而不來直接對自己動手?
這個人,究竟有着什麼陰謀詭計?
又過了三天,陝西路,延安府,鎮遠將軍府。
岳飛正坐在書桌面前,安排着全軍的整訓計劃和軍器更新購買,而他臉上卻幾乎看不到一絲愁容。
桌上陳列着的,是一封寫給李綱和宿元景的申冤書。
在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個少年的精神已經到了極限,每次就要栽倒在桌上時,他都會強迫着自己坐正。
這一次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每次想到這裡,岳飛心中的情緒就萬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