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回事!”
“不好!船底被人炸出了一個大洞!”
“有人鑿船!”
“快看!水中有人!賊寇摸營了!”
“快上岸,這船用不了多久就會沉!”
“……”
很快,幾乎所有船上都亂了起來!
還沒等呼延慶做出反應,幾片蘆葦蕩中就劃出了幾百支小船!
這些小船一出現,就全都像箭一樣向他們這邊射來!
突然!
其中幾十只小船着起火來,隨即加速向那些沒有沉船跡象的官船射去……
也不知呼延灼是怎麼回事,特別喜歡搞連環,連環馬是這樣,連環船也是這樣。
這種連環船,穩是穩,可是,一艘廢了,連在一起的其它船也都得跟着遭殃,不單單是中了火攻,就是被炸沉了也是一樣——其中只要有一兩艘被炸沉了,連在一塊的其它船也都得跟着失去行動能力,最好的情況也是速度大減、行動不便。
在這種情況下,擁有幾百艘火船的梁山水軍,燒船,簡直是太容易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交戰後不長時間,大部分登州水軍就就棄船逃到岸上,只有一小部分還在頑強抵抗。
呼延慶當機立斷,拋棄大多數官船,帶着還能動的寥寥幾艘官船拔錨駛離了金沙岸邊,然後仗着他們的船大與梁山水軍周旋……
……
仗着丘嶽、周昂、胡春三人的勇猛攻下了第二道關隘後,還沒等呼延灼高興,山下就傳來了無數悶響,緊接着就是火光沖天,而且火勢越來越大!
不用派人去向,呼延灼也能猜到,必是水軍那邊發生了大戰!
呼延灼只遲疑了一小會,就下命令道:“繼續向前,只要打破這最後一道關隘,就算水軍全軍覆沒,也是咱們勝!”
說是這麼說,可呼延灼還是派人下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呼延灼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跟呼延灼派去的人一塊回來的還有兩千多丟盔卸甲的登州水軍。
聽說除了兩艘載重五萬石的大海船和六艘載重一萬石的大船以及若干小船以外,其它船隻全都毀了,呼延灼大怒,差點將登州水軍的四個指揮使全都推出去砍了。
幸好!
在最後關頭,韓滔和彭玘勸住了呼延灼!
呼延灼壓下了心中的怒氣,然後沉聲道:“本來我還想行那破釜沉舟之計,如今倒好,那李衍替我行了此計,形勢如何,我不說,想必你等也知道,不打下這宛子城,我等就得被困死在這蓼兒窪,不妨直接告訴你們,咱們帶來的糧食全都在船上,如今怕是全都被燒燬了,也就是說,不打下這宛子城,不出三五天我等就得餓得任人宰割,而這宛子城裡有都是糧食,也有數之不盡的金珠寶物,還有年輕貌美的女人,我等該如何?”
“打破宛子城!”
“活捉李衍!”
“搶糧搶錢搶娘們!”
“……”
見士氣可用,呼延灼道:“登州水軍前營、左營、右營、中營指揮使何在?”
四人聽見呼延灼叫他們,全都是一凜!
已經犯了大錯的四人不敢耽擱,齊聲道:“罪將在!”
呼延灼道:“我給你們四個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此戰你們四個帶領本部人馬去打頭陣。”
四人全都是一苦,登州水軍中營指揮使猶豫了一下,道:“我等是水軍……並不擅長攻城,還望……”
呼延灼直接道:“來人。”
登州水軍中營指揮使連忙道:“罪將願意帶本部打頭陣!”
“哼!”
呼延灼哼然道:“若不盡力,我必去官家那裡湊你等一本!”
四人後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們還不如聽那呼延慶的,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登州水軍上下換上步軍裝備,然後開始向前推進。
也不知是登州水軍的運氣好,還是怎麼地,第二道關隘與第三道關隘之間的道路遠沒有第一道關隘前與第一道關隘和第二道關隘之間險峻,雖然這也是一個斜坡,但並不陡峭,甚至馬軍都能在此地奔弛,而且這段路也比前面寬闊不少。
見此,呼延灼就是一喜!
這樣一來,有鐵甲馬軍的他們,可選擇的攻城手段就更多了。
擡眼再看第三道關隘,呼延灼更喜——這第三道關隘也比前兩道關隘要寬闊不少。
這種情況,對於攻擊一方尤其是對兵多將廣的攻擊一方而言,非常有利。
做爲戰場總指揮,呼延灼不能跟水軍置氣。
見環境對他們如此有利,呼延灼當即就下令汝寧步軍一塊上去開路。
付出了兩百多傷亡的代價,連過三道火牆,一衆官軍離第三道關隘終於只有不到十丈的距離。
就在這時,梁山軍突然停止攻擊,與此同時第三道關隘上響起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呼延將軍,你終於到這裡了,我可等你多時了。”
儘管有所猜測,呼延灼還是問道:“你是何人?”
關隘上之人笑道:“你來捉我,卻不知道我是誰?”
呼延灼眼睛一眯,道:“你是李衍?”
李衍笑道:“正是在下。”
呼延灼問道:“你停止攻擊,是投降,還是拖延時間?”
李衍道:“都不是,我見呼延將軍你英雄了得,起了愛才之心,想招你共同替天行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