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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
一晃,三個多月就過去了。
在這三個多月當中,李衍令近千少女變成了少婦,又完成了一個千人斬,同時埋下了上百個生命的種子。
有人可能會覺得,女人太多了,太膩了。
可李衍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李衍喜歡這樣的生活,很想很想一直繼續這樣的生活!
然而不行。
在這一百多天裡,整風運動整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暗中乞求風紀處的人萬萬不要找到自己的頭上!
到了這種程度,整風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到,如果再繼續下去,有可能就會傷及大中的根基了。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受到處罰的人,剜門盜洞的求見李衍,想要跟李衍求求情,想要跟李衍說他們真不是有意犯錯,他們真不是不尊敬李衍!
說一句良心之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這次被波及到的人,有很多,其實所犯得都是無心之過,或是因爲他們太自我膨脹了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是誰,沒有多少是真的想挑戰李衍這個皇帝的尊嚴的,再者說,他們就是真說李衍好色、荒淫無度甚麼的,也只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在李衍看來,這也沒甚麼大不了的。
關鍵是,很多被波及到的人,真是李衍的親近之人,他們曾爲李衍立下過汗馬功勞,曾爲大中的建立流過血汗,李衍對他們也是有真感情的。
所以,見火候差不多了,李衍也就從後宮中走了出來,然後頒下了大赦,結束了這次整風運動。
當然,李衍並沒有否定聞煥章、柴進他們之前所做的,他只不過是在這個基礎上頒佈了一些赦免的政策,顯示一下自己的“仁慈”。
經歷了這次的整風運動之後,朝臣全都變得規矩了許久,無論是李衍的那些老兄弟,還是李衍的那些丈人、舅哥。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有別,不可逾越!
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皇帝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
看着滿朝文武,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全都表現得對自己極爲恭敬,李衍暗暗一嘆,心道:“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孤家寡人吧!”
收斂一下心神,李衍給內侍遞了一個眼色。
內侍見狀,高聲道:“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許貫忠聽言,出列,然後稟報道:“啓奏陛下,嶽大元帥傳來消息說,李成已經率衆投降,另外,原宋將孔彥舟,率領數萬宋軍投降,並遣間客混入鍾匪作內應,鐘相不備,被其派去的間客俘殺,鐘相死後,數十萬鍾匪在楊幺、夏誠等人率領下轉入洞庭湖區,據湖泊港汊爲險,瀕湖設寨,兵農相兼,他們廣伐鼎、澧地區鬆杉樟楠等木材,大造車樓大船,嚴密設防,陸耕水戰,既取得水戰優勢,又獲田蠶興旺,實力日益增強,岳飛恐其做大,想調東南所有船場供他造合適在洞庭湖作戰的戰船,然後一舉平定鍾匪。”
李成最終沒有選擇跟鐘相聯合,反而選擇投降大中,這既在李衍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這其實沒甚麼好說的,大中大一統之勢擺在這裡,如果不想被消滅,那就只有接受招安,而李衍本身就是土匪出身,只要是真心接受招安,下場絕不會太差,所以,李成這麼選擇,也沒甚麼好意外的。
而李成這個人,雖然在民族大義方面有些問題,但也不失爲是一個將才,上一世的李成,在投降金國的諸將當中最爲勇猛強悍,而且號令甚嚴,衆莫敢犯,這樣的人招安了,是能有些用處的。
與李成相比,孔彥舟就有點讓李衍頭疼了。
這孔彥舟就是一個兵痞,打仗不行,撈錢、搶功全都是行家,而且還膽大包天敢養賊自用,關鍵是人品也不行,不,應該說他禽獸不如!
孔彥舟有一妾,爲他生了一女,他那女兒長得極爲漂亮,讓他忍不住垂涎三尺!
可這是孔彥舟的親生女兒,孔彥舟有心霸佔,又怕別人罵他禽獸。
於是乎,孔彥舟想出來了一條毒計。
這條毒計就是,孔彥舟天天折磨他的那個小妾,逼他的那個小妾承認,他女兒不是他和小妾所生的,而是小妾偷人生的。
小妾受不了孔彥舟的折磨,最後只能承認他女兒是與別人所生的。
爾後,孔彥舟就高高興興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納爲小妾。
孔彥舟這樣的人,無疑是讓人很不恥的,也不敢用。
可偏偏孔彥舟又立了功,不僅帶領數萬人馬投降大中,還殺了鐘相。
這就讓李衍有些爲難了。
想了一會,李衍暗自一嘆,然後說道:“吏部酌情升賞李成、孔彥舟以及二人手下頭目,至於岳飛所請調撥造船場造船一事,準其奏,但官不可與民爭利,讓地方官府與造船場說,其所造之船,官府均以高於市價兩成購買,此錢由戶部直接調撥。”
雖然這孔彥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身爲皇帝,李衍也不能完全憑自己的喜好而行事,有功必須要賞,有過必須要罰。
當然,孔彥舟以後最好別做甚麼出格的事,否則,絕不會有甚麼好下場。
李衍又問:“蜀地那裡怎麼樣了?”
許貫忠稟報道:“利州路、成都府路、潼川府路現在全都已經光復,只有夔州路還有一些抵抗勢力,吳玠立下了軍令狀,說最晚明年三月份,一定交給官家一個完整的蜀地。”
李衍聽言,很高興,然後問道:“吳玠那裡沒有甚麼困難吧?”
許貫忠道:“有,隨着大軍深入蜀地之後,現在運糧是一個困難,在崎嶇不平、行進艱難的千里蜀道上憑藉人力肩挑背扛地運輸軍糧,是極其艱難的,而通過嘉陵江水運,情況要好些,但水運是逆流而上,須靠縴夫沿着從懸崖峭壁上挖鑿出來的纖道拉着糧船一步一步地挪動,糧船才能前進,而且水運還得受季節水位高下的限制,因此也是非常困難的。”
宋代的四川地區在行政區劃上分爲利州路、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夔州路,號爲四大川路,簡稱四川,這也是後世四川地名的由來。
而這四路,最貧窮的地區就是夔州路,去哪裡征戰,最大的難題,就是運送糧草。
李衍聽言,問:“你們有沒有甚麼解決的辦法?”
許貫忠搖搖頭,道:“除了增加民夫以外,別無它法,吳玠已經下令,再高薪徵召一百萬民夫幫大軍運糧。”
李衍聽罷,暗自一嘆,心道:“現在也只能是如此了,未來……”
想到未來,李衍扭頭問白瓦爾罕:“火車研發得怎麼樣?能不能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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