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努力下,半個小時時間內,一條單向的溜索架設完成,這裡面宋小雙起的作用當然是蠻大的,渾身溼透的宋小雙,沒想到第一個用溜索橫渡過擔當王河谷的人,竟然是木依依!
靠在樹幹上的宋小雙,還在木依依用滑輪順着溜索,橫渡到河谷一半的時候,就被他的精神力探查能力瞧了個清楚。
宋小雙不禁一愣,好像她和兩位獨龍族村民,都是找來攀巖架設溜索的,這個任務讓他搶了先,她不回家過來幹啥?是接還是不接勒?
臨時架設的溜索兩頭相對高差比較明顯,說白了就是比較陡,這樣順着溜索過河的人和物資,纔不會溜了一半掛在半途不動,需要手腳並用才能溜過河谷的那是平溜,現實情況下平溜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爲很費勁。
臨時架設的溜索當然是陡溜,而且是斜度比較高的一種。這樣溜索架設成功以後,後面順着溜索橫渡過河谷的人,都得有人在終點接應才行,簡易滑輪可沒有剎車啥的,即使因爲溜索本身自重的原因,呈現出一個明顯的彎曲幅度,但對滑輪的減速是比較低的,如果宋小雙不出手接着木依依,她就會撞在樹幹上。
兩人其實只是打了個照面,話都沒有說一句,用手接着吧,勢必得采取攔腰保住的手勢,身體接觸是難免的,現在的女人想法是猜不透的,如果因爲這樣被扇耳光就白瞎了;不接吧,她就得直接撞到樹幹上,宋小雙已經可以想象木依依四肢如同壁虎狀,趴在樹幹上的慘樣,他還是得承受這個女人的怒火,兩種結果都對他很不利,算了還是選擇前面一種吧,大不了盯着點看到苗頭不對,直接閃開就行了。
宋小雙的腦海裡念想一閃過,眼見木依依就滑過了河谷上空,還沒有接近巖壁就聽到她的低吼聲音響起。
“那個啥,幫一把......”
宋小雙暗喜這不結了,這是她自己說的,還免得自己主動上前把人接住後,她順手給一巴掌。身體側移兩步,張開雙臂準備接住木依依。
身上掛着保險繩與滑輪連接,正在高速接近大樹的木依依,其實心中那個悔啊,別提有多憋屈了。
眼見溜索佈設成功,她和兩位村民都沒有戲唱了,兩位村民已經轉身往回走了,她卻不想走,多好的表現機會哈,本來還想回老家在老爸面前嘚瑟一番,全被後來的那個宋小雙給毀了。
不服輸脾氣又倔強的木依依跑到斜坡上,戴着頭盔的救援突擊隊已經整隊完畢,裝備什麼的都放在旁邊,眼看是要快速的溜過對岸。看到提着兩個大揹包,身上纏着好多圈繩索的鄭海玲排在前頭,和她一起來的孔妮妮也在旁邊。
鄭海玲正在和搜救隊領隊交談,好像是問帶着兩個揹包溜過河會不會出問題?畢竟這是剛剛架設好的溜索。
領隊沒有明說,瞧見木依依不僅沒有走,還跑到溜索起點旁,心想這不是有個絕佳的試驗品嘛?
“那個,木依依,想不想過河去幫一把啊?諾,第一個過去,絕對的有紀念意義...”領隊向木依依招手,說話示意她走到旁邊。
木依依興奮了,是啊!沒有接到泅渡過河後攀巖的任務,但這溜索第一人怎麼着也是她的,腦子有些發矇,鬼使神差的按照領隊的指示辦,走到溜索起點旁。
領隊和身邊的搜救隊隊員,很快就用保險繩和滑輪把她掛在溜索上,恍惚間在滑出去的時候,好像聽到領隊的小心叮囑:“快到了,喊一聲讓宋小雙接住,不然會撞到大樹上的!”
從斜坡上順着溜索滑出去好遠,木依依還在思索領隊究竟是啥意思?土生土長的獨龍族人,溜索當然熟悉,即使是陡溜好像也不需要別人接住吧?要不然一個人橫渡不是就糟糕了?
待到她滑過幾十米的距離後才後知後覺,被領隊給坑了,臥槽,該死的領隊,是用她來做試驗品!這條臨時佈置的溜索太陡了,按照這樣的速度滑過去,即使雙腳着地墊着走也剎不住,非得要人在前面接住不可,不然真的會撞樹上的。
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讓明顯有怪癖嗜好的宋小雙伸出手接住,他會不會趁機揩油,一時間腦子裡面已經成了漿糊狀,都已經看清大樹的樹幹了,才從嘴裡憋出一句,讓宋小雙接住她,因爲一時情急,宋小雙的名字她給搞忘了。
事實上,宋小雙架設在大樹上的溜索樣式,還是參考了本地溜索的形式。
從六庫到獨龍江一路,溜索他已經看到過好多次了,知道陡溜結束時候得靠人的雙腳與地面接觸,藉以剎車,溜索自然不能架設過高,但這條臨時溜索和其他溜索不同,即使是雙腳和地面接觸,也不能完全阻止重力加速度的勢能,還得有人在大樹前面擋一擋才行。
即使木依依萬般不願,喊宋小雙接着的話音未落,雙腳已經接觸到了巖壁上的泥土層,雖然極力的想要阻止繼續往前滑動,但收效不大,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如同一個大字形撞到宋小雙懷裡,木依依的滑動到了終點。
臥槽,好疼!這傢伙身上是鐵做的嘛?木依依感覺就如同有人拿一塊門板抽她一樣,這傢伙也不知道稍稍往後退點?而且她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突出部位被擠扁了,羞憤之情油然而生,很想一巴掌抽他丫的,如果回家去發現變形了,這傢伙難辭其咎。
木依依還在瞎想,就聽見宋小雙在耳邊的低沉聲音。
“咳......你是木依依是吧,那啥,能不能不掛着了,後面還有好多人等着過河,不然天就快黑了!”
啥?她掛着哪兒了?......木依依的腦海裡回想着這個問題,猛然回過神來,眼眸晃了晃,這才發現自己正像抱着靠枕一樣,四肢抱在一身溼透的宋小雙身上,還好她的衣服是防水面料製成,趕緊的從宋小雙身上下來,嘴裡支吾着道:“別介意哈,我走神了!”
說完話的木依依看到宋小雙點點頭後,快速解下她身上的保險繩,把和保險繩一套的滑輪從溜索上解下扔到一旁,轉身幾步走到崖壁邊,向對岸的衆人揮手,示意可以接着送人過來了。
木依依揹着宋小雙的身影伸出拳頭晃了晃,在宋小雙面前她總是感覺慢一拍,而且感覺她的樣貌對宋小雙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即使掛在他身上,軟玉溫香在懷,他的表情都沒有什麼波動,一點都不伶香惜玉的,讓木依依很不適應。難道真是個有收藏怪癖的怪人?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木依依直接否定了剛纔的想法!
看到木依依成功橫渡過河谷後,一身絨布運動服飾的鄭海玲和兩個揹包一起溜過河谷。木依依親眼看到,宋小雙在接住鄭海玲的時候,身體是先迎着鄭海玲前行兩步,抱住她的腰肢後才往後退走的,反應速度超快,木依依直接看傻了,看鄭海玲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受到多大力度的加速度撞擊,還可以這樣哈?
木依依在內心裡暗自腹誹,這人與人差別也太大了,還以爲宋小雙不會憐香惜玉勒,結果立馬血淋漓的現實就給她上了一課!
其實她不知道宋小雙歷來對靚麗的美女,有天然的牴觸情緒;加上幾位女性朋友,在某種角度上也代表了女性的美麗與智慧並重,更加證實了這樣的事實。所以宋小雙對於木依依這樣的美女,一點想法都沒,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坦然處之就好。
木依依不會知道揹着宋小雙比劃拳頭,嘴角抽搐做怪相的一幕,全部被宋小雙的探查能力觀察的一清二楚,就知道,這又是個讓人頭疼的人兒,打定主意還是不要和她有多的接觸爲好。
宋小雙很快就把鄭海玲和兩個揹包,從兩股保險繩上解下,詢問過鄭海玲,後面過來的一人是孔妮妮後,給鄭海玲一個手勢,讓她自行把身上纏了好多圈的登山繩解下。
宋小雙打開二號揹包,看到果然和精神力探查到的一樣,換下的絨布運動套裝和鞋子都在裡面,趕緊的拿着衣物進入附近的樹林,更換身上溼漉漉的作訓服。
宋小雙快速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布卡旺村子的孔妮妮,已經在鄭海玲和木依依兩人的協助下,安全的橫渡過河谷,到達大樹旁。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留下領隊和不多的幾人,留守在吊橋附近的臨時營地外,有二十名的男男女女,都順利的用溜索橫渡過河谷,裝備不老少,還有幾條搜救犬。
根據各方面綜合的情況來看,昨天凌晨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洪水、泥石流、山體滑坡,已經完全的打亂了一百來人旅遊團隊的秩序,雖然從漲潮洞穴噴涌而出的洪水已經退去,但分散開的團隊成員,沒有給養補充,應該還在附近的山頭原地等待救援。這裡可是綿延上百公里的大山脈的邊緣,走散了就不好找了,想必旅遊團隊的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根據預先的計劃,過河的突擊隊留下兩人,接應後面過河的武警戰士,建立橋頭堡勢力範圍,守護已經建立起來的臨時溜索,和留守前進基地的人,在明天早晨佈設第二條回程的溜索!
這條溜索位置較低,幾乎就要靠近現在的河水水面,如救援隊找到旅遊團隊,能在明天中午之前趕到崖壁旁,就用它回程,如果情況複雜,上游洪水下泄,就只能放棄,依靠第一條溜索建立持續的給養線路,補充藥品和食品。
剩下的十八名搜救隊隊員,編成四個突擊小組,各組攜帶已經組網的電臺(非軍用,是搜救隊自帶),一到兩隻搜救犬,在留守前進基地中繼臺的協調下保持通訊暢通,各小組還有一部北斗衛星手持機,做定位和各小組聯絡的備用。
救援指揮部反覆研究,猜測上百人的團隊不可能走太遠,裡面還有本地的嚮導,出事的山澗離簡單修築的機耕道(以前的棧道)有些遠,是低窪的小峽谷地帶,是山脈的餘脈,幅員面積並不大,往後走纔是茫茫的大山!
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首要目標就圈定山澗兩旁的幾座山頭,然後再向周圍擴散開,爭取儘快把人找着,爲受傷的旅遊團隊成員做相應的處理。
其實出事的地點,離沖毀的吊橋直線距離並不遠,老鄭團隊裡的人曾經繞路趕到擔當王河邊,看到吊橋被毀壞後才原路返回,這點指揮部根據北斗手持機的的短文信息,已經很明瞭。
擔當力卡山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大山脈,擁有很多條支脈,山嶺無數,出事的山澗就是在吊橋附近的一處山嶺裡面,機耕道從另外一座山嶺穿過,並不在出事的山嶺旁,兩座山嶺實際上是呈現平行的樣子。
這點也從一個方面佐證了旅遊團隊離搜救隊不遠,頂多兩公里(直線距離),所以指揮部才採取全線推進的法子,爭取早一些把人弄出來。
在等待救援隊都用溜索橫渡過河谷的這段時間,宋小雙和鄭海玲也不是沒有事情做。鄭海玲把宋小雙的個人物品,諸如手機、錢包什麼的還給了他,還把北斗手持機開機交給他使用,想要用它與老鄭團隊的手持機聯繫上。
到了此地就不能節省着電池電量了,可以敞開着用,因爲還有幾塊備用電池。旁邊還有一個嚮導孔妮妮,應該能很快的趕到有山澗的小峽谷!
木依依因爲一時衝動,被領隊蠱惑,過了河暫時也回不去,她決定跟着宋小雙三人一起行動,起碼有兩個女人作伴,說不定還能起到點作用,要是留在河岸邊,雖然也不用擔心食品的問題(看護溜索的搜救隊員和武警戰士當然有補給),想想感覺也不怎麼好!想到這裡,木依依就對領隊恨得牙癢癢,領隊一定是故意的,報復她下午總是纏着他要求任務這檔子事情,攀巖她還行,專業的野外搜救就兩眼一抹黑了。
孔妮妮早就說過要和鄭海玲、宋小雙兩人一起行動,有了宋小雙這樣的奇葩,什麼山裡的各種動物她都不怕了,只要找到了老鄭團隊,說不定其中就有她的老爸老媽和弟弟孔小兵,人嘛,總得要抱有希望才行。
實際上搜救隊四個小組的安排,也是有着深層次的原因的,這些人都是設置在布卡旺村子裡面的救援指揮部,精選出來的各野外搜救隊精英。考慮到各隊都有自己的風格,而且人類自古以來的團隊歸屬感和排他性都很難改變,四個小組其實就是四個不同的野外搜救隊,免得出現配合上的問題,耽擱了大事。
這樣以來,強行插槓進入搜救隊的宋小雙、鄭海玲、孔妮妮就成了計劃外單列的小組,一直處於不尷不尬的處境,現在還得加上一個木依依。
還好前進基地的領隊早已考慮到這一茬!
大隊人馬臨出發時候,領隊通過電臺發來命令,宋小雙三人加上後來的木依依組成第五小組,可以自由決斷,但是必須提供聯絡方式,如果情況有變可以互相支援,算是落實了四個人的臨時編制問題!
聽到搜救隊轉達的要求後,木依依把問候領隊八輩祖宗的念想拋之腦後,暗想領隊是不是良心發現啥的,還是怕她回去後找他算賬?
算了,不管他了,有了組織就行啦,她的心情立馬變得爽朗起來。
在宋小雙走到一旁,和搜救一組交流衛星手持機號碼的時候,木依依和鄭海玲、孔妮妮三個女人首次聚在一起。
女人是地球上神奇的生物,人數一旦上了三個湊到一處,很快就能找到擺談的話題。
待宋小雙把換下的溼透的作訓服,交給留守的兩名搜救隊員,轉交給稍後時間纔會過河的武警戰士(畢竟是軍用物品,用過了自然要歸還),往回走後才發現,三個女人看起來好像已經認識了好久,談話很大膽!
好像木依依看到鄭海玲遞給宋小雙物品的瞬間,外面都有套套用以防水來着,問兩女知道還有其他用途沒得?鄭海玲和孔妮妮瞬間想歪了,兩女臉色都變得緋紅,支吾着說不出話來。木依依看到效果達到後,扭頭看了一眼宋小雙,得意的表示還可以吹氣球、裝水,當然那個自然也是可以的!
木依依話剛說完,就被鄭海玲和孔妮妮一頓收拾,哭喊着下次不了,讓旁邊正準備出發的搜救隊隊員側目。宋小雙不禁暗自搖頭,他就知道是這樣!俗語怎麼說來着?嗯,好像是三個女人一臺戲,看來不是白講的。
不管宋小雙怎麼想,二十多人的搜救隊還是很快的就出發了,孔妮妮作爲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以前也到過有瑪瑙石的山澗小峽谷,自然是前頭領路,搜救隊雖然有北斗定位和地圖的兩相佐證,花點時間還是能找到那條山澗,但有現成的嚮導自然是更好。
建立溜索的巖壁可能是因爲岩石質地的原因,除了大樹之外,小灌木根本看不到,視野還算開闊,因此衆人避免了叢林吸血鬼螞蝗的襲擊!
救援隊在孔妮妮的帶領下,上了機耕道前行了十來分鐘後,搜救隊就和孔妮妮出現了分歧。孔妮妮主張下到山間小河谷裡,能快速突進到有瑪瑙石的山澗,可以節約不少時間,但搜救隊則主張繼續前行,按照原來計劃執行!
其實雙方的立場還是圍繞螞蝗做文章的。孔妮妮覺得即使沿着茂密的小灌木行走在小溪邊,被螞蝗咬,吸點血也沒啥,儘快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搜救隊則覺得經過一次洪水沖刷後,螞蝗都被集中在潮溼的河谷兩岸,貿然闖進去順着河谷走,就是給密度超高的螞蝗送菜的,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有搜救犬,狗狗能受得了這個?
雙方僵持了有一分鐘,孔妮妮在宋小雙的示意下還是妥協了,繼續沿着機耕道前行,團隊行動當然得服從團隊意志。雖然雨水沖刷掉了車轍痕跡,但是有孔妮妮帶路,快速找到有瑪瑙石的山澗小峽谷還是能夠的。
時間沒有多久,孔妮妮已經站在一個斜坡口,斜坡上除了草地外,有不少的小灌木,宋小雙已經看到好多車轍痕跡,因爲野草比較茂盛,所以沒有被雨水沖刷掉。
站在機耕道上順着孔妮妮所指的方向看去,斜坡下面是個鵝卵石灘淺灘。車子能順着淺灘前進,能看到洪水沖刷過的痕跡,邊上什麼雜七雜八的野草啊,樹枝啊堆的到處都是。往上游看幾百米處確實有一個小峽谷,周圍是幾座山頭,看來到了地頭了,再順着機耕道往前走,只會越離越遠了。
孔妮妮帶頭往斜坡下走去,用戲謔的語氣告訴宋小雙、鄭海玲、木依依三人,別靠近小灌木,儘量跟着她的足跡走!
這裡有兩種螞蝗,一種在樹葉上,一種在水溝邊,如果看到了螞蝗很多的情況不要尖叫,她不是怕螞蝗,而是怕被人的尖叫聲嚇着!
對於孔妮妮的有言在先,木依依自然是有經驗和教訓的,她可是在老家度過的童年。孔妮妮是說給宋小雙和鄭海玲兩人聽的。
她這麼一說,讓宋小雙、鄭海玲兩人,不禁再次看了看袖口和領口紮緊沒有?褲腿早在等待搜救隊聚攏的時候,已經用孔妮妮給的細帶子綁好,還用清涼油在褲腿和腳背上抹了又抹。孔妮妮不建議穿過螞蝗肆虐的地區穿上棉襪,因爲那樣不容易及時發現腳背和小腿上吸血的螞蝗,時間久了,螞蝗素會過多的進入人體,類似於抗凝血劑,會血流不止,十分麻煩。
誠然有着精神力探查能力的宋小雙,防備螞蝗不值一提,但這種能力目前是不能讓孔妮妮知道的,要不然他就沒有清淨時候了!
在跟着孔妮妮穿行過灌木叢,事實上根本沒有人能躲過螞蝗的襲擊,清涼油好像對這裡的螞蝗作用很小?這裡根本就是螞蝗的老巢,灌木林裡的山螞蝗太多了,宋小雙注意到有些樹枝被折斷的痕跡,那是被車子被撞的,想必有本地嚮導的引導,坐在車裡的人都是把車窗關閉衝過去的,沒有受到螞蝗的襲擊。
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能力,宋小雙的腳背上也被兩條螞蝗吸血,在一塊大石頭旁停了下來,小心運起高溫電弧不被人看見,從螞蝗旁邊掠過,兩條螞蝗被高溫所激,放棄吸血從腳背上滾落。
他的這個動作給大家提了個醒,紛紛停下腳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紛紛用各種方法,弄掉身體上和狗狗身上的螞蝗。見效快的就是用火機、鹽、甚至用口水的,唯一不能用的方法就是蠻幹扯掉螞蝗,這點野外搜救隊和宋小雙幾人都知道,那是犯傻的行爲!
鄭海玲也自然受到螞蝗的照顧,不過宋小雙在旁邊注意到,鄭海玲身上的殘餘血毒好像殺傷力蠻大!掉在她身上裸露皮膚上的螞蝗,無一例外的都是剛剛沾上,刺破皮膚準備吸血後就滾落下去,沒有落地已經死翹翹。
因爲螞蝗開始吸血時候人是沒有感覺的,所以鄭海玲只是驚訝,她腳背上和手上怎麼那麼多小的出血點,卻沒有看到一條螞蝗附在上面?
鄭海玲拉過孔妮妮詢問後得知,山澗裡面和附近幾座山上螞蝗很少見,可能有什麼東西剋制住它們的繁衍?
鄭海玲在繼續往前走後和宋小雙討論過,山澗裡有溫泉也許是個因素,但光這一條還不夠,也許真的有什麼礦物或者啥東西,孔妮妮不會連溫泉都考慮不到,應該是別的什麼。
經過一番波折後,搜救隊總算是到達了山澗小峽谷的入口出,到了這裡,孔妮妮的嚮導身份也沒有多大作用了。
四個小組裡牽着搜救犬的搜救隊員,從揹包裡面摸出毛巾、手套之類的,放在狗狗鼻子面前,這些東西都是布卡旺村子裡,各向導家裡的物品,找到了嚮導自然其他人也能找到,很快各搜救隊就牽着搜救犬散開,進入附近的兩座山裡面。
第五組的宋小雙幾人,因爲已經知道老鄭團隊的座標位置,也在孔妮妮的前頭引路下,開始往預定地點行去,希望能在附近找到一個山洞,還有山洞裡面的一羣人。
之所以有這個搜救第五組,就是因爲老鄭旅遊團隊,是唯一能使用衛星手持機的一組人,具體座標好像沒有變動過,在嚮導的帶領下容易找到,宋小雙幾人自帶藥品和食品應該能夠搞定,搜救隊也能騰出人手尋找其他的旅遊團隊。
孔妮妮有些覺得困惑的是:她一家三口都被困在山裡面,野外搜救隊怎麼不向她徵集物品,給搜救犬提供氣味引導?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有人能預知宋小雙和鄭海玲會來?而且篤定她一家三口都在老鄭的旅遊團隊裡面?所以不需要用搜救犬尋找?
這樣的想法自然只能藏在心底,孔妮妮先不管它,找到人再說!
......
天色快要黑盡的時候,宋小雙幾人終於在一片樹林附近,找到一個被蕨類植物隱蔽的洞口,洞口附近還有較爲明顯的腳印。
宋小雙站在洞口,全力運轉精神力探查山洞裡面的情形,黑漆漆的山洞深處亮着火光,因爲距離有些遠,他只是知道不少人應該在裡面,似乎是一個天然的溶洞。
宋小雙沒有猶豫按亮強光手電,拉着鄭海玲就走了進去,木依依和孔妮妮也緊緊的跟在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