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她的事情。”墨修炎放大的俊臉出現在蘇景然的眼前,“只說我們。在上帝面前的宣誓,永遠都有效。”
當初蘇景然在墨修炎的公司上班的時候,墨修炎其實是早就見過她的。
只是那個時候他忙於各種事情,對女人也並不如何上心。
但是蘇景然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深夜,從出事的電梯裡將蘇景然救下來,也不可能在當初的婚禮上,隨手一指,就選中了蘇景然當新娘,不是嗎?
以至於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從未後悔過,在上帝面前宣誓,和她結爲夫妻。
蘇景然還沒有來得及迴應,就被他堵住了瑩潤紅脣。
他好聞又熟悉的氣味,充滿男性陽剛氣息的味道,在她的鼻尖纏繞。
這熟悉的感覺,讓她又想起邊境上的時光,和那冷冽的風吹過耳邊的感覺,以及冷哥醇厚霸道而又不失溫柔的嗓音……
她閉上了雙眸,緊緊地擁着他的勁腰。
是墨修炎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他按捺住自己瘋狂的叫囂的念想,喉頭滑動了一下,她現在有身孕,實在是不太適合做某些事情。
他低聲說道:“我們先下樓吧。”
蘇景然臉頰酡紅,沉浸在他熟悉的氣息當中,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將她帶下樓。
蘇雨莎則在房間裡哭泣個不停,一想到要嫁給那個愚笨的王大發,還要面對那個潑婦王太太當婆婆,她簡直要死的心都有了。
嫁進王家,怎麼可能還有好日子過?
再說了,王家雖然也是暴發戶,但是哪裡比得上真正有權有勢的人家?
可是不嫁給王大發,又還能夠有什麼辦法?
現在別說秦墨霄和墨彥庭了,她就算是想要找個普通的有錢人家嫁,都沒有什麼希望了。
蘇雨莎氣得咬牙切齒,一想到今晚不僅沒有傷害到蘇景然,反倒讓自己吃了這麼大個悶虧,她的心裡就極度的不舒服起來。
到底王大發爲什麼會來自己的房間?
蘇雨莎想來想去,心頭猜想,肯定是蘇景然指使的,不然的話,以王大發那麼蠢笨的性子,怎麼可能來自己的房間?
蘇雨莎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肯定是蘇景然指使的王大發,才讓自己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哼,以爲自己成爲了墨三少奶奶就了不起了,以爲自己懷孕了就可以掌控一切嗎?
想到墨修炎對蘇景然體貼有加,連墨彥庭和秦墨霄都將心思放在蘇景然的身上,蘇雨莎的心裡就扭曲得發疼。
她狠狠地想到一個主意,今晚,只有讓蘇景然將孩子給流掉,她的心裡才能夠真正的出這口氣。
她在房間裡,翻找了一下,找到一瓶藥。
那是一包墮胎藥,她之前跟別的男人鬼混的時候,在藥房裡的開的,當初沒有吃完,還留下了一些。
她找到後,馬上下樓,神不知鬼不覺地用注射器,注入了沒有開啓的礦泉水瓶子裡,連續注進了好幾瓶水裡。
因爲蘇景然酒精過敏,加上懷孕,是肯定不可能喝酒的。
但是一會兒蘇景然不可能不喝水。
做好了這一切,蘇雨莎重整了精神,走到蘇國興的面前。
蘇國興對於蘇雨莎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今晚的事情他真的十分生氣。
但是這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蘇國興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她。
他問道:“你還不快去陪陪客人?”
蘇雨莎臉上帶着笑,說道:“爸,剛纔的事情是我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嘛。”
蘇國興本來也十分疼愛蘇雨莎,說道:“氣有什麼辦法?只是我心疼你,要嫁給王家的人。”
“爸,咱們不想這麼多有的沒的了。這樣吧,今天是你五十歲的大壽,我和妹妹,還是先給你祝壽要緊,你說是嗎?”蘇雨莎強裝出了笑臉,對着蘇國興說道。
蘇國興見她懂事,心裡也好受了些,說道:“也是,今天現場這麼多貴客到了,不要怠慢了大家。”
“各位,今天是我父親的五十歲生日,感謝各位的到場。現在我和妹妹,還有妹夫墨三少,就要敬我父親一杯了。”蘇雨莎收起了剛纔的不滿和哀慼之色,臉上帶着笑容說道。
大家見她已經沒事了,老老實實地要嫁給王大發,也都舉起了酒杯,共同祝賀蘇國興的生日。
蘇景然和墨修炎的神色都極淡,知道蘇雨莎肯定不會只是祝壽這麼簡單,都靜待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蘇雨莎笑眯眯地說道:“好妹妹,好妹夫,快來給父親敬酒祝壽啊。”
“然然有身孕,不能喝酒。”墨修炎說道。
“那就以水代酒吧。”蘇雨莎等的就是墨修炎的這句話。
蘇雨莎發話了,墨老爺子今晚派了不少的人來現場幫忙,聽到她發話,便有墨家的人,從旁邊未開封的礦泉水裡抽出了一瓶來。
因爲蘇雨莎給好多瓶水裡注射了藥物,全部把這些礦泉水放在比較外圍的地方,所以墨家下屬,很容易就拿到了那瓶礦泉水。
下屬擰開礦泉水瓶,給蘇景然倒了一杯。
有下屬送了一杯香檳給墨修炎。
在這樣的場合下,墨修炎和蘇景然也不可能馬上就離開,就算跟蘇家父母不睦,但是畢竟還沒有撕破臉,這面子上的事情,也不得不做下來。
蘇景然接過了礦泉水杯。
蘇雨莎嘴上帶着笑容,對着蘇景然說道:“好妹妹啊,你現在已經出嫁了,以後孝順父親的時候就不多了。今天難得是父親的生日,你和三少一起回來,全家都很高興。來,我們一起來爲父親的生日慶祝吧。”
她說着,端起了酒杯,在蘇景然的水杯上碰了碰,說道:“父親一直撫育我們,也是很辛苦的。現在是他五十週歲的生日,我們姐妹,也要對父親表表孝心,不是嗎?”
蘇雨莎的話,說得一點錯都沒有,旁人也好,蘇景然和墨修炎也好,也挑不出錯兒來。
蘇景然自小是知道蘇雨莎的性子的,她擡頭,淡淡地看了一眼蘇雨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