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麗珍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做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她本來早就流產了,剛剛又被墨家豪推倒坐在地上,出現了流血的現象,疼痛難忍。
她不僅沒有去怪墨家豪這樣的渣男,反而怪上了蘇景然。
這也是她權衡了利弊的。
要是去怪墨家豪的話,得不到任何好處不說,還將以後自己的後路都給斷死了,她不可能去怪墨家豪。
怪蘇景然是最安全的,也還有一線轉機。
蔡麗珍哭着說道:“蘇景然將我推倒……我的孩子沒了,爺爺,伯母,你們要爲我做主啊……”
二伯母頓時惱了,雖然她現在也不喜歡蔡麗珍了,可是更不喜歡蘇景然。
抓着這個機會,二伯母怎麼能夠不鬧?
她假惺惺地擠出了幾滴眼淚,說道:“麗珍啊,你真是可憐的孩子,還有我們那還未出生的寶寶,真是可憐啊,我們墨家這一輩,本來就人丁單薄,誰知道蘇景然還對你下這種毒手啊……”
二伯母跳了起來,伸手要去抓蘇景然。
可是墨修炎早就將蘇景然拉入了自己的懷抱裡,二伯母這一撲就撲了個狗啃食,頓時在地上趴下。
蘇景然忍不住抿脣,想笑又不好笑。
二伯母氣得大罵道:“蘇景然,你這個妖精,真是害人不淺,害得我失去了孫子,現在又要來害我……”
墨言聽得十分氣憤,說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蔡麗珍說的那樣的,剛纔我陪少奶奶過來拿鸚鵡,在門口的時候,看到是二少爺將蔡麗珍給推倒的。我和少奶奶站在門口,連碰都沒有碰到蔡麗珍,又怎麼會推他?”
墨家豪見墨言出來指證自己,氣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主人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地方?”
“主人說話也不能顛倒是非黑白,我就事論事,問心無愧!”墨言大聲說道。
“你是跟着墨修炎的,當然要護着蘇景然了,你的話,怎麼會有可信度?”墨家豪馬上反駁說道,“你休想污衊我,幫你們家少爺!哼!”
“都給我停下!”墨老爺子聽到這裡,大吼一聲。
墨家豪和墨言都不再說話,蔡麗珍坐在地上嚶嚶哭泣,二伯母也是一臉難看的顏色。
大嫂韓曉君則有一種坐山觀虎鬥的感覺,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讓蔡麗珍流產了,還能夠挑撥起墨修炎和墨家豪的關係,這感覺真是太好了。
墨老爺子畢竟是心疼流產了的那個孩子的,忍不住問道:“然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推蔡麗珍了?”
蘇景然知道墨老爺子這個人,未必是真對自己好,也未必是真的要針對自己。
他更看重的是家族利益,要權衡的也是家族內部方方面面的利益,平衡大家的利益。
現在蔡麗珍流產,墨老爺子估計心裡有一把火。
要是跟墨老爺子硬碰硬,估計什麼事情都說不清楚。
她假裝十分可憐的樣子說道:“爺爺,我自己也是懷着身孕的,還是雙胞胎,月份又比蔡麗珍的大,我這樣的身子,怎麼可能推得動她呢?”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很認同,尤其是墨老爺子聽到雙胞胎早就心軟了。
他說道:“確實是這樣的……”
“可是爺爺,蘇景然就是不想看到我分走她在墨家的寵愛,才如此對我的,見不得我懷孕……”蔡麗珍急吼吼地說道。
“爺爺,我懷着雙胎,而且肯定比蔡麗珍早生,怎麼算,也不太可能去嫉恨蔡麗珍吧?”蘇景然也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輕聲繼續說道:“何況修炎一直對我很好,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跟別人爭什麼……”
言下之意是蔡麗珍這次失了清白,早就失去了墨家豪的寵愛,蘇景然怎麼可能去嫉妒一個被關在房間裡的蔡麗珍呢?
蘇景然的話合情合理,加上她模樣本就甜美,說話聲音也十分溫婉,聽着讓人舒服,說服力很強。
反觀蔡麗珍,一臉的土灰,頭髮亂七八糟的,臉上猙獰難看。
大家的心自然是偏向在蘇景然的身上的。
墨修炎更是擁着蘇景然在自己的懷抱裡,看得出夫妻感情和睦,繾綣纏綿,蘇景然怎麼可能想不開去害蔡麗珍?
墨老爺子點點頭:“既然是這樣,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然然也需要安胎,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蔡麗珍一聽,這怎麼能行,她白白流產了,什麼都沒有撈到,這怎麼可能?
她馬上大哭道:“爺爺……爺爺,你要替我做主啊,我肚子裡懷着的是墨家的血脈,現在莫名其妙就沒有了,我怎麼對得起墨家的列祖列宗,你不能不管我啊……不能不管孩子啊。蘇景然她說她不嫉恨我,如果真的不嫉恨,她怎麼會來我的房間呢?”
聽到這句話,大家疑惑的目光都投向蘇景然。
確實,蔡麗珍現在的這個房間,是很少會有人來的。
她相當於是軟禁,蘇景然去她的房間確實很奇怪的。
墨老爺子看向蘇景然。
墨修炎卻是很相信蘇景然的,而且他相信,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正當理由的。
這麼久的相處,他早就發現了她不僅善良,而且性子外柔內剛,不會隨便做沒有邏輯的事情。
蘇景然迎接着墨修炎鼓勵的眼神,說道:“剛纔我在房間裡,七叔的鸚鵡在窗臺上卡了腳,我解開了它,誰知道它又在另外一個房間卡住了。想到七叔很愛他的鸚鵡,我和墨言一起,找到這個房間,準備將鸚鵡解開。沒有想到纔剛剛到這裡,就聽到二哥跟蔡麗珍在吵架,原來二哥想要害修炎,夥同蔡家給修炎旗下食品公司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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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正好應證了剛纔墨修炎查出來的證據,事情剛剛合得上。
只是剛纔沒有確定的證據,證明墨家豪參與到了下藥的事情當中。
現在蘇景然的話,則應證了墨家豪也參與了這一點。
蘇景然剛剛說完這些話,墨家豪就氣得跳起來,指着蘇景然的鼻尖,說道:“姓蘇的,你少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