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君說道:“怎麼會知道過敏還吃海鮮?”
不怪她嘮叨,真的是覺得他現在的狀況有點糟糕,她真是心疼。
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後也好避免。
想到以後這個詞,長君的心裡跳動了一下。
她跟顧景辰之間,也不知道有沒有以後呢?
“其實不是單純對海鮮過敏,吃了海鮮不喝酒就沒事的。”顧景辰說道。
“那爲什麼會現在這樣呢?”長君的語氣裡,真的全部都是心疼的意味。
這讓顧景辰聽來,感覺特別的舒服悅耳。
他低聲說道:“因爲不打算喝酒的。正好我去找我爸,發現有人在勸他酒,而他已經喝了很多了,我給他擋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長君這才明白他爲什麼會過敏。
許是現在身體和心情都很脆弱,他低聲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外面奔跑,又一直在國際刑警隊,處理的很多事情都很危險。我已經很久沒有陪伴在父母身邊了。現在想來,這些年來,他們一定很擔心我。而今天我才發現,父親真的老了……卻還在忙着家庭事務。”
聽他如此說,長君也跟着動容。
顧景辰的頭一直靠着她。
長君覺得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發燙。
原本她還以爲這是跟顧景辰靠得過於接近的關係。
但是漸漸地她發現不好,驚訝道:“景辰,你發燒了!”
顧景辰的額頭和全身都好燙。
她本來想叫醫生來的,但是想到他連讓母親進來都不肯,只好作罷,扶着他躺下,自己去洗手間擰了溼毛巾過來,給他敷在額頭上,又弄了好些溼毛巾,給他身體上擦拭。
摸到他肌膚上像是有凸起的紅點,她知道他這過敏真的有點嚴重,也難怪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摸黑擰了好多次毛巾之後,他身體上的熱度才漸漸地消了下來。
長君也是累得不行了,照顧一個大男人,真的是個體力活。
她放下毛巾,靠在牀邊。
“長君……”顧景辰在喚她的名字。
長君以爲他有事,忙應道:“景辰,你現在還難受嗎?需要吃點什麼嗎?”
“長君……”他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長君摸到他身上恢復了正常的溫度,凸起的紅點也漸漸消退,輕噓了一口氣。
“景辰?景辰?”長君輕聲叫着他的名字,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大約生病也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加上他也喝了酒,肯定是累得睡着了。
長君放心了一些。
想起剛纔他在夢裡叫她的名字,她心裡又泛起了漣漪。
不過,也許他並不是專門叫她的名字呢?也許正好是因爲她在這裡照顧他,他纔會叫她的名字的?
她本來想離開的,又怕自己離開了他沒人照顧,只好在牀邊的地毯上坐下來,坐了一會兒,她也撐不住地睡着了。
她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趕忙摸了摸顧景辰的身體,發現他並沒有再發燒。
她剛要站起來,身體就掉落入了一個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