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然本來是喜歡墨修炎的,後來卻愛上了冷哥。
現在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也沒有辦法改變了。
如果她做不到保護自己和冷哥的孩子,就讓她,帶着孩子一起離開吧。
正在這個時候,墨言敲門:“少爺,車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去醫院。”
蘇景然聽到墨言的話,臉色一白。
墨修炎沉默地抿緊薄脣,沒有迴應墨言的話。
但是墨言跟着他很多年,知道他的習慣,也並沒有走開。
蘇景然的心臟被狠狠地攫取。
墨修炎的心裡,又何嘗好受?
正在這個時候,電視畫面上,出現了一則新聞。
新聞主播用十分甜美的聲音播送道:“近日,國際刑警隊在邊境地區,破獲了一起軍火大案。這次案子破獲後,除警方抓捕了兩名高級頭目之外,其餘的犯罪分子,全部被警方當場擊斃。”
墨修炎在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腦海中驀然閃過一點什麼來。
待他想要細想,卻又覺得頭鑽心一般地疼痛,根本沒辦法想更多的東西。
而蘇景然在聽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一般的,連呼吸都停滯了。
所有人都被擊斃?
所有人都被擊斃?
那也包括冷哥在內,不是嗎?
她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纔像是從溺水的狀態裡,脫離出來一般。
她緊緊地攥着拳頭,心裡,全部被悲痛所佔據。
然後,在毫無防備的時候,她的身軀,軟軟地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蘇景然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要保護好孩子。
眼看着她要倒下去,墨修炎大步衝上前,扶住了她軟軟的身軀。
顧不得剛纔瘋狂的醋意和嫉恨,墨修炎連聲說道:“墨言,趕快去醫院。找最好的醫生,馬上!”
墨修炎說完,抱住了蘇景然,大步往外走去。
墨言趕快跟着一起,在墨修炎的身後伺候。
墨修炎急得雙眸發紅,牙關緊咬,抱着蘇景然很快到了醫院,送進了急診室。
醫生很快去幫蘇景然檢查。
而墨修炎站在門外,像瘋狂的野獅一般的焦躁。
對於蘇景然的感情,墨修炎十分複雜。
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她就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心上,根本就不可能脫離。
此刻蘇景然暈了過去,他竟然方寸大亂,恨不得以身代勞。
墨言站在他的身邊,像標杆一樣的站立着,隨時等待墨修炎的吩咐。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出來了。
墨修炎大步上前。
醫生給已經檢查了一遍,說道:“墨三少,少奶奶是情緒過激纔會暈過去的。相信只要多加休息,好好調理,她就會恢復的。”
“沒有其他問題?”墨修炎微微皺眉。
醫生只好說道:“墨三少,這個孩子一定要好好保住。少奶奶的身體很虛弱,心力也很憔悴,萬一沒有保好的話,那她以後要懷孩子,就難了……”
“怎麼會這樣?”墨修炎擰眉,意思就是,這個孩子,她非要不可了?
如果不要的話,那她以後,恐怕就無法再當母親了。
“少奶奶身體虛弱,看樣子,這段時間受過不少的辛苦。身體不好的情況下懷孕,自然是免不了有些波折的。”醫生忙說道。
墨修炎瞥向了病房裡,看了蘇景然一眼,見她臉色蒼白,容顏憔悴,心頭微微一疼。
醫生又繼續說道:“墨三少,尤其是要注意,禁止夫妻生活,不然的話……”
“行了,你下去吧。”墨修炎說道,顯然他現在不想提到這個話題。
氣氛很凝滯,墨修炎沉吟着,顯然,內心在經歷複雜的鬥爭。
墨言輕聲問道:“少爺,少奶奶的事情,怎麼處理?”
墨言是跟着墨修炎的心腹,對於他的一切事情,都很瞭解。
蘇景然這孩子懷的不明不白的,其他人看不出,墨言心裡卻還是多少有些明白。
“讓她留下來。難不成,我還養不起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墨修炎終於開口,淡淡地說道。
他的神情,已經轉爲平和,不復剛纔的盛怒。
顯然,經歷過劇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墨言心中微微震撼,知道墨修炎這樣說,那肯定就不會再計較蘇景然懷孕的事情了。
也代表着他,完全地接受了蘇景然和她肚子中的孩子。
墨言頓時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想要開口,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墨修炎對着他說道:“讓人送點營養品過來。”
墨言應聲去了。
墨修炎已經決定好了,既然蘇景然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也非留不可,那他也只能接受這個孩子了。
這是他爲蘇景然做的妥協,全因他心裡,根本就不可能放開她離開。
他確定了,他要的是她的人,那麼這個孩子,就當做是一個附帶品吧。
他堂堂墨三少,未必會連一個孩子都養不起?
既然是她的孩子,他也未嘗不可以當做自己的孩子。
墨修炎進入病房,坐在了蘇景然的身旁。
剛纔那一刻的抉擇,像是耗費了他巨大的精力,那一刻,彷彿讓他經歷了生死。
不過做出留下她和她的孩子的決定之後,墨修炎反倒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
好似,這個決定,本身就該是這樣的一般。
墨修炎一直坐在蘇景然的病牀前。
蘇景然在睡夢中,有些惶然地搖頭:“寶寶,不要動我的寶寶……不要……”
冷哥如果已經死了,寶寶就是她最後的念想,她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寶寶,不可能的。
“寶寶……寶寶……”蘇景然的手指緊緊地抓住牀單,指節泛白。
見她經歷痛苦夢境,墨修炎心頭軟得發疼,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咬牙,在她耳邊,霸道地說道:“蘇景然,你給我聽好了,要想保護你的孩子,就早點好起來。只有你,才能夠保護你的孩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能夠幫得了你。”
蘇景然似乎聽到了墨修炎的話,她的囈語漸漸地小聲了下去,神色也漸漸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