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豪拿出了二少爺的派頭,問道:“你們什麼人?還不快給我讓開?”
這些人都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
但是這些人氣勢十足,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他們冷漠的神情,和冷淡的狀態,讓人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憷。
墨家豪說道:“讓開讓開。”
這些人紋絲不動,充耳不聞,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墨家豪一向是當慣了墨家二少爺的,平時走到哪裡,別人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現在這幾個人對他愛答不理的,他頓時面子上有些下不來,吼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墨家二少爺!還不快給我讓開!”
他根本沒有什麼能耐,也自然沒什麼氣勢,這話吼出來之後,別人也並未對他有任何刮目相看。
他剛剛吼完,這羣人卻讓開了一條道。
墨家豪一看,想要從這裡離開。
但是這些黑衣墨鏡的人,卻並不是給他讓開道路,剛剛讓開,便有一個男人越衆而出,從人羣當中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面容俊朗不凡,鼻樑挺直,五官沒有任何的瑕疵,像是璀璨的明星一樣,剛剛站出來,就有一種奪目的氣勢。
他的衣服一絲不苟,幾乎沒有任何一絲褶皺,讓人看得出他的嚴謹性格。
所有的頭髮都朝後梳起來,他的頭髮跟他的衣服一樣,都一絲不苟。
朝後梳起的頭髮,顯得他俊朗的五官更加的突出,更加彰顯他迷人的吸引力。
墨家豪從未見過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一出場的氣勢,就將墨家豪壓了下去。
“你……你是誰?”墨家豪慌里慌張地問道,“你攔住我幹什麼?”
這個男人,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墨家豪一眼,卻並沒有回答墨家豪的問題。
彷彿在他看來,墨家豪還沒有資格跟他說任何話。
墨家豪又忙着擡出自己的身份:“我告訴你,我是墨家的二少爺,識相的,你最好早點放我離開,不然的話……我們墨家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那個男人輕嗤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原來墨家……也有這樣的窩囊廢。”
“你罵誰呢?”墨家豪跳起來,伸出手指挑釁地說道。
“你就是墨家豪?”那個男人這才正眼看向墨家豪。
剛纔他的視線根本沒有觸碰墨家豪,現在視線直接射向墨家豪,精明冷厲的目光,讓墨家豪嚇得一個激靈。
“我就是,我就是墨家的二少爺!”墨家豪自持身份,只要報出來自己的名字,一般在D城,也從不敢有人爲難他。
畢竟墨家的家世在D城,是響噹噹的,還沒有幾個人敢不給墨家面子。
“就是欺負蘇景然的那個墨家豪?”男人的嘴巴里,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墨家豪一聽便想要躲閃,他之前確實欺負過蘇景然,不過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
而且墨修炎也早就懲罰過他了。
現在他聽到這個男人如此一說,便知道這個男人是站在蘇景然那邊的,他慌着後退:“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蘇景然現在早就跟墨修炎在一起了……”
“將他抓起來。”這個男人薄脣輕啓,語氣極淡,但是卻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力度。
“是,澤少。”馬上有下屬應聲。
墨家豪見他們來抓自己,嚇得慌亂地叫道:“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不能抓我,墨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吵死了!”被叫做澤少的人,手腕當中,忽然寒芒一現,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匕首已經貼在了墨家豪的嘴巴上。
墨家豪嚇得臉上驀然變白,不敢再多說。
“澤少,這墨家豪是墨家的人,要不要跟老爺子彙報一聲?”下屬小心地詢問道。
“不用。直接帶到我的住處。”男人淡淡地說道,“爺爺那邊,我過去看看即可。”
說完,他轉身朝着南老爺子的別墅走去。
南老爺子正在客廳裡喝茶,便聽到下屬彙報道:“老爺子,澤少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南老爺子放下茶杯說道。
被叫做澤少的男人,名字叫南雨澤,是南劍城的弟弟,也是南老爺子的第三個孫子。
南家雖然也勾心鬥角,但是南老爺子相對來說對待子孫公平,明面上,南家沒有墨家這麼多閒雜事情。
南雨澤很快就進來了,見到南老爺子,聲音依然淡淡的,說道:“爺爺。”
“你過來了?”南老爺子威嚴地說道。
“聽說找到了四姑姑的女兒,我也過來看看。”南雨澤輕聲說道。
南老爺子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小時候,你四姑姑對你好,你念着她的舊情,也來看看然然。你有這份心,也是不錯。”
南雨澤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
“不過然然現在懷着身孕,正在休養,也沒有必要專門來見你。有機會,總是可以見到的。”南老爺子說道。
“那我到時候再過來。”南雨澤說完,對着南老爺子頜首,便再也沒有半個多餘的字,直接離開了。
南老爺子知道他的脾氣,一向高傲冷漠,也不以爲意,只是搖搖頭。
下屬說道:“老爺子,澤少將墨家的二少爺墨家豪給抓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南墨兩家的什麼爭端?”
“雨澤從小就跟他四姑姑親近,現在找到了然然,他肯定會對然然好。墨家那沒有用的窩囊廢二少爺,曾經打過然然的主意。雨澤大不了就是打他一頓解解氣,能夠引起什麼爭端?”南老爺子滿不在乎地說道,“當初墨家那樣對我們家的然然,現在我們還要對他們客客氣氣地不成?”
下屬見南老爺子護短,一向都維護着自己家的人,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而蘇景然在樓上的房間休息,這還是她留在南老爺子別墅裡的第一個夜晚。
她洗了澡,吹乾了頭髮,剛剛在牀上躺下,便看到窗戶邊一道黑影閃過。
蘇景然來不及呼喊,那道黑影便徑直到了她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