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懂事地說道:“外公別不高興,我們的牛奶給你喝。”
聽到錦心和晨曦奶聲奶氣的話,蘇江南不由笑了:“錦心和晨曦真是懂事又乖巧,才聽到你們提到過,就知道叫我外公了。錦心,晨曦,外公沒有不高興,外公見到你們,真是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不高興呢?”
錦心和晨曦一下子就開心地笑了,笑着說道:“那外公,吃飯飯。”
蘇江南滿臉的笑容,說道:“哎,好。”
吃過了早飯,南雨澤派人過來,說道:“三少,少奶奶,澤少說,四小姐慘死,現在大太太被繩之以法,澤少想在南家,給四小姐立一塊墓碑,大家去祭拜祭拜。”
墨修炎鄭重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蘇景然點點頭:“之前我們一直在等待我媽回來,或者她還活着,終有一天會跟我們團聚。現在既然她已經意外離世,我們也是該祭拜祭拜。”
她的聲音裡依然有掩飾不住的傷感情緒。
蘇江南點點頭:“是。就這樣辦吧。”
蘇江南、墨修炎、蘇景然、木頭人、秦墨霄以及兩個寶寶,很快回到了南家。
南雨澤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南瑩瑩就這樣被葬在南家的墓園當中。
南瑩瑩已經屍骨無存,大舅媽當年也是派的人去暗殺南瑩瑩,殺手交差後,大舅媽也沒有管過。
現在要說再找她的屍首,已經完全找不到了。
所以墓園裡,用的是南瑩瑩年輕時候穿過的衣服,權當是代替她。
南雨澤已經命人連夜雕刻好了墓碑。
墓碑上,放着一張南瑩瑩年輕時候的照片。
南瑩瑩年輕的時候,五官和蘇景然十分相像,都是漂亮的瓜子臉,靈動會說話的眼眸,以及俏麗大方的五官。
照片已經有些泛黃了,有了歲月的痕跡。
不過,這一點也擋不住南瑩瑩俏麗的容顏帶來的衝擊。
南雨澤的眼眸有些黯淡,當年他被南瑩瑩照拂,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不死於大舅媽之手。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長大成人,可以回報南瑩瑩,南瑩瑩就不再了。
現在看着南瑩瑩的照片,他臉上的神情,冷漠之中透着難以言說的情緒。
南老爺子也是十分傷感,嘆息連連,卻一個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景然上前,將手中的鮮花放在母親的墳前,在心裡輕聲說道:“媽,你在天堂好好安息吧。殺害你的兇手,已經得到懲治。爸現在已經醒來。我跟修炎之間,一切都好。錦心和晨曦也來看你了。希望你在那邊好好保重身體,開心一點。你一直都照拂着的澤少,現在也獨當一面了,不負你當初的期望。”
蘇景然久久地站立在母親的墓碑前。
風拂起她秀麗的長髮,讓她的心情也跟着有些蕭瑟。
墨修炎帶着錦心和晨曦也祭拜了南瑩瑩。
秦墨霄和木頭人也上前來祭拜。
之後,大家一起回到了南家。
南老爺子最近的氣色有些不好,說道:“瑩瑩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以後南家的事情由雨澤管理,我也放心。”
大舅一家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抗爭力,大舅對於南雨澤心懷愧疚,加上南雨澤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是不可能再給自己的兒子增加什麼麻煩了。
南晶晶則獨木難支,加上她名聲也被敗壞了,臉上又全部都是疤痕,即便是出來鬧,也鬧不出什麼大亂子了。
至於二舅媽一家,一向都沒有表現出什麼太大的亂子。
加上他們一家,除了南天以外,基本都算是寄居在南家,也沒有什麼立場出來抗爭什麼。
所以南老爺子也覺得,現在南家問題不大了。
墨修炎站出來說道:“既然如此,南家沒什麼事情了,我在C城的事情也已經辦完,我想跟然然,馬上回到D城了。然然離開D城已經很久了,她也該回去了。”
“這麼快?”有人突然發出感嘆。
大家原本還以爲這話會是南老爺子會說,畢竟他是最捨不得蘇景然離開的人。
大家出乎意料的是,這話竟然是木頭人說的。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木頭人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腦袋:“我……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其實蘇景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剛剛跟林琳確定戀愛關係。
如果墨修炎要回D城的話,木頭人肯定也是要回到D城的。
木頭人在C城這邊無親無故的,也沒有什麼理由留下來。
但是如果他離開,林琳還在上學,也不可能跟着他一起離開。
若是這樣的話,對於木頭人確實是兩難了。
不過蘇景然也沒有當衆說出來,木頭人才情竇初開,要是當衆提起,他肯定會不好意思的。
南老爺子看着蘇景然,說道:“也是。然然自從上次失憶被綁架之後,已經都大半年沒有回去過了。她確實需要回去了。”
“那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最近就安排回D城的事情了。”墨修炎頜首說道。
南老爺子雖然不捨,可是也不可能將蘇景然捆綁在自己的身邊。
她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道路要走,不可能永遠都在長輩的蔭庇之下。
不管如何,她該離開,還是就要離開了。
秦墨霄高興地說道:“好啊,然然,等你回去之後,跟我一起去騎馬,去野營,去郊遊,我有好多好玩兒的沒有帶你去過呢。”
“好啊。”蘇景然笑着說道。
“之前你不是懷孕就是失蹤,我找你都找不到,一直想帶你去玩兒都沒有機會。”秦墨霄興高采烈。
相比較於他興奮的情緒,南雨澤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說話。
他對蘇景然一直都是這樣,若即若離,即便是關切,也是保持着禮貌。
但是每一次蘇景然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他都會是跟墨修炎一樣,第一個衝上前來的。
蘇景然有什麼危機,他寧願以身相博,也要護她周全,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蘇景然現在要離開,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難分難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