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爺子點點頭。
墨修炎繼續說道:“可是國王的弟弟喬業城卻並不服氣,他還年輕,正當壯年,哥哥即將離世,他不想看到自己的侄兒繼任,而想自己親自繼位。可是名義上,他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所以當初他舉兵造反,纔有了王室內亂。”
“確實如此。”南老爺子說道,“王室內亂之時,****喬霍聲迎戰喬業雄,結果雙方實力相當,打得難分難捨,後來,喬業雄和****喬霍聲一起都死了,國王喬業雄也病亡。王室裡只有喬霍遠還活着,加上他能力手腕都很強大,原先只是比****喬霍遠要小了兩歲,纔沒有得到****的位置。王室內亂平息後,他順理成章地就成爲了現在的國王。”
“原來是這樣。”蘇景然輕聲說道。
“這就是王室之前的事情,照理說,我們南家就算是得罪,也是得罪的喬霍遠,因爲我們之前一直都是支持****喬霍聲的。不過喬霍遠上位之後,我們南家韜光養晦,王室也並未對我們做過什麼。現在王室來針對然然和南家,實在是有些無稽之談了。”南老爺子說道。
墨修炎沉吟了一下,說道:“當初然然母親在京南,跟別的什麼人有交往嗎?”
“別的什麼人?”南老爺子想了想,說道,“我們南家一直都是跟****喬霍聲交好的,喬霍聲也一直都喜歡瑩瑩,瑩瑩跟着我來過京南,但是我沒有見過瑩瑩跟其他人交往。修炎,你爲什麼如此問?”
“然然父親蘇江南醒來後,跟我說過一件事情。我一直還沒有告訴然然和你們知道。”墨修炎說道。
“什麼事情?”南老爺子馬上問道。
“他說,他不是然然的父親。”墨修炎說道。
他的話一出,南老爺子和蘇景然都很震驚,連南雨澤也十分意外。
他們都看着墨修炎,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景然也忍不住說道:“修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然然,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操心太多。蘇江南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之後,我一直在查你的身世。我原本想查到之後再告訴你。可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卻很難查,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查到多少端倪。”墨修炎說道。
蘇景然真是有些難以置信,原本她從小生活在蘇國興和陳美麗的家中,以爲自己就是他們的孩子。
誰知道後來知道自己是南瑩瑩和蘇江南的女兒。
但是現在,蘇江南又否認了自己是他的女兒。
她微微搖頭:“他到底怎麼說的?”
墨修炎說道:“他說,當初你母親去找他的時候,已經有身孕了,你母親和他只是假結婚,想要給然然一個家。實際上,他和你母親之前並沒有什麼,他喜歡你母親,但是你母親喜歡的另有其人。你的父親也是另有其人。”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南老爺子也是大爲的奇怪,“當初她死活要跟蘇江南私奔,我打罵了她都不聽……可是她喜歡的竟然是別的人,那她喜歡的到底是誰?然然的父親又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也正是所有人的疑問。
真是沒有想到,南瑩瑩當初是在逃避什麼,又是在隱瞞什麼。
那到底蘇景然的父親會是誰呢?
墨修炎問道:“外公,當初然然的母親還喜歡過什麼人,您真的完全不知情嗎?”
“我確實不知情,以爲她喜歡的就是蘇江南。蘇江南只是一個普通生意人,說實話,比起南家來,差得真是太遠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奈何瑩瑩非得要去找他。”南老爺子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除此之外,還存在什麼別的男人……”
連南老爺子都不清楚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墨修炎要查證,確實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尤其是南瑩瑩被大舅媽嫉恨殺害,又離世的早,很多事情更是不可考證了。
南老爺子看向墨修炎,說道:“所以這次你帶着然然一起來京南,也是想查證然然身世的事情嗎?”
“對。原本我也並沒有這麼急迫,但是想必您也知道,有人暗殺然然,讓她差點出了意外的事情……我想,這件事情肯定跟然然的身世有關。如果不差出來的話,然然還會出問題。所以我必須要查證清楚。”墨修炎堅定地說道。
南老爺子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查吧,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不要吝惜開口。當初也真是我太對不起瑩瑩了。”
“好。”墨修炎點頭。
蘇景然見外公又傷感,輕聲說道:“外公,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想那麼多了。我想我媽早就已經不怪你了。”
“嗯。”南老爺子應了一聲。
南雨澤陪着南老爺子出去了。
蘇景然和墨修炎還留在書房。
她看着墨修炎,輕聲問道:“我爸……我大伯,是什麼時候將事情告訴你的?”
她原本叫蘇江南叫爸,不過現在蘇江南又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他並不是她的父親。
所以她改口還是將蘇江南叫大伯。
“你上次懷孕在馬場遇到問題的時候。”墨修炎說道,“當時你懷着身孕,所以我沒有將事情告訴你。不過現在也確實是該讓你知道了。”
蘇景然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這樣的複雜,牽扯了這麼多的人。
墨修炎握着她的手說道:“你不用擔心,這次既然來了京南,有些事情,總歸是要查清楚的。”
“嗯。修炎,你要怎麼做,你告訴我,我配合你就好。”蘇景然輕聲說道。
她知道墨修炎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
她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的配合他。
墨修炎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裡,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背,安撫她的情緒。
蘇景然在他的懷抱裡,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縱然世間風雨飄搖,但是隻要跟他在一起,一切都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