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什麼意思,姚飛和姚青,也都不敢得罪南雨澤。
別說現在南家出了個蘇景然是國王的女兒了,就算是以前,南家在整個C城,也是沒有任何家族敢惹得起的。
更別說南雨澤,一向手段殘忍,對於任何人都從不留情。
“澤少……”姚飛和姚青都同時放軟了聲氣,好聲好氣地跟南雨澤說話,企圖討好南雨澤。
南雨澤正眼都沒有看她們一眼。
姚飛揣摩了一下南雨澤的意思,輕聲說道:“澤少,這個什麼木頭人,現在跟林家的人攪和在一起,林家和他顯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南雨澤瞥了她一眼,目光冷厲得像是一把刀。
姚飛頓時有些心驚膽戰。
C城的人誰不知道,南雨澤是最難讓人揣摩到心思的那個人?
他一向息怒不行於色,對任何人和事情都十分漠然,沒有任何一丁點感情。
誰也不想得罪他。
姚飛和姚青訕訕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姚飛離開的時候,暗暗咬牙,說道:“都是些什麼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
姚青趕忙壓低聲音說道:“姐,小聲點,我們哪裡敢得罪南家啊?”
姚飛恨恨地瞪着眼睛離開了。
木頭人將手中的紅酒杯遞給南雨澤,在京南那場戰爭當中,兩個人照過面,對彼此的身手和能力,都是認可的。
南雨澤端起酒杯,淡淡說道:“怎麼,不留在京南,倒是來林家了?”
“林家現在有點狀況,我要呆一陣子。”木頭人直言不諱地說道。
南雨澤也沒有多說什麼,南家和林家已經成爲了仇人,雖然現在互相已經不記仇了,不過這關係和感情也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南雨澤也不是什麼有愛心的人,林家的事情,他不會多插手。
不過就算是看在木頭人的份兒上也罷,林家不值得他出手也罷,他以後肯定不會打壓林家了。
南雨澤啜飲了一口紅酒,把玩着酒杯:“林家現在已經不是往日的林家了,想要重新有氣色,是殊爲不易了。”
木頭人笑了笑:“我知道。”
“當初如果你接受國王的好意,有個好的身份過來,也不至於讓姚家的人都敢直言嘲諷你。”南雨澤淡淡地提了一句。
木頭人搖搖頭,他並不想憑藉任何人的能力。
何況跟在墨修炎和喬霍遠身邊這麼久了,他也學到不少的東西,有時候,也是該自己試一試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了。
他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靠着別人的蔭庇。
更何況,林琳是他的女人,他想要用自己的能力來爲林琳遮風擋雨。
一直靠着喬霍遠和墨修炎,算什麼本事?
木頭人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堅定和倔強。
南雨澤也看得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這次在戰爭當中,南雨澤對木頭人什麼品行,瞭解得很清楚。
既然木頭人是存着要靠自己力量的打算,南雨澤也不會說太多。
他只是靜靜地品嚐着杯子裡的紅酒,神態看不出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