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七叔的事情,我會好好解決的。”墨修炎說道。
墨言雖然焦急,也只能點點頭,說道:“老爺子可能過一陣子就要來京南。眼見着七爺被抓,老爺子也坐不住了。”
墨修炎微微沉吟了一下。
蘇景然不由蹙起了秀眉:“修炎,如果說金秀喜和喬璐是想針對你和我,那麼她們動手抓七叔有什麼意義?”
墨修炎低聲說道:“她們想要跟我合作,但是我拒絕了。她們忌憚我,如果不能跟我合作,是勢必要對墨家和南家動手的。現在一時拿南家沒有辦法,只好對墨家動手了。”
南老爺子也奇怪地說道:“可是對你們七叔動手,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她們也許也是知道七叔的身世了。”墨修炎搖頭說道,“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堅定快準狠地抓走七叔的。”
“七叔的身世?”蘇景然疑惑地說道,但是她很快便想到了,早前的時候,墨修炎就查出過,七叔不是墨老爺子的兒子。
她說道:“修炎,之前七叔的身世在墨家就鬧出了一場大事故,大家都知道七叔不是爺爺的兒子了,可是爺爺卻抵死不認,非得說七叔就是他的兒子。難道說,七叔的身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是。”墨修炎點頭。
蘇景然和南老爺子頓時面面相覷。
墨修炎如此肯定,那也就意味着,墨彥庭的身世,有着非同尋常的來歷,不然的話,墨彥庭沒理由引起王室的注意。
蘇景然忍不住問道:“他到底是誰啊?”
墨修炎說道:“他是喬業城的兒子。現任國王喬霍遠的堂弟。”
“啊?”蘇景然吃驚不小。
南老爺子也是大吃一驚,說道:“那他的父親,就是當初叛亂、想要取代哥哥成爲國王的喬業城?”
“是的。當年喬業城想當國王,他的哥哥即將離世,他不想看到自己的侄兒繼任,而想自己親自繼位。可是名義上,他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所以當初他舉兵造反,纔有了王室內亂。”墨修炎說道,“但是他卻失敗了。他失敗之後,他的兒子就不見了,整個王室都尋找不到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就是七叔墨彥庭。”
南老爺子一下子也覺得有些瞭然了,說道:“這件事情我記得,當初墨家跟喬業城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密,據說喬業城造反,墨家好像還提供了資金支持……但是墨老爺子馬上就將墨家跟這件事情撇清了,所以後來也沒有人再懷疑墨家。但是沒有想到,他卻偷偷收養了墨彥庭……真是沒有想到啊。”
蘇景然恍然大悟地說道:“難怪上次查出了七叔不是墨家的血脈,爺爺還十分生氣,不讓大家提這件事情。”
“我也是後來才查到這件事情的。原本我只查到七叔不是墨家血脈。直到後來,我才查出,他不僅不是墨家血脈,還是王室血脈。但是真的很遺憾……他是當年造反的喬業城的兒子,雖然是王室血脈,卻是不被人待見的血脈。”墨修炎說道。
南老爺子嘆息一聲:“墨老爺子一直待他甚好,甚至將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還要重。如此說來,墨老爺子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現在反倒有點佩服這個老頭子了。”
墨修炎和蘇景然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墨老爺子收養造反的人的血脈,對於王室是大不敬,而且讓人懷疑墨老爺子居心不良。
往小了說,這是現代社會,墨彥庭的身份根本算不得什麼事情,畢竟二十多年前王室內亂的時候,他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
南老爺子也是這樣想的,說道:“那修炎,你要趕快想辦法了,如果讓人在墨彥庭的身上做文章,陷害你們墨家,你們就算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
墨修炎皺緊了眉頭,墨彥庭的身世,他原本想到沒有人知道,也就不會有人再提。
誰知道這次金秀喜和喬璐卻很快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墨修炎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墨家和墨彥庭全身而退。
王室對於造反這件事情,是最爲忌諱的。
現在墨家養大了造反的喬業城的兒子,還一直留在墨家,委以重任。
這件事情的暴露,太出乎墨修炎的意料了。
蘇景然也擔心地問道:“修炎,就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嗎?”
“按照七叔的想法,他出事了,肯定希望我們束之高閣,完全不要管他就好。”墨修炎說道,“但是既然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南老爺子讚賞地點點頭:“好,修炎,做人就是要有這份心性。”
但是具體要怎麼辦,三個人卻一時陷入了沉默當中。
當天下午,墨老爺子的飛機就趕到了京南。
他一下飛機就馬上奔向墨修炎。
見到他,墨修炎說道:“爺爺,七叔的事情我會管的。你放心吧。”
沒有想到,出乎墨修炎的意料,墨老爺子卻說道:“修炎,這件事情,你不用管。”
“爺爺?”墨修炎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
“彥庭是我的兒子,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整個事情,跟你無關,不管以後誰問道你什麼,你就說不知道就是了。你的年紀還小,不用摻和上一輩的事情。”墨老爺子推心置腹地說道。
“爺爺,你覺得我現在還不知道七叔的身份嗎?”墨修炎反問道。
墨老爺子哼了一聲:“什麼身份?彥庭就是我的兒子,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是我的責任,你們千萬不要管,跟你們也無關。”
墨修炎開門見山地說道:“七叔是王室的血脈,就算是你想一力承擔,王室也會把這件事情算在我們所有墨家的人身上的。”
“什麼?”墨老爺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王室,我聽不懂。”
“爺爺,你不用再隱瞞了,七叔的身世,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墨修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