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胸大,體重也大,故意往蘇景然身邊靠過去,就是想要抓住蘇景然,將她給擠到泳池裡去。
蘇景然早就料到了她有這一招,將計就計順着劉媛便往泳池裡倒下去。
她看上去是被劉媛撞入了泳池裡,但是卻是自己一個標準的姿勢入水的,根本就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而且她早就有準備,雖然身上穿的衣服,並不特別適合游泳,有些施展不開,但是當初在邊境的時候,冷哥可是訓練了她種種游泳的技巧的。
現在這一點,對於蘇景然來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但是劉媛就不一樣了。
她本來沒有自己想要下水的打算的,加上她胸大,重心不穩,掉入水裡,就有些浮不起來。
還有就是劉媛穿着厚厚鞋底的恨天高,又重又高,一入水之後,簡直是殺器,讓她手忙腳亂一下子就吞了好多口水。
這些都是她自找的,蘇景然不過是自衛而已。
劉媛的雙手浮出水面,喊道:“救……命……救……”
蘇景然有身孕,是不可能救她的。
劉媛每多喊一個字,就要多灌一口水,別提有多惱火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裡有人發現了狀況,大聲喊道:“泳池裡有人溺水了!”
頓時,人羣朝着泳池這邊飛奔過來。
有人進入泳池,將劉媛給拖了起來。
而墨修炎第一個衝到了蘇景然的身邊。
蘇景然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被水全部包裹的時候,反倒讓她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她平心靜氣,整個人浮在了水面上,十分的舒服。
但是在別人看來,還能掙扎的劉媛顯然還有搶救的餘地,而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的蘇景然,看上去卻是好似被淹得太厲害了,根本就沒有救了。
旁邊,蘇母陳美麗哭得呼天搶地:“女兒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樣了啊?你到底怎麼樣啊?我的心肝,我的命啊,你要是走了,讓我這個當媽的,可怎麼活啊?”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多疼蘇景然,但是蘇景然現在懷孕,是墨家最受看重的人。
蘇家也可以跟着分一杯羹,這總歸是好事一件。
誰知道剛剛纔有了喜事,卻要讓她接受蘇景然意外溺斃的消息?
這對於蘇母陳美麗來說,比損失了一樁大買賣還要讓人痛心不已。
她吵吵嚷嚷之中,有人將劉媛給拖了上來。
二伯母看到劉媛上來,也不由哭道:“哎呀我的侄女兒啊,是誰將你推倒在泳池裡的啊?你不過是墨家的客人而已,來做個客而已,竟然還被人給惦記上了嗎?你要是有事,我可怎麼向你爸交代啊。侄女兒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女兒啊,你也不能出事啊,你懷着身孕被人推下泳池,肯定是有人想要害你啊。你不會水也不會游泳,你說是誰這麼狠心,要把你和肚子裡的孩子,都給害死啊?”蘇母陳美麗也哭起來,哭得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真的是以爲她有多愛護蘇景然。
二伯母一聽,跳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你說你女兒是被人推下去的,難道是我們家劉媛推的不成?”
“難道不是嗎?我女兒懷着身孕,會去推你侄女兒不成?”陳美麗氣道。
“誰知道你女兒懷着的是什麼東西呢,我們劉媛也是大家閨秀,不是你們這種小門小戶的人家比得上的。不要把我們相提並論。”二伯母也是十分生氣。
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戰鬥力是超級強大的,一言不合就開撕。
開撕沒有佔到上風,就上前去抓頭髮踢打起來。
墨老爺子氣得鼻子都歪了,吼道:“給我趕出去!給我趕出去!”
墨家下屬,馬上遵從墨老爺子的,命令將二伯母和陳美麗都往外推。
而墨老爺子,顯然更關心蘇景然的安危。
蘇景然在泳池裡,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
第一個出現在泳池裡,到了她身邊的人,是墨修炎。
其餘的下屬,哪怕動作再快,也被墨修炎給甩在了一邊。
現在,墨修炎親自抱着蘇景然上岸。
蘇景然緊緊地閉着雙眸,其實她的心裡,知道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孩子,更是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也許是根本不想看着這麼多嘈雜的人的各種表演,也許是就這樣閉着眼睛,在墨修炎的懷抱裡,讓她找到了曾經的感覺,她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
墨修炎心如油煎,意似火烤,見她緊閉着雙眸,將她放平躺下,彎腰下去,直接吻上了她的脣。
他一口一口的將氣度給她,試圖讓她快點清醒過來。
墨老爺子也在一旁擔心地看着,眼看着墨修炎做了還幾次的人口呼吸,蘇景然都還沒有醒來,墨老爺子着急地大喊:“救護車呢?救護車呢?”
早就已經有人在事發的時候,報警了。
墨老爺子話音未落,救護車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幾個醫生擡着擔架過來了。
很顯然,蘇景然纔是醫生們主要救治的對象,她很快被擡上了擔架。
墨修炎寸步不離地跟在蘇景然的身邊,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蘇景然很快被送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一路朝前疾駛。
蘇景然一直假裝暈了過去,是不想參與到二伯母和劉媛的事情中。
要是劉媛出了問題,她沒有的話,她肯定要成爲二伯母的靶子。
現在她是不會那麼傻的,她表現得比劉媛傷得還要嚴重,根本沒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來說三道四。
蘇景然反倒落得清靜。
救護車上,醫生緊張地來給她救助,墨修炎緊鎖雙眉,說道:“醫生,不要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們會小心的,墨三少。”醫生們馬上應道。
蘇景然聽到醫生拿了器具,知道不能再裝下去了,萬一真的被傷到了孩子,就真的不好了。
她慢慢地睜開了雙眸,醫生大喜,說道:“三少奶奶醒來了。”
墨修炎扒開醫生,看到蘇景然睜開了雙眸,臉上神色一舒,剛纔似乎要吃人的神色,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連他自己都很難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