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我可以教你,我唱一句你跟一句好了。”
“啊,哦,好吧!”歌舒就像是隻鬥敗的公雞哭喪着臉,這個時候也只能任由莉亞擺佈了。
“咳咳。。。”莉亞想到《我是一隻小鴨子》這首兒歌,於是清了清嗓子,“聽好了,你是一隻小王八呀,咿呀咿呀。。。預備唱,唱完我就給你解藥,記得把你是一隻小王八的你改成我,明白嗎?”
“你。。。欺人太甚!”歌舒氣得臉色鐵青,撇過頭,寧死不屈,“不唱!”
“這麼簡單還不唱,快唱吧!唱了就少受罪了。”在一旁一直看笑話的花詩藍打趣道,龍謹、單簡和秦祿也忍不住憋着笑,“就是,總比少了命根好多了。”
“你們,你們盡然都看我笑話,哼!打死不唱,還是給我來個痛快吧!”歌舒倔的像頭驢。
“你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打死你我下不去手啊!既然你不肯唱,那你就這樣繼續僵着吧!”莉亞懶洋洋的站起身,蹲久了,腿腳都感到有點麻了,可想而知,又僵又麻的歌舒會難受成什麼樣子。
莉亞重新回到秦祿身邊坐下,向秦祿勝利而笑。
莉亞轉過頭又看了看歌舒,他依然僵硬的仰躺着,莉亞想教訓他一下,過會再叫秦祿把他的毒給解了。
剛纔熱鬧的場面又安靜了下來。
在篝火旁坐了好一會兒,龍謹開始起身向馬車走去,他撩開簾子鑽進馬車廂,看樣子他是要去休息了。
莉亞看着龍謹的身影,有點不爽,憐香惜玉女士優先這樣的行爲恐怕在這個時代永遠都不會發生。
莉亞擡頭看了看夜空,淡淡的月牙已經爬的老高,莉亞憑直覺估計現在應該差不多八點左右,在現代這個時候夜生活纔剛剛開始,而在這裡,應該早到睡覺時間了。
莉亞起身,在一旁整了整稻草,平鋪成一張牀,今晚就這樣打算躺在上面過一晚了。
莉亞又看了看又僵又麻的歌舒,他依然仰躺着,動作絲毫沒變,莉亞有點於心不忍了,正打算叫秦祿把他的毒給解了,卻迎上歌舒惡狠狠的目光。
莉亞的同情心頓時被憋回了肚子裡,氣又上來了,既然歌舒不屈服,那就多讓他遭回罪,莉亞氣鼓鼓的坐到平鋪的稻草上,不再理會歌舒,把目光轉向依然坐着發呆的花詩藍。
“花姑娘,我們一起睡吧!”莉亞拍了拍平鋪的稻草,她故意把稻草鋪的大點,好讓睡下兩個人,這裡只有她和花詩藍是女的,兩個女人睡在一起很正常。
“啊?這。。。?”花詩藍回過神,面露爲難之色,“這恐怕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這荒郊野外的就不要嫌棄簡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習慣和別人睡一起,我坐着睡就行。”
“坐着怎麼睡?在這種地方你還講究什麼?別磨嘰了,來吧!你長這麼漂亮可要好好睡個美容覺哦,不然第二天,你準會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莉亞邊說邊已經起身去拉花詩藍了。
“什麼是美容覺、黑眼圈?”莉亞時不時的蹦出新名詞總是聽的他們雲裡霧裡。
“別問那麼多了,總之會讓你絕美的面容變得不好看就對了。”莉亞拉起花詩藍的手,花詩藍只得起身跟着莉亞來到平鋪的稻草邊。
“你睡裡頭,我睡外頭。”莉亞對花詩藍說道。
“啊?”
“啊什麼啊!睡個覺能不能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
“我是怕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是怕有色狼嗎?所以我才讓你睡裡頭,我睡外頭,我保護你。”莉亞像漢子一樣說道。
“哦。”花詩藍嘴上答應,臉上卻還有一絲難色,莉亞最不喜歡別人墨跡了,幾乎用雙手把花詩藍壓倒在稻草牀的裡頭。
“乖,快睡吧!”莉亞像個孩子的媽媽,溫和的輕拍了一下花詩藍的額頭。
莉亞又擡眼不放心的看了看歌舒,他還是那副死樣子,心裡咕嚕道,“要是現在叫秦祿幫他解了毒,準沒法睡覺了,管他呢!先睡飽了再說,誰叫你那眼神像吃人。”
莉亞緊貼着花詩藍的身子躺下,畢竟平鋪的稻草不是很大,勉強擠下兩個人,莉亞的頭斜靠着花詩藍寬實的肩膀,花詩藍一怔,像觸電般不好意思的往裡挪了挪想盡量拉開和莉亞之間的距離。
莉亞卻一把把花詩藍拽住說道,“再往裡就要睡地上了。”
花詩藍只好不再動,此時沒有中毒的花詩藍那身子卻和中毒了的歌舒那身子一般僵硬,莉亞看着花詩藍的樣子不由的笑道:“你又沒中毒身子幹嘛僵成這樣,都跟你說了,我是女人,瞧把你嚇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樣,放鬆點,好好睡吧!”
“哦。。。好。”花詩藍答應道,仰躺着的身子依然僵硬。
莉亞暗暗無語,她只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可沒聽說過女女授受不親啊!
莉亞又微微擡頭看了看坐在火堆旁的秦祿和單簡,只見他們兩用一隻手的手肘柱着膝蓋,握成拳頭的手撐住腦袋,就這樣閉着眼睛,莉亞也不知道他們真睡着了沒有,只是覺得這樣都能睡,實在牛逼,也許作爲行走江湖的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睡法。
莉亞的眼皮開始打架,終於抵不住睏意沉沉的睡着了。
火堆裡沒有再添加柴火而越燃越小,最後只剩點點火紅的碳星,夜色又開始淹沒整個茅草屋,四周安靜的只聽到蟲子的叫聲。
在場所有的人都進入夢鄉,就連中了蠍子毒的歌舒都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許久,寂靜的夜色中有一雙眼睛在慢慢睜開,那絕美的眸子如同天上的星辰,卻帶着一絲冷酷,他微微側頭,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肩頭的女人,眼神有一絲複雜,他悄悄擡起手的同時手指也在漸漸彎成龍爪狀,指甲鋒利,向莉亞的脖勁處伸去,剛要觸碰卻又突然停住,似乎於心不忍,龍爪手轉而變成蘭花指輕撫了一下莉亞那清秀的臉頰。
睡夢中的莉亞似乎感受到了觸碰,迷迷糊糊的“嗯哼”了聲,側轉了臉,花詩藍驚的縮回手,看着依然睡的像死豬一樣的莉亞,才鬆了口氣。
才片刻間花詩藍本變柔和的眼神又轉爲冷酷,他似乎要狠下心要無聲無息的解決掉眼前這個要絆他腳的女人,而不驚動這裡的其他人,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之夭夭,不然若真和身邊的幾個男人過起招來未必會勝算,刺殺眼前這個女人的計劃也很可能要落空。
花詩藍再次向莉亞的脖勁處伸出龍爪手,這回他決心不在手軟,正要掐住莉亞的脖子時卻突然“嗖”的一聲,一陣迅速而無比有力的細風劃過,花詩藍敏捷的一個空中側翻,巧妙的避過飛來的暗器。
“好功夫。”黑暗中一個偉岸的人影冷冷道。
“是你,你竟然用暗器!”花詩藍直立起身看着黑暗中的單簡。
“彼此彼此,閣下不是也喜歡來暗的嗎?”單簡又看了一眼睡得如同嬰兒的莉亞質問道,“你爲何要殺她?”
“你不是也想殺她嗎?”花詩藍冷笑。
“我現在改變注意了,我不想讓她死了,也不允許別人讓她死。”單簡道。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擋我路的人都得死。”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着劍拔弩張的兩人迅速相互對衝,如風一樣出擊、迴避,高手過招招招致命,一開打就如疾風驟雨,天昏地暗。
秦祿被周圍的動靜驚醒,他們這些人從小就養成了敏捷的神經,這也是一種身在江湖中練就的生存本能了,不過秦祿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安靜的做起了兩位高手過招的看客。
這時候歌舒也被異動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是正打得火熱的單簡和花詩藍,想起身,卻發現全身痠痛,身子由原先的僵硬變成了疲軟,卻依然沒有力氣動彈,看來這毒蠍子的毒還真不一般,到現在藥效還沒有減退,反而進入了另一種毒症,他斜眼看到莉亞依然睡得如同死豬。
“女人--------”他想叫醒莉亞,由於失了氣力,叫起來也十分吃力,剛一出聲就被突然飛來的一個布團結實的塞住了嘴巴。
那是花詩藍的假胸,花詩藍假扮女人時必不可少的東西,他和單簡正打的難分難捨時,卻聽到歌舒的叫聲,他不能讓歌舒把這個女人給叫醒,讓她知道自己男扮女裝的真相,以免對以後的行動不利,所以在聽到歌舒叫喚的那一霎那,身邊又無它物,只得掏出自己的假胸來堵住歌舒的嘴了。
“原來傳說中的藍色妖魔居然是個男人,武功了得卻假扮無辜少女來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龍謹已經鑽出車廂,筆挺的屹立在黑暗中,聲音幽幽,就像天外來音,帶着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