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亞看明白了這賭坊的端倪,這些外部的賭徒都是被誘騙而來,就是不管是輸還是贏,最後終將都是輸,賭場不都是這樣嗎?沒有貓膩那還叫賭場嗎?不過這貓膩盡然如此霸王。
莉亞真想當場就給揭穿了,可是又不想節外生枝,以免耽誤行程,再說這世界上存在不公的事又多了去了,自己一個無名小卒又能拯救得了什麼?於是只能強壓住心中的不平隨它去了,管這份閒事做什麼。
不過她還是要把歌舒給勸回來,她正要找歌舒收手歌舒卻來找她了,原來歌舒已經把一整串銅板都輸光了,也正在被賭坊的打手趕退,沒錢就得讓位置,有多少人排着隊想玩呢!
“再借我幾兩銀子。”歌舒向莉亞又伸出了手。
“借你個大頭鬼。”莉亞重重的在歌舒攤出的手掌上不滿的拍打着罵道,“把你賣了換銀子也贏不了,傻瓜。”
看歌舒還不服的樣子於是莉亞把剛纔見到的,這賭坊的內部人員如何造假欺騙衆人的事情講了出來。
龍瑾和單簡一聽也頗爲吃驚,不過很快就平復了情緒,江湖上的險惡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而歌舒可沒有那麼好的忍耐性子,幾乎可以用震怒來形容,忍不住開始嚷嚷道,“莊主是誰,快給我滾出來。。。”
賭坊裡聲音太吵雜,歌舒的嗓子扯的再大聲,也被衆人的噪音掩蓋,大夥都忙着呢!即使附近的有幾個人聽見也不會有人理他,說不定還當他是輸紅了眼的瘋子在撒潑呢!
歌舒不甘心,一怒之下,一個騰空,一個旋轉劍腿把身旁最近的一臺賭機猛得踢了個稀巴爛,莉亞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本想勸住衝動的歌舒可已經來不及,那些賭球已經滿地滾落,正在玩賭的人嚇得連連後退,這回總算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一了,在場的人都直勾勾的看向歌舒,在他們眼裡似乎真把歌舒當成了輸紅了眼的瘋子了。
“是誰?誰敢在此造反?”屋內傳來憤怒的質問聲,緊接着齊刷刷的冒出許多賭場的打手快速向莉亞、歌舒、龍瑾和單簡四人聚攏。
“我不是來造反的,我是來砸場子的。”歌舒看着來勢洶洶的打手咬牙挑釁。
賭徒們爲了避免殃及到自己,急急後退,沒有了其他人的阻礙打手們對莉亞等人擺起了架勢,那些賭徒在外圈看熱鬧,把歌舒、龍瑾、單簡還有莉亞緊緊包圍在中間,一看是三女一男,那些原本嚴陣以待的打手開始輕蔑起來。
“歌舒這沒腦子的傢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人家開賭場做生意,不做假怎麼賺錢,你逞什麼能啊!我們趕路要緊,這下子可又要闖禍了,在別人地盤萬一被人暗算。。。哎。。。完了。。。”莉亞不敢多想,心裡對歌舒是一萬個埋怨。
見這賭坊的打手人多勢衆,龍瑾和單簡依然不動聲色,內心卻早已經做好隨時出手的架勢。
歌舒眼光犀利的掃了掃秀着肌肉的打手不屑道,“今天我不想和你們動手,我只是想換種賭法,你們莊主是誰?敢不敢跟我單獨會會?”
歌舒對自己的賭技足以自信,他想以此教訓教訓這個莊主,乃至這整個浮莊,他不信自己能輸,也乘機殺殺這賭場的銳氣往後看他們還怎麼欺騙別人。
“你是何人?我們莊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底下的打手喝道。
“不出來見,那你們這的賭場也休想再開得成,江湖上竟然有你們這班使騙的賭場存在,簡直是江湖上的敗類。”歌舒憤憤的罵道。
“是誰如此囂張竟敢想砸本莊的場子?”歌舒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懶懶的緩緩的傳來,卻透着不可忽視的威力。
衆人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拔的人穿着黑色大袍頭頂用一根玉簪高高別起一個髮髻,後腦勺的頭髮又長又直的披在胸前和後背,那髮絲直的好像在理髮店拉燙過一般,寬大的袖口足可以掛到膝蓋下,又長又寬的袍尾拖了長長一地,足可以做一塊地毯了。
此人傲視一切自帶威風的緩緩走出,手中拿着一把合攏的摺扇,所經過只處附近的打手和賭徒自然而然的急急後退,自然形成一個人形通道。
看着這隨身帶風一樣的人莉亞此時猶如身在90年代港片的賭片中,正等待一個絕對的主角自帶音效炫酷的走出來。
“此人想必就是本莊的莊主浮墨了。”莉亞心想。
莉亞直勾勾的盯着來人,發現此人兩眼微微上吊,看似長着一張幹壞事的臉上帶着頹廢的狂妄和膚淺的自信,不過卻也足夠英俊帥氣。
此人和韓裕一樣雖然夠帥卻讓莉亞第一眼就沒有太多好感,若說韓裕長了幾分憨厚油膩的話,眼前這位臉上卻寫滿了奸詐和傲慢。
“拜見莊主!”正當莉亞剖析着眼前這位黑衣人時,包圍着莉亞等人的打手已單膝向叫莊主的人拱手跪拜,其他外來的賭徒好像見識到了大人物也戰戰兢兢的跟着蹲身跪拜,只有莉亞、龍瑾、單簡、歌舒依然筆直的挺立。
莉亞看了看四周一片突然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人,心中有點畏縮,她知道什麼叫入鄉隨俗,隨波逐流,於是也緩緩跟着單膝跪下,卻被歌舒一把粗魯的撂起,“你跪什麼跪,給我起來不許跪。”
莊主見狀斜眼一笑,並不言語,只是瞥向莉亞的那一刻的眼神,莉亞始終讀不懂,似乎只對自己感興趣,又似乎早已經認識自己。
不管是哪種猜測,莉亞始終作爲一個看客保持着沉默,她不想做這裡的主角,接下來的戲還是由歌舒來完成,畢竟是他招惹出來的麻煩。
“我要跟你單獨賭。”見到來人這氣勢,歌舒也是不畏不懼,直接向這叫莊主的人發起了挑戰。
見歌舒開口,莊主浮墨這纔不屑的瞅了眼歌舒,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摺扇向跪拜的人微微擡了一下:“起吧!”
本是單膝跪拜的打手,又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嘴上不忘道謝:“謝莊主。”
其他賭徒們見打手們站起來了,他們也接二連三的跟着站起。
過後莊主纔拿着摺扇的手一個漂亮的旋轉,再“啪”一聲,莊主的扇子打開的乾脆利落,“天下不敗”四個黑色大字赫然寫在雪白的扇面上。
“東方不敗!天下不敗!這口氣竟然比東方不敗還大,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也能模仿東方不敗的名號,莫非他也是。。。穿越。。。?”曉炫一肚子猜疑,更加好奇的觀察着眼前的大人物-----天下不敗。
“賭什麼?”莊主自認爲帥氣的做完一系列動作後,這才邊微微在胸前搖擺着扇子邊惜字如金的蹦出三個字。
“擲—色--子!”歌舒一字一字有力的吐出了三個字。
“就依你。”停頓了片刻莊主浮墨嘴角勾出一絲滿不在乎的冷笑,那模樣甚是高冷,好像把全世界都不放在眼裡。
接着浮墨微側了下臉對着身後的隨從舉手“啪,啪”的彈了兩下手指頭,那些隨從像莊主浮墨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瞬間明白了意思,急急後退,不大一會功夫,已經擡過來一張長長的長方形桌子和一把軟塌。
隨從們把軟塌放在莊主浮墨身後,浮墨慵懶的斜靠在軟塌上,那桌子擺在了他跟前,另一頭剛好直直對着歌舒。
隨從又拿出三顆色子和一個色子筒放在桌子中間,對於這些這莊主似乎早已準備好,整個過程布好也不過短短不到一分鐘。
此時整個賭場安靜無比,也沒有人再玩銅板遊戲機而是都被這邊所吸引個個都向賭桌靠攏,成爲了這長形方桌邊的觀衆。
浮墨的隨從並沒有給歌舒安排座椅,對於對方無禮的待客之道,歌舒也不在乎,而是直立立的站在莊主浮墨的正對立面,傲視着對手,隨時準備着進行搏鬥狀態。
莉亞、龍瑾、單簡分別站在歌舒的身旁,無形中也算是給歌舒助威了。
和歌舒的嚴陣以待不同,那莊主浮墨始終是一幅輕視的神態,橫豎都會贏一樣的自信讓歌舒有了一絲心虛,因爲他知道只有弱者纔會緊張。
不能還沒開始就輸了氣勢,於是歌舒擼了擼情緒對莊主浮墨開口問:“誰先來?”
“你先。”莊主浮墨淡淡道。
“好,不過我們得先說好賭注。”歌舒道。
“說。”
“我的賭注是,若我賭贏了,你們浮莊永久關閉這個賭場以免再禍害人!”
“若你輸了呢?”莊主浮墨不以爲然又淡淡問。
“若我輸了的話。。。任你處置,就是要拿我的命我也認。”歌舒拍着胸脯男子漢道。
“你的命本莊主不感興趣。”
“那你要什麼?”
莊主浮墨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原本淡淡的臉上露出邪魅的一笑道,“當衆脫衣服!”
“什麼?你還有這癖好?”歌舒聽了身子不由的往後仰了仰,要不是雙腳站穩了,真怕會摔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