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一)
嚓!
電閃雷鳴!
一片黑火包圍之中,那一片雷電大作的忽閃忽亮頭頂處的烏雲顯得是格外得陰沉!
天地在這一刻黑了、沉了下來,混沌的氣息籠罩於四下——隱隱細細的無數銀光電弧,在那烏漆一團的表面亂竄,一點一點地滲透黑暗的束縛,發出震懾於天地的閃亮和裂響——最後,全部吱吱吱……得向下集中到了一點——在那一個黑髮少年的手中……
蓄勢而待發!
烏黑的短髮半溼地揚起,在那之下,是兩點血紅的色彩,帶着噬人的憤怒直視着前方……
轟隆隆!——
噼啪啪!——
一瞬間破天撼地的壯觀裡……
烏雲化開、天光放明……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那一簇黑焰當中,瞬間的氣象異變於這天地不過是一次小小插曲,於兩個少年,卻是銘刻於記憶中的最最重要的一刻。
……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不過片刻……
宇智波佐助倒下了,額頭上蘸着兄長的血、身旁則躺着兄長的屍體……
贏了?輸了?
什麼也都感覺不到……
最開始的時候,分明是帶着一腔怨恨去戰鬥的,以至於耗盡了力量,讓大蛇丸有機可乘……他不知道是怎麼重新恢復了意識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在那彷彿全無招架餘地的“須佐之男”面前……最終竟成了倖存下來的那個……
就像現在,他不知道自己呆呆地睜着一對已經關閉了寫輪之眼,變得失去了光彩的黑色瞳仁,在望向哪、在想着什麼……
他只知道自己好累、好累……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說不清是開心還是悲傷,一點一點地滑落在地……視野漸漸闔上……結束了……
嘩啦啦的雨點無情地洗刷着大地,黑色火焰圍住了的宇智波駐地,就像天地間一個孤零零的小島——沒有人能輕易接近的小島……
“太慢了吧?”鯊魚臉的曉之一員側臉皺眉地看。
還有兩男一女則在一旁頻率不等地默唸着“佐助!”——這都是宇智波佐助之後在大蛇丸各基地選出來的特殊能力者。
“轟!”
白日震響!
街道上,一個個行人紛紛駐足,相擁相扶着維持腳底的平衡……
“您沒事吧?”當響動平歇後,一位從旁竄出的忍者樣人鬆開匆忙間攙扶住的老婆婆問道。
“沒事,謝謝你。”那老婆婆眯縫着昏花的老眼,心有未定地道謝。
“啪”得一聲響!
一個在剛剛的震動中傾斜出了陽臺的花盆摔落在地,清脆的響聲令到依然惶惶的人心不約而同地繃成了一條線。
“瞄——!”那花盆掉落的附近,一隻小貓炸了毛,高叫一聲,嗖嗖嗖竄上牆頭,瞬間竄遠。
小攤外的小件貨物倒了地,路面因爲震動而飄起了厚重的灰塵。漸漸平靜下來的人潮開始恢復行走,商販們撿拾着弄亂弄摔了的貨物……
虛驚一場而已——人們在關注後續的同時又都恢復起了更開懷的笑靨……
然而這一天裡相似的虛驚又持續了有兩三次,好在最後的最後,證明那些都只是“虛驚”而已——因爲,“什麼都沒有發生”……
木葉後山,一名年輕的木葉暗部正在迅速飛奔着,之所以說他年輕,是因爲那矯捷的身手和年輕的肌膚,在他的腦後,面具帶的束縛之下,是一叢比陽光還耀眼的金髮。
呼呼呼——
疾速後吹的風聲裡,眼前在飛快地變化着景色,忽明忽暗、忽空忽密——!
突然,視界之中,出現了一個黑袍老者的身影。
那暗部大吃一驚,連忙硬生生止住了身形!
“回去!”只有嚴肅而不容置辯的兩字,在那白鬚白髮的威嚴面容下道了出來,硬生生就堵住了那金髮暗部喉口處差點脫出的全部可能抗議。
是他!
金髮暗部死死地瞪着那人肩膀處蜿蜒伸出的蛇頭,看着那黑色身影一閃而消。
老人在吩咐完簡單的話語後,立刻就消散了身形,彷彿一心篤定了只消自己說句話,面前這暗部就絕對會乖乖聽了向回走一般。
金髮暗部正怔愣間,猶豫不止,身旁一白袍老者及時趕來——是三代火影,將他召了回去。
“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要追查下去?”火影辦公室內,年輕的暗部不解地發問,莫非三代火影同那神秘黑袍老人都知道些特殊的事?他本能地追問着,不惜違抗了暗部只能執行指令不能提問的禁令。
三代火影沒有就答,而是頗含意味地望了年輕的暗部一眼,問道:“你爲什麼會往後山那邊去?”
“咦?”年輕的暗部驚了下,奇怪地道,“爲什麼?難道木葉街上奇怪的震動不是因爲那邊的問題嗎?”他此刻萬沒料到,當時當刻,做出直接朝那方趕去決定的,整個木葉就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去追他的三代火影。
當然,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的疏忽了,因爲三代火影的提醒,也因爲他自己是用“跑”的去的提示——那邊並沒有任何可用於時空瞬身的“標記”物。
“後山的‘禁地’,是無論發生了何事、無論何時都不允許進入的!”
“可是,萬一敵人入侵呢?又萬一……”
“沒有萬一!”
“……?!”長者嚴厲的話語令年輕的人怔住。
一份卷軸遞到了少年的面前,在三代火影的示意下,他攤開來看,神色逐漸由開始時的驚訝變幻到凝重,等到雙手畢恭畢敬地將卷軸卷好遞還給三代火影之時,少年那暗部面具之後看不見的神情心情,已經都是沉重無比——木葉的史上,原來曾經有過這樣的歷史!那“後山”,竟是如此神秘而血腥!怪不得會有那樣的規定!
那麼,那位黑袍老者呢?暗部蹙着眉想,略有擔心地向三代火影彙報了此事。
三代火影沉默片刻,決定向這暗部告知多一些幕後的“真相”:
火影案上,正中間處,一隻透明的水晶球內,顯現出幾個身影來——黑底紅雲裝!
“這是!?”金髮暗部大吃一驚,手指着水晶球叫了出來,視線朝三代火影那徵詢過去,長者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新會很勤,大家無需每週來,明天就可以過來收穫下面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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