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東宮太子梟羌當年的舊部,大都歸順了餘析。
剩下的就是門閥安排的人。
而歸順餘析跟門閥中人,都有公子寒當年放在東宮的細作。
可誰知道,就在夜裡,林子風跟盧心水葉渺渺三人,剛剛踏入京都成內的時候,烽火起。
大司馬連夜帶着將領,攻入皇宮。
左都尉林沖帶領的御林軍,無力抵抗,大司馬堂而皇之的帶兵入內。
京都成內,一片混亂。
大司馬一定是因爲虎符不見了,怕生變故,所以纔會貿然行動的。
既然他是用虎符召來的將領,那將領不會要求再次查看虎符的。
抱着這一線希望,大司馬決定賭上一賭。
虎符肯定是餘析所謂,如果虎符真在餘析手中,那他一定會落的慘敗收場。
既然都是輸,那賭一線希望,或許還能僥倖獲勝。
這些,也在餘析的意料之中,而他卻不知道,公子寒受了重傷,送虎符而來的,並不是公子寒。
林子風跟公子寒留下的細作官員接頭後,三人一起趁亂入了皇宮中。
太極殿上,大司馬帶領着將領,圍困住了餘析,逼迫餘析交出玉璽,寫詔書退位。
大司馬意氣風發:“皇上,老臣定會留住你的性命的!”
“是嗎?!”餘析冷笑一聲:“朕怎麼不相信呢!”
“果然是索命鬼王!”大司馬不得不佩服餘析,就到這生死關頭的時候,餘析還能穩如泰山,平靜的跟他說話。
餘析鬆寬的坐在金雕躺椅上,慵懶的轉過身子:“司馬大人覺得,自己贏了?!”
“你什麼意思!”大司馬揚了揚手,掩飾心中的不安。
餘析說道:“衆位將領都是隻聽虎符調遣,不知道來了之後,是否看到了虎符?!”
衆人:“……”
大司馬心中的不安加倍,他現在不得不確信,虎符的事情,是餘析所爲。
“末將相信司馬大人。”其中一位將領,是跟隨大司馬多年的人,也是衆人的首腦人物。
衆人一聽,隨聲附和:“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那末將也信。”
“末將也信!”
大司馬瞬間心中踏實了許多。
他底氣十足的說道:“餘析,別再做無爲的掙扎了!你輸了,你把紀國的江山也輸了。”
“好大的口氣!”餘析猛的起身,昂首站立,一身不可褻瀆的帝王之氣。
突然,太極殿外傳來了打鬥聲。
大司馬轉身:“是何人!”
衆將領也是一頭霧水。
暗衛們和林子風葉渺渺,護着盧心水,正在闖殿。
殿外一片士兵,刀劍相交的聲音,聲聲的刺入了盧心水的耳朵。
她懷中揣着虎符,躲到了角落裡,想要偷偷摸摸的溜進太極殿去。
有一個士兵發現了盧心水,拿着刀就砍了過來。
盧心水心中暗驚:“要死要死!”
一個麻溜的翻滾,刀從她的身側劈了下去。
“大哥,家裡夫人孩子需要銀子嗎?我有錢!好多,一萬兩夠不夠!”盧心水兩隻眼睛瞪的大大圓圓。
只見士兵的刀在她腦袋
頂上,停頓了片刻,隨後一聲慘叫,倒身在地。
盧心水定神一看,是林子風救了她。
“小姐,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林子風跑到盧心水身邊,來回檢查了一下。
盧心水搖了搖頭,擡起腳,就朝死去的士兵猛的來了兩下:“讓你丫丫的貪財!看!死了吧!”
“小姐,趕緊送虎符,別在這磨蹭了。”林子風無奈的一聲嘆息。
盧心水就是盧心水,都這節骨眼兒上了,還有空教訓一個死人。
又有幾個士兵,朝林子風的方向衝了過來。
林子風之身擋刀,一人不敵四手,胳膊被砍上了一道血口子。
他轉身朝盧心水大喊道:“去太極殿!”
盧心水怔了一下,顧不得受傷的林子風,就沿着迴廊內側的草叢,往太極殿衝了過去。
太極殿內,大司馬囂張道:“你今天即使不寫詔書,那皇位也是老夫的!”
“只不過,你不順老夫心意,那也別怪老夫不留你性命!”他抽搐了腰間的劍,指向餘析。
就在這個時候,盧心水從殿外衝了進來,見狀掏出了手中的虎符。
她大喊一聲:“虎符在我這裡,你們都得聽我的!”
聽見盧心水的聲音,衆人轉身,見盧心水手中虎符高高舉起。
那色澤,那紋飾,雖然離着有一段距離,但是眼睛銳利的將領,一看就知道是真的。
再加上餘析之前懷疑的話,更是確切無疑。
領頭的大將說道:“虎符在你手中,又能如何,末將誓死效忠的,不是一枚虎符,而是司馬大人!”
“你們說是不是!”他轉身,看向其餘的幾人。
幾個人沉默了。
盧心水一看,有戲!
“紀國的態祖皇帝的規矩,你也敢破,好大的膽子!”盧心水怒聲一喝,身後的幾名將領,更是表情糾結了起來。
“老夫殺了你這個妖女!”大司馬劍鋒急轉,朝着盧心水就斬了過去。
餘析一個躍身,飛腿掃向了大司馬。
大司馬感覺後背有突襲,轉身跟餘析打了起來。
餘析抽出身上的短刀應對。
糾結的將領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司馬喊了一聲:“把這妖女跟老夫殺了!”
“我有虎符,我命令你們,拿下大司馬!誰敢動我,就是有滅國之心!你們都是紀國的將領,不是大司馬的!改朝換代,大司馬還不配!”盧心水站在原地,仰頭一臉的傲視。
現在她不能後退,只能上前。
這些都是征戰沙場的猛將,她不能慫,氣勢上不能輸。
如果真的要死的話,那就是註定,即便她退了,那也是死。
乾脆來個轟轟烈烈的。
這時候,旬風雪帶領大軍,跟蘇守成合作,突破重圍,衝入了大殿。
太極殿外,餘析的暗衛,將領,還有大司馬的死士,打成了一團。
蘇守成衝進太極殿後,馬上站在了盧心水的身旁。
“做上犯亂者,死!”蘇守成大喝一聲,把盧心水護在了一旁。
旬風雪雖然很想從身後捅盧心水一刀,可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合適。
紀國和餘析,要比他的私人恩怨重要的許多。
蘇守成對猶豫的幾個將領說道:“你們都是我一起征戰多年,血撒沙場的兄弟,今日有虎符在此,你們還猶豫什麼,難不成你們想要揹負滅國欺君的罪名,一世英豪,落的永世罵名,你們就開心了嗎?!”
“誰有虎符,誰就能號召兵馬,這是紀國不變的規矩,如果你們今日違抗,就是不忠不義,妄爲紀國的將領。”盧心水其實挺受不了這個規矩的。
就是因爲當年爲了犒賞一起打拼天下的將領,老祖宗來了這麼一出,看上去挺仁義的,其實極爲傻逼。
讓一個虎符,至於現在凌駕於皇權之上。
不過老祖宗是沒有想過,餘析那個混蛋父皇不但搶了皇位,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了別人的手中。
紀國曆代虎符可都在帝王手中的。
餘析跟大司馬還在打鬥中,旬風雪想要上前幫忙,被餘析制止住了:“今天朕一定要親手擒了這個老賊!”
效忠大司馬的將軍,也是看苗頭行事。
看哪兒方更有得勝的機會。
這時候,剩餘的幾名將領,經過了內心的掙扎,‘噗通’的單膝跪在了地上,面衝盧心水。
盧心水知道,他們跪的是虎符。
“末將願意聽虎符調遣!”
“你們出去,叫你們的人馬,全力擊殺大司馬的死士!”盧心水緊繃着的神經,終於鬆了一根兒。
“末將領命!”
幾名將領出去安排後,也加入了擊殺行動,想用自己的行動,將功補過。
大司馬在打鬥中,慢慢的步入下風。
他雖然好勇能鬥,武功高強,可對於餘析來說,還是輸在了年紀上。
跟餘析持久的耗下去,根本佔不得半點兒便宜。
餘析的短刀揮舞間,刺入了大司馬的左臂,旬風雪趁機將大司馬拿下。
一口一個忠心大司馬的將軍,也不得不跪在了虎符的面前。
“末將願意將功補過。”
盧心水:“……”
臥槽!這就是特麼傳說中的牆頭草吧!
這種人是怎麼混成大將軍的!
太離譜了!
等着讓餘析好好的收拾他。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跟皇上說,這虎符是皇上的東西!”盧心水撇了他一眼,慢慢的靠近餘析,把虎符交到了餘析的手中。
“末將一時糊塗,請皇上贖罪!”大將軍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大司馬差點就老淚縱橫了,他指着大將軍:“叛徒!你這個叛徒!妄爲老夫那麼相信你!豬狗不如的東西!”
盧心水傲嬌的揚着下巴說道:“對對對,你們都是一類的,誰也別罵誰啊!”
她心裡堵着氣呢!
見旬風雪押着大司馬壓制的緊實,就繞着跑到大司馬身後,朝他的屁股踹了一腳:“讓你個老東西嚇唬我!”
大司馬想要轉頭,可刀就在脖子上緊貼着,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盧心水覺得一下還不過癮,又來了一腳:“讓你要殺我!現在自己作到死了吧!”
“你這個妖女!”大司馬大吼一聲,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