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噸水從頭澆下,不是死人都該醒了,不是被激醒的,而是被水活活拍醒的。
“啊~~~鬼呀~~~幽靈船呀~~~”彷彿暈倒之前有半截話憋在肚子裡,乍醒過來,也沒看自己正身處什麼環境,獨孤鴻就震耳欲聾的狂呼起來,那聲音,甚至蓋過了塞壬的歌聲,讓人懷疑他的異能是否同樣也是強化嗓門。
“說,你們船上有多少人?裝了什麼貨?有多少?放在哪裡?”澆醒了獨孤鴻,顯然就是控制水能力者的波塞冬,抓小雞一樣拎起了對方,然後冷冷問道。
對方膽子太小,競然活活嚇暈過去,所以他也不覺得有嚴刑逼供的必要。
同樣的問話,又從他手中腕錶傳出,只不過,每次重複都變幻了一種語言,大約看出獨孤鴻是華洲人,第一種語言就是華語,然後是英語……
“他們在說什麼?”船艙裡,房間閉路接通了甲板監視器,對面船上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只下過,卻是一個鐵鉤船長逼問獨孤鴻的畫面。
黑珍珠號上的幻術師似乎不僅僅是個心靈幻術師,所施的幻術對高科技的監視器竟然也有用。
“聲音採集器剛剛接好,可以聽到了!”這般說着,闞步平按下了一個按鈕,於是獨孤鴻的回答清清楚楚傳進了諸人耳朵。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弗艾伍大人的手下!”獨孤鴻似乎驚惶萬分,護身符一樣報出了一個名字,他用的是華語,所以船艙裡的人聽懂沒有問題。
那名字似乎真起到了點作用,波塞冬臉色微變了變,把獨孤鴻放回了地面:“就算你是那位的下屬,從這裡經過,過路費也是不能省的。說,船上都裝了什麼?”
就在這時侯,一旁傳來叮叮咚咚的敲擊聲:“不好玩!不好玩!帕皮特又沒的玩了!”
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白人少年,雖己是少年,聽他的語氣,看他不滿的踢蹬船舷揮舞雙刀亂剁的樣子,卻似乎只是個八九歲的孩於,一個因爲要不到糖果吃開始生氣的孩子。
“再沒有架打,帕皮特會生鏽的!”少年一邊說一邊撫摸起站在他身邊的古怪機器人,原來,帕皮特並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屬於他身邊的機器人。
少年說的同樣是法語,隨着監控畫面,網絡自帶的功能己經將之翻譯成同步字幕,顯示在屏慕下方。
與此同時,資料蒐集工作也在進行當中一一";TAC2150反器材狙擊槍、MG3000ST型噴火槍、‘密集陣,轉輪機槍、EMC電磁衝擊槍、M6000型霞彈槍、Rollout大功率擾波、YJZ217440mm榴彈發射器、A國制式煙霧彈、閃光彈、申磁彈、音波彈……”
遊輪雖然只是遊輪,沒有大型戰爭武器,其情報蒐集系統卻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即便甲板申子眼,也有多層掃描透視功能,所以……少年身邊那幢高達三米,看起來臃腫而笨重的機器人,蒙在一層破爛披風下的數據,就一樁樁一件件被剝離開來。
大約,對方也沒想到,一艘普通遊輪上會有這麼先進的偵察設備吧,根本沒建立電子干擾,否則光憑那擾波器就夠遊輪上的電子眼喝一壺的了。
不過,此刻船艙裡的諸人卻感覺不出半點慶幸,因爲方纔掃描出來的所有最先進型號的進攻性武器,可不是老老實實呆在對方黑珍珠號的武器艙裡,而是……完全裝在那尊機器人身上。
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別說用這些大傢伙組成一個機器人,光是擺在那裡,以那機器人的龐大體積,就絕對容之不下,更何況,還有供應發射所需的各型子彈、能量、巡料……
解釋不通的解釋唯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機器人身邊的白人少年是一個異能者,操控系或者具現化系的異能者,而他身邊的機器人,就是他的操作對象,戰鬥能力絕對不能與一般機器人相提並論,彈藥存儲方面也自有自己的一套規則。
且不說其他人,單隻這機器人身上的裝備,就夠把白珍珠號從上到下犁幾圈不留一個活人了,船艙裡那些人又怎麼能不頭冒冷汗。
幸好,幸好獨孤鴻提到的名字似乎起到了一點作用,似乎讓對方放棄了動用這具戰爭機器人的打算。
而且這個時候,白人少年也驚疑不定的掀開了機器傀儡的斗篷,似乎有些機械方面的原因,讓這具傀儡行動有些遲滯了,需要些時間進行調理……
當然,那其實主要因爲一種這總算讓船艙裡一羣人鬆了口氣……
掃描教據顯示完之後,另一條線索也迫蹤到了一些內容一一弗艾伍.杜蘭德,是伊維爾實際上的掌控者聯席會議五老之一,也是當中唯一的馬達加斯加本地人,其經營的主要產業是位於炎洲內地的礦山,黃金、鑽石,以及各種工業所需的礦料原石,與幾乎所有國家的珠寶加工商都有關係。
他在馬達加斯加本地人中有很高的名望,大本營據說在本島背部的喀斯特溶洞中,絕對是比其它四人的基地更堅固更隱秘的所在。
由於他的名望,雖然只是五老聯席之一,但基本上,沒有任何一方願意與其開戰,所以他的名字,在伊維爾海域是僅次於五老聯席認證的通行證。
船艙裡時時關注着船外發生的一切,而黑珍珠號上,獨孤鴻也已經回答了波塞冬的提問:“嘿嘿,嘿嘿……”他笑的很是淫賤,揉搓着雙手說道,“實不相瞞,俺們……俺們是販黃魚的……”
“販黃魚的?”不光波塞冬瞅着腕錶發愣,連船艙裡的人也不明白,獨孤鴻怎麼會用這麼搞笑的理由米搪塞,拜託……現在開的是價值五億的豪華遊輪好不好?用遊輪走私黃魚?這理由說出去誰信?“黃魚,又名黃花魚,產自華國黃海,肉質鮮美……”懷疑自己聽錯,波塞冬還特意操作腕裘查詢了一下,結果得到這麼一番介紹。
“Areyoukiddingme?En?En?(你在要我啊?)”波塞冬揪起獨孤鴻,火冒三丈。
";Oh,English,IcanspeakEnglish!(我會說英語)”聽到波塞冬的話,獨孤鴻用瞥腳的英語大嚷起來,”I,Iamatraderinhumanbeinas!”
與此同時,懷疑獨孤鴻是不是在用暗語暗示着什麼,闞步平利用遊輪主腦進行一次暗語解密,結果……只查到一條一一販黃魚的,黑話,意指販賣婦女的非法活動,與之對應的販賣青年男子叫做販豬仔。
一時間,船艙諸人相顧無言……
這時候,獨孤鴻己經開始用蹩腳的英語誘導海盜船上諸人:“Allaregoodyellowcroakers!Beautiful!Wonderful!PurefuI!5oftful!Tender!Virgin!-一(都是好黃魚啊!美麗!漂亮!純潔!柔軟!)”
";Yellowcroakersarewhores-?Ah?”(你說的的黃魚,是妓女?)波塞冬還說什麼?一旁不斷分身的傢伙卻聽明白了,不由大叫起來。
";Yes!Yes!Whores!Whoresinthefuture!superiorWhores!’(是啊,妓女,上等的妓女)獨孤鴻對着白珍珠號豎起了大拇指,不吝溢美之辭,直把船艙裡野戰隊的人說的雲山霧罩,不明所以。
";Whores?Iwantwhorestoo!”(妓女,我也要妓女!)
一旁裡,連那白人少年都明白過來,也不修那傀儡了,敲打着船舷嚷起來。
嚷了一會兒他轉頭對機器傀儡道:“帕皮特,這裡不需要你了,回底艙好好呆着去,不許亂動,不許開槍……”顯然他也想明白了,若讓這傢伙衝上對面,活雞也都變成死雞了……
原來如此!去掉了最大的擔心,船艙裡的人登時都有些明白獨孤鴻的意思了。
“嘿,哥們,既然是妓女,我們也可以享用早不早?”黑珍殊號上空前熱烈起來,一圈人都圍着獨孤鴻,擠眉弄眼,包括那唯一的女人塞壬,“讓她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