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蝶舞屏

……

等她們走遠,段櫻離馬上就從牀上坐了起來,馬上把窗戶打開,狠狠地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腦子裡的一點濁意被沖走。從窗口見到雅兒公主旁邊的小丫頭正端着糕點從後窗不遠處的小路經過,段櫻離馬上喚了聲,那小丫頭見狀走了過來。

倒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你去將如夫人請到這裡來,就說她曾經的大姐夫來了,切記這話只能告訴她一個人,並且不要告訴她是我讓你轉達的,此事可是性命倏關,你一定不能出錯哦。”

小丫頭倒並不知道雅兒公主與顧采芹之間的計劃,想必這種害人的法子也不會讓太多人蔘與以免得走漏風聲,果然這小丫頭很乖巧地道:“是,婢子遵命。”

小丫頭走了後,段櫻離從房間裡走出來,藏在靠窗的一棵樹後面敦。

過了好一會兒,便見顧采芹神情複雜地走了過來。

她曾經的大姐夫,便是李良,李良已經死了,段芙蓉成爲鳳羽的太子妃,雖然未嫁,但也算得上是大姐夫了誓。

顧采芹以爲請她來的是鳳羽,在她的印象裡,鳳羽雖然失敗了,但卻是個又聰明又陰狠的人,想必鳳羽現在也恨段櫻離,如果他現在肯幫着她顧采芹的話,那麼……讓段櫻離身敗名裂又有何難?

她這樣想的時候都禁不住想要仰天長笑了,卻沒有發現段櫻離就躲在樹的後面……等到她發覺的時候,段櫻離已經狠狠地打在她的後腦,她低呼一聲便倒在段櫻離的身上,段櫻離將她背進了放有水仙花的屋子,將她好好地放在牀上,臉朝裡背朝外躺着,然後蓋好錦被……

雅兒公主這招未免太老套了,顧采芹這些年沒有長進,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段櫻離用腳後跟想也想得到。

就在她準備好一切的,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人。

透過窗紙她能看到那人的身影,沉默的,固執的,陰沉的……她忽然覺得有點渴,門口這個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定是鳳羽。

可是他站在這裡做什麼?

他何時來到這裡?

他是否知道房裡發生的一切?

一時的緊張,讓段櫻離忘記了閉氣,一團濃香的濁氣直衝腦際,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卻依舊覺得心頭一陣煩惡。

就在這時候,聽到鳳羽開口了,“櫻離,快出來。”

的確是他!

她記得他的聲音!她記得他的身影!她愛了他一世又恨了他一世,她太熟悉他!

段櫻離往前走了兩步,卻又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最後決定還是從窗口走比較好,想着便想要爬窗,卻發覺自己腿腳都有些發軟了,根本無法爬到窗上去了。就在這時候,又聽到鳳羽的聲音,“櫻離,快出來,我是救來你的。”

不管怎麼樣,這房間裡是不能再久呆了,段櫻離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便見那人冰山般的容顏和如海般讓人看不到底的雙眸,陽光忽然那麼刺眼,她頭暈目眩倒在他的懷裡,感覺到他將她抱起,耳邊還響着他的聲音,“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段櫻離纔不會信他那樣的好心,但只覺得眼皮異常沉重,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她暈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醒來時,是在一個幽靜的院子裡,窗前擺着一大盆牡丹花,銅爐裡燃着香片,空氣很是溫和。段櫻離驀然坐起來,有些心驚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剛要從榻上跳下來,使聽得那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你剛剛中了那毒水仙的毒,現下雖然好了,腳卻還是軟的,跳下來小心摔傷。”

段櫻離擡眸,便看見鳳羽穿着一身暗青色的玄裳,腰間以一條同色帶子束着,一塊青玉玉佩閃着微光,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嚴謹,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手中端着碗湯藥,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發現她愣愣地看着他,他脣角浮上一抹笑容,“怎麼這樣看着我?還是很恨我嗎?”

其實在三年前,段櫻離自櫻花樹前暈倒,魂魄似是回到上世,看到了鳳羽的最終結果,在那一刻,她對他的恨,已經隨着南詔國化爲齏粉,而煙消雲散了。

但是,恨沒有了,卻留下了對他的懼怕。

他給她的印象,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始終都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可怕的人。

見段櫻離還是不說話,他將那碗湯藥遞到她的脣邊,“喝了這藥,你會好的快些,還能回太子宮,趕得及吃晚膳。”

段櫻離默然撥開脣邊的湯藥,還是堅持要下地,“我要回去。”

然而果然如鳳羽所說的,她纔剛剛下牀,就腳軟差點跌倒,鳳羽要扶她,她已經及時縮回到牀上,不讓鳳羽觸到她的任何地方。鳳羽無奈地苦笑,將那藥碗放在自己的脣邊,喝了一口後,微蹙着眉頭嚥下去,“以前,是你替我試藥,這次我替你試藥,證明這藥是沒有毒的。”

他喝了一口後,便將藥放在榻旁的小几上,他坐到一邊去,離她稍遠了些。

段櫻離沒有動那碗藥,卻也知道自己這會兒走不出去,乾脆就坐在榻上等那毒水仙的藥勁兒過去,目光靜靜地盯着鳳羽。

從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一點失敗後的狼狽。

他反而比以前更多了一份沉穩與鎮定,眸光越發沉深,越發讓人看不懂。

是啊,就算他曾經失敗過,但那已經是三年多前的事了。

她不能要求他一直那樣的狼狽,再說以鳳羽的性格,只要活着,便會盡量使自己體面地活着。

鳳羽竟似讀懂了她的心思,自嘲地笑道:“怎麼?看到現在的我,有點失望?”

段櫻離的目光挪到別處去,冷冷地道:“你可以告訴子悅太子,我並不是真正的沈阿翹,你也可以和顧采芹合作來對付我,你甚至可以立刻施個什麼手段,將我給殺了,鳳羽,不管你如何做,若要我對你有所敷衍,我寧願選擇去死。”

鳳羽的眸中溢出一抹受傷……

隔了片刻,他道:“如夫人那種跳樑小醜如何是你的對手?而我,早就已經敗給了你,我的心,敗給了你……

櫻離,無論何時,我從沒有想過讓你死。

雅兒公主的計劃已經失敗,想來她以後會有所收斂的……”

鳳羽說完,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那碗藥,雖然他有替段櫻離親自試過,但是段櫻離還是沒有喝,她很耐心地等待自己身上的藥性過去,便走出了房間,發現原來還是在宮裡,是宮裡專門招待貴客的院子,叫做“蓬萊宮苑”——合的是“朋來宮苑”,一共有數十進大小園子組成,她此時走出來的,便是來儀閣。

段櫻離是知道回宮的方向,但是宮苑太大,走着走着還是有點迷失,正要攔住一個奴婢問一下,卻見不遠處,有幾個人在面對着陽光之處看什麼東西。而其中有個身形修長,烏髮絳衣的俊美男子,正是慕風。

他手中拿着一隻玉雕成的蘭花蝶舞屏觀看,那屏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而且青影與蝶翅上的一抹褐紅形成非常漂亮的光彩。

人面如玉,玉如虹……慕風觀察着玉屏的樣子,迷倒了在場的雅兒公主,在她看來,玉再美也沒有人美。

“這玉屏雖然不錯,但那一點褐色破壞了玉屏整體的顏色,雖然不算是下品,但價值已經是大打折扣。”雅兒公主在宮裡長大,對於欣賞這等美玉,還是有些眼力的。

旁邊赫連勃勃道:“雅兒說的有道理。”

雅兒公主聽得有人贊,馬上感激地看了赫連勃勃一眼。

另一邊,卻是賀一過賀大人,這次大曆與慕風之間,有一大筆玉器交易,主要是因爲快要過年了,國內玉器的需求量將在短時間內加大。這一批玉器其實就是從東夏過來的第一批玉器,撿了些樣品來宮裡,交與賀一過和赫連勃勃過目,之後會送到赫連明宗那裡。

卻聽得一個清逸的男聲道:“這塊屏中的這抹褐色,若是做爲生意人,當以玉越純色越珍貴,購買者的確會以這抹褐色而壓價,但就在下看來,這抹褐色卻是恰到好處,顯得這隻蝶兒栩栩如生,流光異彩,當然,雕出這塊屏的雕者也是心思靈巧纔會有此神來一筆,所以這塊屏的價值不但不會低,反而更要比同類玉器高出好幾倍。”

這人說着話,轉眸嚮慕風看着,“少主,方魚說的對否?”

段櫻離不由吃了一驚,說話這人居然是方魚?

她細細地觀察,只見此人雖然還未完全褪去少年氣息,但劍眉星目,氣宇宣昂,眉宇間還殘留着小時候那種機警和跳脫,整個人的氣質卻又是相當的沉穩,身形修長,一身短打,身後揹着長劍,而且衣裳的下角似乎少去了一片,但仍然不能否認,他已經成長爲一個英俊俠氣的劍客。

想來他護送這批玉器至此,路上也不是順隨的。

三年前,段櫻離是見過方魚,可那時候打打殺殺間,她並不能仔細觀察他,再說他當時真的是滿身滿臉都是鮮血,只覺得他對慕風是相當的忠心。

如今再見,不免心內一陣感嘆。

但是方魚是認得她的,所以她一時躊躇,不知道若在此時被方魚認出,他會是何反應,會不會惹出什麼亂子?

正當她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便聽得赫連勃勃笑道:“太子妃來得正好,這一批玉器可是東夏國最好的玉器,太子妃何不過來先睹爲快?”

衆人齊齊向段櫻離看過來。

只見方魚看到她的剎那間,果然就愣了下,然後他本能地看了眼慕風,發現他面色淡然,並無異樣,他纔想起來自己的少主已經失憶了,未必能夠記得起來眼前女子是誰,但方魚卻幾乎止不住自己的震驚,若不是有人在旁邊,他恐怕都要立刻的問出來,段櫻離爲何到了這裡?還成了太子妃?!

赫連勃勃笑道:“方先鋒,爲何如此震驚?難道是故人相見?”

慕風聽聞,便也向方魚看來,發現他臉上的震驚還沒有來得及掩去,眸中也是閃過一絲疑惑。

這時,段櫻離已經迅速地調整好自己,面帶微笑走了過來。

聽得方魚略有些結巴答道:“只,只是覺得太子妃太過美麗……太子妃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他說着還配合了兩聲灑脫的笑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看見美人就失態的傢伙。

段櫻離淡然道:“這位大人太過獎了。”

因爲幾乎都是平輩兒的人,段櫻離過來後也沒有太拘禮節,順手就拿起了另一面屏,笑道:“既然是最好的,當然不能錯過機會,一定要看看。”

誰知拿在手中才發現,這屏上所雕,竟然又是一隻蝴蝶。

而且這個屏上,並沒有之前那座屏上所擁有的蘭花,之前那屏是一幅蝶嗅蘭花的美圖,而現在這個屏入手油潤,水頭好,玉質純淨,在陽光下幾乎沒有一點點雜質,關鍵是碟兒的形態,竟然與慕風曾經送給她的那些兒木頭蝶兒如出一轍。

整個屏上,就那一隻蝴蝶,有種大氣靜謐之美。

她保持着微微仰首在陽光下觀察玉屏的姿勢,實際上心思震動,思緒早已經飛到別處去了,害怕被人發現她的失態,竟是久久保持這個姿勢未動。微光露過玉屏落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像兩隻小扇子似的,掩蓋不住她如水的清眸。

赫連勃勃看了半晌,竟似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好半晌沒有說話。

雅兒公主發現,慕風雖然沒有看着段櫻離,卻是看着那隻蝶,似乎也是已經走神好半晌了。

她哼哼兩聲咳了下,“這玉蝶,卻沒剛纔那個漂亮了,倒可惜了這麼純淨的一塊玉。”

她的說話聲終於讓衆人都各自回神,段櫻離將那座玉屏放在案上,“這座玉屏雕法古拙僕素,又是如此純淨的玉色,立意也是相當的好,若是有花兒與之匹配,反而表現不出現在這樣的一個‘純’字,我倒認爲,這乃是上佳之品。”

雅兒公主兩次的結論都被反駁,當下臉色劇變,“沈阿翹,你身爲太子妃,不在太子宮好好呆着,卻如何拋頭露面跑到這裡來?可知這裡都是各國貴客所居之處,來來往往皆是男子,你身爲太子妃,可知謹守婦道禮節?”

段櫻離淡然道:“我本來是在太子宮好好呆着的,若不是雅兒公主你邀我去欣賞什麼水仙花,我又如何會到了這裡?”

“你——你欣賞完了便回宮好了,跑到這裡來——分明就是,就是——”

畢竟有慕風與赫連勃勃在場,再難聽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一張小臉氣得通紅,卻聽得段櫻離悠悠地道:“我便是尋着公主而來的,想問問公主,那毒水仙是否有解約?

我到現在尚且很不舒服呢?我命如螻蟻死了便也罷了,卻因爲衆人都知曉我是被公主邀去,若我死了公主必要負上殺人的罪名。公主尚未出嫁,還可以與男子站在陽光下談天說地,正是好年華,若到時被逼以你命償了我命,可是得不償失。”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毒水仙!什麼談天說地!你都胡說些什麼呀!”

計劃既然沒成功,她是絕不會承認什麼毒水仙的。

事以至此,追究責任已然無益,段櫻離不過給他敲敲警鐘而已。

慕風見二人你來我往,各自凌厲,眉宇間便略微有些厭惡之意。他本能地反感後宮內宅婦人之舌鬥惡習,當下便將那隻玉屏護在自己的手中,很明顯是不想被段櫻離指染。

段櫻離何等敏感,他這樣的動作已然是傷了她,當下便覺得喉頭一哽,忽然住了口,雖然盡力掩飾,眸光中還是不免含了些失意與沮喪,任雅兒公主還在那裡一串串的說着什麼,她腦中亂轟轟的,卻是完全聽不清了。

之後便乾脆向衆人施了一禮,“我身體不適,先行回宮。”

看了眼那隻玉蝶屏,心裡很是想要把它要過來,然而看慕風那冷漠的模樣,想必是絕不會送給她的,當下只能滿心酸澀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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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美人們,昨兒因爲網絡問題更得晚了,一共更新了兩章哦~漏看的美人可以回頭再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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