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之恩以命還之

回到宮裡,子悅太子一見到她,便道:“你沒事吧?”神情頗爲擔憂。

段櫻離搖搖頭,子悅太子道:“我聽說你去了沁園,心裡想着雅兒那丫頭心眼小好記仇,莫不是要找你麻煩,趕緊也去了沁園,結果卻看到那丫頭正帶着人闖到客房,說是捉姦什麼的,但是進入房裡卻只發現昏迷的如夫人……

這如夫人,好好的怎麼會昏倒在客房裡呢?再加上那兩盆毒水仙,大家都說如夫人可能已經失貞了。”

段櫻離哦了聲,沒接話。

子悅太子又道:“可我聽雅兒的意思,進入那裡頭的,明明就是你,爲什麼發現的卻是如夫人?你又去了哪裡?誓”

見他一幅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她只好道:“我去了蓬萊宮苑,和他們一起欣賞新進宮來的一批玉,其中有一隻玉蝴蝶……”

她驀然住了嘴,自己怎麼越來越嘮叨了敦。

子悅太子見她心情似乎很不好,從袖子裡抽出一支黃色的芍藥,驀然放在她的面前,“漂亮吧?”

段櫻離接過芍藥,對於子悅太子這種一直想要讓她開心的心情很是感激,“太子,謝謝你,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麼好,反正將來我是會離開的。”

“可是,日子過一天就少一天,當然要儘量讓自己開心了。”

段櫻離想了想,竟覺得他的話其實很有道理的,隨笑道:“你說的極是,況且我們還有事要做。今兒宮裡可來了不該來的人,太子有沒有發覺?”

子悅太子略憤怒道:“本來玉器的事兒全權交給賀一過賀大人處理,赫連勃勃偏要來插一腳,他就是最不該來的人!”

段櫻離搖搖頭,“赫連勃勃固然厲害,但我總覺得,天下機謀權術者,能勝過鳳羽者寥寥無幾,當然赫連勃勃也極不簡單,若是這二人聯手了,真是不敢想象他們到底會做出來些什麼樣的事。”

子悅太子聽了,不由一愣,“鳳羽?”他也是聽說過鳳羽的大名的。

段櫻離點點頭,“今日,我在宮裡見到了他……”

*

第二日太子子悅舉宴。

邀請慕風及徐蔚,還有赫連勃勃等人,雅兒公主自然也來湊熱鬧。現在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聽慕風的去向,然後及時來到慕風的身邊。

段櫻離本不予參與,但是太子子悅卻覺得,她一定要參與,因爲只有她能夠聽到小霧在說什麼,到時候關於徐蔚的事恐怕還需要小霧再詳細地解釋。

最後段櫻離不得不帶着小霧一起參加。

人來齊後,皆分座於兩旁,子悅太子一身白衣,唯袖口與腰帶一抹明皇色,標榜他身爲太子的身份。一襲貂毛圍在脖子上,一隻琥珀扣畫龍點晴,子悅太子原本是非常英俊的,只是長年病體,人略顯肖瘦蒼白,可是經過這些日子調養之後,他竟是神采奕奕,精神面目都有很大的改變。

這時候便覺得他貴氣天成,不同凡響。

赫連勃勃五觀立體深刻,一雙眸子彷彿能夠看透人心,頭髮挽得一絲不苟,便是坐姿亦是筆直,一舉一動好像都有嚴格的規定般。

論外貌氣度,他絕不輸於在場任何男子,包括慕風。

只是他身上卻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陰沉之意,總是覺得他會像毒蛇一樣,忽然在某刻咬誰一口。這與慕風身上的冰冷漠然是完全不同的,慕風冷的霸道,漠然的光明正大,沉默的有距離,但你不會覺得他是有害的。

在段櫻離觀察着他們的時候,其實他們的目光也落在這位太子妃的身上。

於赫連勃勃來說,他基本已經確定這位太子妃真實的身份,他不知道她爲何放棄南詔那麼愛她的那位皇帝和至高的皇后身份,也不知道她爲何會輾轉到了大曆,居然冒替沈阿翹的身份成爲了大曆的太子妃……

一般來說,她身上有着這許多的秘密,定然不能夠在這裡生活的如此自如,但偏偏她生活的看起來不錯,與子悅太子之間的關係也很好。不過,就算他們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他赫連勃勃,他知道子悅太子與這位太子妃之間,根本就沒有相愛,更沒有夫妻之實。

這反而讓他更好奇了,這個女子,孤身闖入風起雲涌的大曆皇宮,卻能夠保住自己的清白,並且好幾次度過危厄……難道,她竟真的是那位南詔元豐皇帝派來大曆,幫助子悅太子的嗎?

而對於慕風來說,這位太子妃的目光使他讀不懂。

她似乎認得他,但他對她沒有任何的印象。他原本以爲,他與她之間就算以前真的認識,也只是照過幾次面而已,但是從她身邊的丫頭小霧找他來算賬,甚至還要拿石子扔他,及方魚昨天的表現來看,他與她之間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她是別人的女人,是太子妃,他便是這樣想一想,也覺得有所逾越,當下收斂了心神,向子悅太子道:“徐蔚將軍差點中毒而死,不是應該交給刑部進行會審,爲何要在這裡設下私宴?”

子悅太子道:“問得好

tang,徐將軍不如你自己解釋一下吧。”

徐蔚雖然病已經好了,但這段時間的折磨讓他的神情仍舊有些懨懨,他站起來向赫赫連勃勃及慕風,舉了舉手中的酒,然後自己先幹爲盡,這才道:“其實那日之事,不關任何人的事,只是我家中婆娘爲了爭寵才下狠手,其實我進宮之前已經誤食婆娘給我下得毒,現在這婆娘已經被我處死!”

段櫻離本來以爲,徐蔚至少會說出事情的經過,比如他喝了那碗有毒的粥……再加上從體內取出的控穴針,用這些線索找出真正的兇手來。

然而他現在……

段櫻離的目光從子悅太子及慕風還有赫連勃勃的臉上滑過,慕風不是兇手,兇手必然是在子悅太子與赫連勃勃之間,但若是子悅太子是兇手的話,他爲何又要救徐蔚?

而且段櫻離至少可以確定,子悅太子是不懂那控穴針的。

如此一來,就剩餘了赫連勃勃……

這徐蔚手握重兵,乃是赫連明宗看重的朝廷重臣,雖然不說是高高在上,但至少不應該膽小到連尋找殺人兇手也沒有膽量。除非對方果然十分的厲害,而那人在朝廷裡的地位,甚至已經超過段櫻離的想象。

那人,會是赫連勃勃嗎?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了沉,或許如果真的沈阿翹在這裡,便會力挽狂瀾,使一切都真相大白,但她是段櫻離,除了擁有前世本不該存在的回憶和今日那沒有結果的愛戀,再一無所有,一無是處的普通女子。

見赫連勃勃和慕風都不說話,雅兒公主笑道:“徐將軍,枉你堂堂大將軍,居然被後宅之事所累,差點丟掉性命,讓本公主說你什麼好呢?俗話說,先齊家,才能治國,治國你是不可能了,但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失敗吧?”

徐蔚連說兩聲,“慚愧,慚愧!”

因爲徐蔚的交待,慕風將不用揹負殺人罪名,但是真正的兇手也就逍遙法外了。既然如此,小霧也真的不必解釋診治過程了,當下不再說話,低首握了杯酒在手中,看着杯底一隻仿若活了的小魚,她的脣角染上一抹笑意。

徐蔚的事,便這樣處理了。

一切如常,赫連勃勃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進門便見如夫人顧采芹早已經等候在那裡,兩眼哭的紅腫,見到他便哭得更厲害了,“榮王爺,之前是您吩咐我那樣做的,但是我現在得到什麼?現在赫連融覺得我已經失貞,他,他竟然要以此爲理由,將我降爲妾,還說要重新娶妻,榮王爺,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赫連勃勃平靜地坐在她的面前,“如夫人,此事好辦,你且回去吧,阿融是絕不會降你爲妾的。”

顧采芹兩眼微亮,“這是真的嗎?”

赫連勃勃眉頭微擰,他平時是最討厭別人對他的決定有所疑問了。

顧采芹也是聰明人,馬上感覺到他的不悅,破涕爲笑道:“此事若有榮王爺出頭,我自然是不需要再擔心什麼了,只是段櫻離那女人太狡猾了,竟然使我……”

赫連勃勃不想聽了,道:“如夫人,天色已晚,本王會派人送你回府。”

“呃,好吧……”

顧采芹離開後,赫連勃勃便往西廂而去,果然見到西廂的客房燈亮着,窗前映出一個人的影子,正是他所熟悉的人。

推開門,便見那人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本書看着,見他進來,他放下書,微微地笑着。

“鳳兄,你終於回來了,你這一去,又是半年的時間呀!”

說着,便大步踏過來,狠狠地擁抱了一下鳳羽。

鳳羽笑道:“一來,就看了場好戲呢。”

赫連勃勃馬上明白了什麼,笑道:“讓你見笑了,是我用人不當,竟然會用瞭如夫人這種蠢女人,事情搞砸了。”

“你太小看太子妃,搞砸也是在情理之中。”

“看樣子,今日救出太子妃的,肯定是你了。”

“我只是在救如夫人,她雖然蠢了些,但將來或許還有些作用。”

原來,赫連勃勃與鳳羽三年前相識,當時鳳羽奪謫失敗,南詔已無他容身之地,那夜他抱着十一皇子鳳井月的屍體,出了城便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再回來。他將鳳井月葬在大名寺他曾經呆過的小木屋旁,之後又在小木屋住了幾天,便開始四處流浪。

他羞於提起自己的名字,一路走一路喝酒,但有時候甚至連酒都沒得喝,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日便睡於一座荒廟內。

外頭正在打雷下雨,赫連勃勃及其侍衛進入廟中避雨,點起了篝火,雖然發現了蜷縮在廟裡一角的鳳羽,卻只當是普通的流浪漢,未多加關注。然而在他們拿出乾糧吃東西喝酒的時候,赫連勃勃卻扔了一壺酒給鳳羽。

鳳羽接了,連聲謝都沒道,就繼續喝酒了。

有侍衛便哧道:“不識好歹!”

又有侍衛道:“野漢子罷了,哪懂得禮節。”

當時赫連勃

勃並不在意,他給流浪漢酒,不過是覺得反正酒有多餘,並不是爲求他一個謝字。

然而等他們酒足飯飽,各自靠在牆上迷糊的時候,卻有一股異香悄無聲息地傳進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兵只覺得那異香倒像是有人在不遠處烤雞,都有點流口水了,嘟嘟囔囔地說:“好香呀!”

赫連勃勃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馬上警示衆人,“捂住口鼻!”

然而還是晚了,幹兵們在這種異香中,一個個的倒了下去,與此同時,數十個黑衣人從外面衝了進來,斗笠上的雨水不斷地往下流,更讓他們的氣息顯得冰冷無情。赫連勃勃拔出了劍,事到如今,他只好獨自面對這數十個刺客了。

後來赫連勃勃想起這場戰鬥,依舊心有餘悸,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那場戰鬥給他留下了好幾道致命的傷痕,對方雖然也死傷慘重,但是最後,對方還有七八個能夠戰鬥的人,而他卻已經連動都動不了了。

他戰了整夜,看着天色微亮,晨曦由窗櫺照進來,又是新的一天,而對於他,卻是一切結束。

就在他絕望地認爲,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那名蜷縮在牆角的流浪漢,忽然出了手,將剩餘的刺客在幾招之內都殺害了。

敵人的血,灑在赫連勃勃的臉上,他愣了下,又苦笑道:“你這個漢子,既然有如此高的武功,又喝了我的酒,爲何竟要等到現在纔出手?”

當時,這個流浪漢說:“一壺酒的恩德太大,因此非要等到你在生死關頭我才救你,如此便會還了你的恩德還有餘,現在是你欠我了。”

就這一句話,赫連勃勃喜歡上了眼前的漢子。

雖然,用喜歡這種略有些曖昧的詞語似乎不太恰當,但他確實在那一刻,對這個漢子有喜歡的感覺。

他在徹底暈過去之前,很是認真地迴應了他一句,“我也從來不願欠別人,我願意以任何方式還你的救命之恩,你且等着。”

……

赫連勃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他的救命恩人,卻早已經離開,原因便是因爲侍衛們清醒後以爲是流浪漢害他們的榮王爺,因此想要合力擒他,他卻在他們動手之前,就悠哉遊哉地離開了。

他氣得暴跳如雷,讓跟着他的侍衛們通通自去領三十鞭子的重刑。

第二次與鳳羽遇上,卻是在上京城內,當時赫連勃勃尋救命恩人不果,甚至已經放棄了希望了,他只是很隨便地在街道上走着,他喜歡看上京的夜景,那處處的燈火輝煌讓他時時有種繁華如夢的感覺。

經過一個花樓的時候,便有幾個龜奴擡着一個人扔了出來,那人從臺階上滾下來,正好滾到他的腳下。

一個滿臉脂粉,打扮得花紅柳綠的女子插腰道:“哼!以爲老孃是好欺負的,好吃好喝伺候一個月,居然分文不給……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啊!”

就是最後一句話,引起了赫連勃勃的好奇。

人常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即是說青~樓女子最是認錢不認人,若想在她們的溫柔鄉里白吃白喝比登天還難,況且還能白吃白喝一個月之久,想必這男子當真是長得好看,就是憑着一張俊臉吃飯呢?

他摸摸自己的臉,心想若有落魄一日,憑着自己的臉不知能不能在青~樓白吃白喝一個月,他本來已經要從這個滾下臺階,滾在他腳下的男子身邊走過了,卻又蹲下來,捏着他的下額,看了看他的臉……

然後他發現,原來這個人就是他尋找了很久的救命恩人。那時候,他已經醉的不醒人事,而且被扔出來之前恐怕被那些龜奴狠揍,所以受了些內傷,這次竟是昏迷了三四天都不醒。

在他醒來之前,赫連勃勃在想,他給他一壺酒,他便用救命之恩還他贈酒之恩,兩人本來算是兩清了,如今他赫連勃勃又救了他的性命,他卻要如何還呢?

他對這一點很是好奇,於是更加要請名醫將他治好。

————————————

自己造的牢此曲只應天上有趙段兩家送葬三小姐的僕人們(二更)如夢幻泡影公主宴上鬥我要立她爲後姚君怡後園風波起你想要的,沒人給得起(二更)清明寺賞梅鳳井月出手帶面具的傷者死而復生連根拔起活着的她(二更)總歸是要聽命運的安排前世冤家愛上木蝴蝶了翩躚如夢最信任的是仇人遲滯的帝后大典尋找玉姬此曲只應天上有丞相的女兒之死大小姐和馬小寶全部都是敵人一張山河圖(二更)以後,我都要一個人走他的弱點,他的交易委屈勝利者奇石兇手到底是誰(二更)興師問罪,求婚林內遭追殺雷雨夜,血案重演段擎蒼得勝歸來想出好辦法逍遙王爺赫連虎大夫人慘烈離別死了母親的庶女罷了與鳳星辰的結盟那男人的名字雲珠的選擇得知陰謀鄉家何處,封土幾何女將軍怒毀貞潔牌坊太子發難前世冤家深宮夜宴快馬出營,猶如騎兵突襲爲他挽發道別離血腥的陷阱(二更)想出好辦法唐心苑帶來一好一壞消息霧谷深淵會關心她的死活嗎遇到刻薄勢力的婆婆不求鴛鴦白頭,只求位高權重國復舊制,大婚二後深情洋溢的情信(二更)國之女主,九扉皇后風雨飄搖廢儲佈告(補字480)證人太子晉封大典殺人兇手浮出水面(二更)前世冤家街市遇險,芙蓉出軌櫻離之死(二更)姐姐與妹妹不穩定因素慘敗,慕府遭殃第三次誓言要嫁天下最強之人公主宴上鬥另一個高手芙蓉鬧劇氣死爹了幸福終極采芹表小姐公主宴上鬥軒月閣的約會趙段兩家送葬說出前因甘洲之變風沐往事想活得萬民景仰送消息的竟是鳳羽三個人一起吃飯(二更)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雨夜黑衣人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怪物(二更)帶面具的傷者給段家的賞賜原來是構陷不穩定因素宮變連根拔起舊人歸來
自己造的牢此曲只應天上有趙段兩家送葬三小姐的僕人們(二更)如夢幻泡影公主宴上鬥我要立她爲後姚君怡後園風波起你想要的,沒人給得起(二更)清明寺賞梅鳳井月出手帶面具的傷者死而復生連根拔起活着的她(二更)總歸是要聽命運的安排前世冤家愛上木蝴蝶了翩躚如夢最信任的是仇人遲滯的帝后大典尋找玉姬此曲只應天上有丞相的女兒之死大小姐和馬小寶全部都是敵人一張山河圖(二更)以後,我都要一個人走他的弱點,他的交易委屈勝利者奇石兇手到底是誰(二更)興師問罪,求婚林內遭追殺雷雨夜,血案重演段擎蒼得勝歸來想出好辦法逍遙王爺赫連虎大夫人慘烈離別死了母親的庶女罷了與鳳星辰的結盟那男人的名字雲珠的選擇得知陰謀鄉家何處,封土幾何女將軍怒毀貞潔牌坊太子發難前世冤家深宮夜宴快馬出營,猶如騎兵突襲爲他挽發道別離血腥的陷阱(二更)想出好辦法唐心苑帶來一好一壞消息霧谷深淵會關心她的死活嗎遇到刻薄勢力的婆婆不求鴛鴦白頭,只求位高權重國復舊制,大婚二後深情洋溢的情信(二更)國之女主,九扉皇后風雨飄搖廢儲佈告(補字480)證人太子晉封大典殺人兇手浮出水面(二更)前世冤家街市遇險,芙蓉出軌櫻離之死(二更)姐姐與妹妹不穩定因素慘敗,慕府遭殃第三次誓言要嫁天下最強之人公主宴上鬥另一個高手芙蓉鬧劇氣死爹了幸福終極采芹表小姐公主宴上鬥軒月閣的約會趙段兩家送葬說出前因甘洲之變風沐往事想活得萬民景仰送消息的竟是鳳羽三個人一起吃飯(二更)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雨夜黑衣人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怪物(二更)帶面具的傷者給段家的賞賜原來是構陷不穩定因素宮變連根拔起舊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