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臣子密奏,這顧老相國雖不近女色。卻是個愛粘花惹草之人,愛花成癡。平素忙裡偷閒,老顧相國便去自家的花園裡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新皇大喜。便將京城一座著名風景所在賜與顧老相國,名約暢春園……”
陳五可正聽得入迷,倏地人叢中擠出那顧青春,旁邊還跟了一人,正是前幾日驚馬時,救下自己卻又將自己拋落馬下的那位。他今日穿一襲白色錦袍,手中多了把摺扇,隨手半開了摺扇側耳傾聽顧青春耳語,向五可這邊望了望,又擡眼看看高臺,姿態翩然。雖然隔得遠,五可看不見他的表情,卻也知道顧青春一定跟他提到了自己。陳五可立馬周身熱血上涌,特別是臀部那已逐漸散淤的部位忽然針扎似地難受。她咬緊牙關,稚嫩的小手,緊握成拳。特別想衝上去狠狠揮幾下,把那錦袍公子打成烏眼青。
“五姑娘,你可是哪裡不舒服?”顧媽媽見五可緊咬牙關,臉兒脹紅,呼吸急促。以爲五可這幾日染了風寒,急忙拉過五可,將自己的眼皮貼到五可的額頭上,測量五可的體溫可否正常。
“五丫頭可是病了?”柳氏緊張地探過頭來問道,面上滿是關切之色。
“母親,顧媽媽,我只是想小解,被憋的。”陳五可擡起一張粉馥馥小臉兒,羞澀地道。
“阿彌陀佛,無事就好。我的兒,你須得再忍一忍,待人流散了,我叫人馬上陪你方便。”柳氏長吁口氣。五可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對一干關注自己的人撒着小謊,反正自穿越過來,爲了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她已不知編造了多少謊言,這一次也不算什麼吧。看看眼前形勢,她知道乖乖呆在車裡是最明智之舉。
顧青春擡頭,費力地對高臺上的獐頭書生狂吼了幾句。獐頭書生正講得盡興,哪裡聽得進他說話。那白衣公子好像天生的脾氣不好,當時就怒了,突兀地自喉中發出一聲尖利的狼號,倏地騰空而起。
“MyGod!”陳五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發出一聲驚叫。她是大大地被刺激到了!輕功啊!她終於見識了傳說中的輕功。前世與父親共看訪談節目,才只看到一位年逾九十高齡的修爲極高的道長表演了越過二三米高的圍牆而已,她曾爲此不勝唏噓,卻不想在今生彌補了這個遺憾……
白衣翩翩,身輕如燕!只一個眨眼的功夫,那敏捷的身軀在空中旋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已穩穩地落在高臺上,老鷹提小雞一樣,抓起那獐頭書生,也不看下面有沒有人,縱身躍下。剎時,那圍觀的人都被嚇破了膽,呼爹喚孃的,紛紛作鳥獸散,那獐頭書生雖意猶未盡,但落地後已嚇得兩股發顫,只能垂頭喪氣地隨了那白衣公子走了。
方纔還熙熙攘攘,擁擠不堪。剎時間如秋風掃落葉般人散,五可在讚歎古人動作迅速敏捷之時,忽又想到,前世有些現代人行動遲緩,一定與生活無規律,暴飲暴食有關。古代沒有電燈,想過夜生活也是很困難的,不過這樣的生存環境,大大利於人類的身體健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