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南嶼侍衛不是說已經走了嗎?你去哪裡找他?”
“可王爺是南嶼的主子,請王妃爲霓裳做主啊,讓王爺狠狠懲罰那南嶼。王爺自昨夜在書房,還未出來。”
容錦頗有些無奈,霓裳這丫頭竟然打着這種注意,這南嶼到底是做了什麼讓霓裳這麼生氣的事情。
“好了,那就去書房看看。”容錦算是答應了霓裳的要求,見不得霓裳受委屈,而且她也有私心,想要去看看姬冥野。
主僕兩人行至書房,霓裳非常膽怯的站在容錦的背後,顯然對王爺有所忌憚。
容錦輕輕的扣了幾聲門,一直沒有聽到裡面的動靜。準備推門而入,裡面卻上了鎖。
容錦衝着霓裳無奈的攤攤手,表示她也無能爲力。
準備返回去的時候,碰到廚房的一個丫鬟,容錦鬼使神差的將那丫鬟叫住了,有些尷尬的詢問道。“最近給王爺書房送了什麼膳食,以後每日晨昏送去蔘湯,可是記住了。”
“是,可是南嶼侍衛吩咐我們往後不需要往書房送膳食了。”丫鬟顯然有些爲難。
“好,本王妃知道了,你下去吧。”容錦心中閃過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聯想起來南嶼的那封信,還有昨夜那冰涼的觸感。
“叫人來,把書房的鎖撬開。”容錦語氣中有微微的憤怒,還有些許慌張。
“啊,王妃爲什麼要這樣做,那可是王爺的書房啊,不許別人靠近。”霓裳只覺得王妃不可思議,怎麼好端端突然要這樣做,好像王爺做了什麼讓王妃很生氣的事。
在容錦渾身散發的威懾氣息下,那下人們只好拿來工具撬了門。
當容錦看到那空蕩蕩的屋子裡,乾淨收拾的案臺。心中隱隱的怒氣升騰,還有一種抑制不住的難受。
姬冥野,竟然又一次的不辭而別,他不講信用,又一次將她拋下,吝嗇一句道別嗎?
容錦心裡縈繞着的慌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那一種失去的感覺蔓延她整個身子,紅紅的眼眶裡打圈的淚珠,她多麼想衝出去將姬冥野追回來,當面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拋下她。
可是她現在不能衝動,她要保持冷靜。
“備馬車,去王太傅府邸。”容錦淡漠的語氣含着冰冷,下人們紛紛膽怯還從未見過王妃這般模樣,那威嚴的氣勢讓他們不容置疑。
容錦秀眉輕輕蹙起,一雙靈動的眼眸裡此時盛滿了冷然和蕭肅。
當王太傅看到自家外甥女這番模樣,就知道瞞不下去了。
“舅舅,朝中發生了何事?和冥王有關?”容錦關切的問候了幾句舅舅和舅母,就直奔主題。
王太傅下意識躲避的眼神,他曾答應過冥王不能告訴容錦。
舅母在一旁憐惜的看着容錦,催促舅舅說道,“你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容錦可是你的親外甥女,你忍心看她難過。”
王太傅低低哀嘆了幾聲,容錦便猜到了舅舅的爲難。
“舅舅放心,即使你告訴容錦真相,也不算是食言,大表哥如今不在家中,莫不是也隨着出征了。其實容錦來的路上就已經聽到了百姓口中的議論,如此一來不過是跟舅舅求證。”容錦打消了舅舅的疑慮。
王太傅不忍的說道,“冥王領兵出征,對抗日升國。不說路途有多麼的兇險,前有豺狼後有猛虎,太子虎視眈眈隨時準備給冥王一擊。此番出征短則數月,長達幾年。冥王瞞着你,也是爲了你好。這時大軍已經行了大半日,容錦你不要做傻事,安心在府候着。”
“容錦你要是乏悶,就搬來這裡和舅母一起,遠離也走了,舅母也和你一樣擔心,舅母理解你的心情。”舅母柔聲關切。
可是容錦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麼大的事情,姬冥野竟然沒有告訴她,這些天來他是躲着不見她,他隱藏的真好,瞞得真辛苦。
姬冥野,不論你去了哪裡?我向容錦都會追到你。我怎麼會輕易如了你的心願。你只當我鐵石心腸可以守在家中,想着你拖着病弱的身子浴血奮戰。你還真以爲自己是戰無不勝的神話人物嗎?自從你遇到我向容錦,你就是個普通人,真真切切的就是向容錦的夫君。
曾經放花燈時,寫上祝你長命百歲的願望,你以爲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不論多遠,我都會追到你身邊,守着你直到長命百歲。
容錦極力剋制住自己的負面情緒,轉而淡然一笑。“舅舅和舅母,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守着等他回來的。”
王太傅看着容錦那瘦弱的背影,帶着孤寂和傷痛,不免有些擔憂,希望容錦真的可以耐心守候。這時候就算是容錦去追,也追不上了,大軍行進一日之久,行蹤隱蔽,非常人能追之。想到這裡,王太傅也算是放心了。
容錦從舅舅府中出來,便直奔冥漠曜的府邸去。
“王妃,爲何要見三王爺?”霓裳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事幫忙。”容錦乾脆的回答,她一心想着姬冥野,再無他想。
冥漠曜看到容錦的到來,微微一怔,隨後好似瞭然一般,泛着一雙桃花眼,一臉的邪魅。
“皇嬸還敢來皇侄的府邸啊,也不怕皇叔誤會。”冥漠曜語氣中多有戲虐,還有一絲不知名的嫉妒。
“本王妃來這裡,是向你提第四個要求。”容錦直奔主題,不和冥漠曜打趣。
冥漠曜只覺得這話聽起來真是非常的刺耳,看着容錦那一臉淡漠疏離,卻掩飾不了她對姬冥野的情感,這讓冥漠曜憤怒不堪,他可不是什麼好心的喜鵲,爲容錦和姬冥野千里相會,搭橋鋪路,他可不想俯下後背讓容錦和姬冥野踩着過路。
“什麼第四個要求,本王健忘,煩請皇嬸請大夫給本王治好病後再說什麼狗屁要求。”冥漠曜抑制不住的怒氣,這時候倒是將紈絝不堪的作風發揮了個徹底。
“冥漠曜,你修要亂說,第四個要求就是要你送我去邊疆戰場上。”容錦不想和他牽扯過多,直截了當的說出要求。
“哼,皇嬸還真把本王當根蔥了?如果本王有那厲害的本事,還會被皇叔收繳了財富,算計了一通,連冥歌堂都淪落爲皇叔免費提供情報的地方了。你該去找無所不能的皇叔幫你,你找錯人了。”
冥漠曜語氣中充滿着譏諷,紈絝的斜坐着,希望看到容錦憤怒的神情,可惜沒有。
容錦頓了頓清冷的說道,“你有自知之明,懷璧有罪的道理你豈會不懂,如果你的鉅額財富和冥歌堂被皇上和太子知曉的話,我肯定他們斷然不會顧念父子之情,手足之誼。皇室爭鬥的殘忍殺戮,你想要遠離,獨善其身真有那麼容易做到?”
容錦毫不客氣的揭露着冥漠曜的傷疤,容錦猜想冥漠曜暗中積累了多少的財富和勢力,是因爲早就見到了皇室的醜陋,他想擁有保全自己的能力,如今卻被無情打破,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冥漠曜的臉色變得陰沉,嘴角上邪魅的笑容此時充滿着狠毒,因爲這個死女人,竟然敢在他的面前這樣說話,是在嘲笑他無能爲力,保護不了自己嗎?
冥漠曜快速移動,手中碧綠色的長笛毫不留情的抵在容錦的喉嚨間,陰陰的一笑。
“信不信,本王現在可以殺了你,做到一切神不知鬼不覺。你說本王有那種能力嗎?嗯?”冥漠曜最後的尾音上翹,容錦知道他此時佈滿着濃濃的殺意。
手上的力道加重,那笛子中含着十分的內力,容錦只覺得喉嚨似是被劇烈撕開,血腥味在嘴裡蔓延,吐出的鮮血污了雪白的地毯。
冥漠曜拿着長笛的手輕顫,看着那地上的想寫,他忽然間醒悟,他剛纔做什麼?再一下,容錦必然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抑制不住的慌亂,趕緊放開手檢查容錦的傷勢,還好沒有傷到經脈。
冥漠曜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過容錦的喉嚨,從腰間拿出一粒藥丸,掰開容錦的嘴脣給她吃下去,這下才覺得終於放心。
容錦一直靜靜的注視着冥漠曜的舉動,看來他後悔起了殺意。
“現在,你還想殺我嗎?”容錦靜默的問着。
冥漠曜聽罷,哈哈大笑,一抹詭異的笑容帶着嗜血的表情。
“想,非常想,真想把你殺了。”你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了。終究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去。
冥漠曜遊戲花叢,就在那一刻,他終於相信,他是愛上了向容錦,愛上了這個佳作他人的婦人,還是他的皇嬸,多麼的荒唐,但是很有挑戰不是嗎?冥漠曜玩味一笑。
“真的嗎?”容錦反問,因爲她看到了冥漠曜看向她的眼神有躲閃。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就不能好好看着本王嗎?”冥漠曜一雙大手掐着容錦的肩膀,向容錦,這個討厭的女人,明明知道他不想殺她,還要再問一次,這是逼他動手嗎?這種被向容錦牽着鼻子走的感覺非常的不爽,所以他決定要向容錦嚐點苦頭,求他幫忙,就該有點求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