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雪歌的話之後,慕容蓉祁詫異的挑眉,他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下巴上撫摸着,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白雪歌,良久之後他才狐疑的道:“你想要親自審問他?”
白雪歌的脣瓣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她垂眸道:“是,臣妾不想讓媚兒枉死,求皇上成全臣妾。”
慕容蓉祁的眸光在白雪歌的身上打量着,細細審度了片刻之後,衝着白雪歌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如此堅持的話,朕便成全你,明日朕派福安陪你一起去死牢。”
“多謝皇上。”白雪歌的眉眼始終都低垂着,讓人看不穿她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慕容蓉祁沒有注意到白雪歌的兩隻手早就已經在衣袖裡面緊握成拳了。
御書房裡面,慕容蓉祁端坐在龍椅上面,他的手輕輕的在椅把上的龍頭上撫摸着,吩咐道:“福安,明日你陪着雪貴人一起去地牢裡面。”
福安擡眸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着慕容蓉祁,還未來得及說話的時候,慕容蓉祁繼續道:“朕要你看着雪貴人有沒有對那個趙治霆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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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白雪歌跟趙治霆曾經關係不菲,若是白雪歌對這個趙治霆手下留情的話,只能證明白雪歌對趙治霆有情。想到這裡的時候,慕容蓉祁的眸子裡面不禁泛出一種淡淡的殺氣。
“是,奴才明白了……”福安卑躬屈膝的答應道。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白雪歌在福安的陪伴下緩緩的來到地牢了,地牢裡面充斥着一種濃濃的血腥味,白雪歌用手帕捂着鼻子,福安衝着一旁的侍衛吩咐道:“還不快將趙治霆找出來。”
片刻之後,虛弱的趙治霆被拖了出來,白雪歌看着滿身傷痕的趙治霆,不禁舒心一笑,她輕移蓮步走到趙治霆的身邊:“趙大人,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
趙治霆看到白雪歌之後,眼神裡面流露出一種希翼的光芒,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拉住白雪歌的裙襬,虛弱的道:“娘娘,求你救我……”
“救你?”聽到趙治霆的話之後,白雪歌不禁冷哼了一聲,她嫌惡的看着趙治霆滿是血污的手,脣角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你殺害了本宮的婢女,還指望本
宮救你一命?”
“微臣沒有殺害媚兒……”
“媚兒?你還叫的當真是親暱啊了——”白雪歌睨了趙治霆一眼,輕笑的道:“難怪王爺會說你與媚兒私通,如今看起來,你們的關係還當真是不簡單啊了——”
“娘娘明鑑。”趙治霆噗通一聲的跪在了白雪歌的面前,他望着白雪歌,眼神甚是可憐。
白雪歌看這趙治霆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嫌惡,她掩脣一笑,轉頭看着福安,淡淡的道:“福安公公,若是他死不承認的話,應該怎麼做?”
“用刑。”福安風雲清淡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趙治霆的身子微微的瑟縮了一下,這幾日在地牢裡面幾個侍衛輪流對他用刑,他早就已經傷痕累累了,現在若是白雪歌再對他用刑的話……
白雪歌一拂衣袖在凳子上坐下,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趙治霆,一字一句的問道:“趙治霆,本宮再問你最後一句,你跟江媚兒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請娘娘明鑑,微臣與娘娘的婢女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趙治霆依舊在嘴硬,他的眉眼低垂,不敢擡起頭來看着白雪歌。
白雪歌冷哼了一聲道:“用刑!”
幾個人侍衛動作迅速的將趙治霆綁在了柱子上面,其中一個侍衛從一旁抽出一條鞭子,正欲朝趙治霆身上抽去的時候,忽然被白雪歌給喚住了。
“慢着。”白雪歌起身走到趙治霆的身邊,看着他臉上的傷口,淡淡的道:“把鞭子泡過鹽水之後再用刑。”
“是。”聽了白雪歌的吩咐之後,幾個侍衛立刻去辦。不消多久,地牢裡面便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
趙治霆額角的青筋跳動着,他用一種兇狠的目光瞪着白雪歌,咬牙切齒:“白雪歌,你好狠的心,枉我跟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便被福安用一塊破布堵住了,福安回頭對着白雪歌行禮道:“奴才自作主張,恐他的話污了娘娘的耳朵。”
“福安公公有心了……”白雪歌輕輕的朝着福安點了點頭,此刻趙治霆耷拉着腦袋,早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白雪歌眼角的餘光在趙治霆的身上飄
過,淡淡的道:“你們好好看着他,可千萬不要讓他死了……”
“是,屬下遵命。”幾個侍衛朝着白雪歌拱手。
“福安公公,你一向都侍奉在皇上的身邊,既然他嘴硬死都不肯說,那明日你再陪着本宮過來吧了——”
“是。”福安心中雖然有所懷疑,但是卻依舊恭敬的答應了一聲。
福安回到御書房之後,正在批閱奏章的慕容蓉祁擡眸看了福安一眼,淡淡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不是陪雪貴人一起去地牢了嗎?”
“雪貴人命人用泡了鹽水的鞭子抽了趙治霆一頓,雪貴人說奴才應該侍候在皇上的身邊,審趙治霆的事情,便留待明天了……”
“是嗎?”聽了福安的話之後,慕容蓉祁詫異的挑眉一笑,他將手中的硃砂筆擱在筆架上,款步走了下來:“她居然用泡了鹽水的鞭子抽打趙治霆?”
難怪人家總說最毒婦人心,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今日究竟是使苦肉計還是真心想要對趙治霆痛下殺手。
慕容蓉祁腳步輕盈的走到福安的身邊,他的目光定格在福安的身上:“明日朕還要你陪着雪貴人一起去地牢之中。”
“是,奴才知道了……”
慕容蓉祁的兩隻手背在自己的身後,他看着窗外的景色,眸光微微斂起,不知道在思忖些什麼。
夜早就已經深了,天上掛着一輪新月,白雪歌的兩隻手背在自己的身後,她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禁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你今日已經去地牢見過趙治霆,爲什麼不殺了他?”慕容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房間裡面,他坐在橫樑上面晃着腿,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白雪歌回過身子,她擡頭看着橫樑上面的慕容熠不禁莞爾一笑:“王爺到本宮寢宮的方式還越發的匪夷所思了?”
慕容熠朝着白雪歌聳了聳肩,他動過矯捷的從橫樑上面躍了下來,他自顧自的在凳子上面坐下:“皇上耳目衆多,若是本王的行蹤被發現了,恐怕娘娘也會受到牽連。”
“王爺想得還真是周到。”白雪歌輕笑了一聲,從桌上端起一杯已經涼透的茶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