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夥人中,只有兩個弱者,一男一女,男的那個得罪過他,也有點身手,但不值錢!只有這個女的纔好收拾又值錢。
張期冷漠的看着他們幾個上前撩沈銀秋。
“漂亮!張哥,這女人你從哪裡弄來的?比我們之前抓過的質量好上十倍,還有同姿色的不?”
沈銀秋的下巴被其中一個青年捏住,強迫性的擡起頭,她看着他們眼中的驚-豔以及讓人噁心的貪慾,垂下了眼,全陽教真是做拐賣人口這勾當?
一個堂堂的武林門派,就沒有一點原則和驕傲,竟然淪落到這地步?而這些人明顯是全陽教的年輕弟子,卻喊那個張期爲張哥,不應該喊師叔師伯再不濟也是師兄?
這其中關係的複雜她此時想不通,也顧不上想這些,她考慮的是要如何從這裡逃出去,她沒有武功,也不認識路,從這裡逃出去的機率很小。更不能打草驚蛇,她需要安安分分,降低對方的警惕心,尋找機會!
這四個青年見她這個樣子,心裡的欲-望更加的膨脹,舔了舔乾燥的嘴脣道:“張哥,要不讓她先給我們玩玩吧?一次十兩怎麼樣?”
沈銀秋衣袖下的十指緊握成拳,噁心的渣渣!她奮力掙扎出捏住她下巴的手,快速往後退了退,抱着膝蓋,冷冷的盯着方纔說話的青年。
她不敢激怒他們,就看那個張期的態度了,如果是爲了錢,她也有不是嗎!
張期站在一邊趕人道:“去去去,這女人一看就是沒有開過苞的,你們玩過之後我還怎麼賣出去?女的都一個樣,你們想要,隨手拉一個資質不好的解決,別打這些高等貨的注意。”
他掃了眼蜷縮在一角的沈銀秋,嘖聲道:“我都忍着沒用,哪輪得到你們。”
青年一陣鬨笑,“張哥你可真是愛財如命,都不懂的享受,這女人怎麼可能都一個樣,你見過長的這麼好看的?”
“哼,你們想玩也可以,一千兩她就給你們了。”張期猥瑣的伸出手指磨搓兩下,意思讓他們給錢。
“一千兩?!張哥你獅子大開口怎麼不去搶啊!”幾個青年一同吃驚道,“算了,張哥你自己賣吧,要運到京城出手?那地方的價格高。”
“不去京城,這些人就是從京城出來的,李勳回來沒有?”張期拿出繩子,綁住了沈銀秋的手腳,還算有些憐香惜玉沒綁的太緊,當然也是出於弄傷了皮膚價格降低的原因。
幾個青年你看我,我看你,“難道他還沒有跟你一起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會,那小子的輕功可是一流。”另外一個青年道。
張期把沈銀秋的手腳綁完之後還把她栓在柱子旁邊,拿出一塊布要塞進她嘴裡,防止她叫喚,沈銀秋打死不依,多髒!
不過被張期捏住腮幫子,一塞,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沈銀秋低下頭一臉痛恨,要不要這麼保險的對她!她又不會武功。
張期很滿意她沒有大喊大叫,但想到李勳還沒有回來,心裡有些沒底,他們不知道他綁的人是誰,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夥人就是把他點穴丟臉的罪魁禍首。
李勳的輕功他見識過,但能不能逃脫就不確定了,如果被抓住他也不怕,他這裡的據點可沒有告訴李勳他們。
“走吧走吧,我們出去喝酒。”張期推着他們出去,轉身看了一眼沈銀秋關門,還把她給點穴了?!然後她聽見了落鎖的聲音。
被點穴被捆綁這房間還連個窗戶都沒有,沈銀秋打量了一圈之後心裡有些黯然,万俟晏那個笨蛋,沒有看清人影就給追出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算了,現在出事的人可是她啊,要被當做物品賣掉了,如果他們不賣京城的話,去江南的可能性很大。
江南是她小舅舅的本營,她還有一點點的把握能逃出去,也就一點點而已,因爲她三表哥特喜歡泡花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銀秋凍的打了個噴嚏,暗咒全陽教一家。
万俟晏那邊確是抓到了人,不提他追上之後發現對方只是抱着棉被裹着沈銀秋大氅,引他離開的誘餌,心情是如何。他只知道中計了,還是這種雕蟲小技,急則生亂、
他將人打個半死提回客棧,注意到牀帳後有些凌亂,想來方纔他的同黨就是躲在那裡。心裡涌起一絲懊悔,但這種情緒並沒有用。
青葉是第一個從樓下上來的,她舉動反常,讓護金護木等人全部跟上,青葉大膽的直接推開房門,一道血光從他們眼前灑過,万俟晏拿着劍,正面若寒霜的問跪在地上的人道:“她在哪裡、”
被抓住的人就是李勳,他引以爲傲的輕功並不能甩掉暴怒中的万俟晏,因爲專長輕功而武藝不精,被一招就抓個正着。
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死扛着,哪裡知道這人不按照套路出牌,先出手在再開口問,他捂着肩膀的窟窿,後怕道:“我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你別殺我……”
莫少恭從護金他們身後擠出來,因爲都堵在門口,他根本見不着裡面的情況,終於給他擠出來了,這一看,他就憤怒起來,“怎麼又是你們全陽教!”
經他一說,大家才隱約覺得對方身上的校服有點熟悉,太陽的花紋,可不就是全陽教?
他們掃了一圈,發現沈銀秋不在房間裡,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青葉直接給了李勳一記暗器,從背後準確的嵌入骨骼之間,“說,人被你們帶去哪裡了?”
李勳痛的都要昏過去,滿頭大汗,他感覺自己就要死在這裡,急忙把同伴拖下水道:“是張期,張期讓我們來擄人的!人是他擄走的我只是負責吸引你們的注意力。我知道他們在哪裡。”
“張期是誰、”万俟晏目光冰冷視他如一件死物。
李勳被他的眼神嚇的顫抖,恐懼的往後退,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跟魔道一樣邪門。
他沒有來得及回答,莫少恭就道;“張期就是前幾天在驛館遇到那個老癟三!他果然沒有善罷甘休,當時就不應該放走他,一劍殺了永絕後患!”
然而如今並沒有當時可言。
“帶我們去找他們,如果天亮之前沒有找到,你就死吧。”万俟晏扔掉手中的劍。
青葉上前蠻硬的將李勳背上的暗器拔下,李勳內臟受損,又遭受劇痛,驚懼之下噴出一大口血。臉色更是蒼白無比,顯得十分脆弱。
不過此時沒有人會去同情他,他認命的起身帶着他們去找張期,同時還把張期咒罵了遍,招惹的都是什麼人,想害死他嗎!
李勳不敢有怨言,帶着傷走在前頭,因爲走得太慢,被莫少恭一把拎起來拖着道:“說,怎麼走,磨磨唧唧拖延時間。”
“我不敢,不敢拖延時間,張期這樣害我,我怎麼還可能爲他爭取時間,我答應他也不過是爲財而已。”李勳被莫少恭提着忍痛道,“往東南走,用輕功,直接飛過去比較快。”
他說完努力的眨眨眼睛,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了,萬白他默不作聲上前塞了他一顆藥丸,李勳驚慌不肯吃,這種情況下肯定是毒藥!
萬白見他不吃,朝莫少恭看了一眼,莫少恭捏住他的下巴讓萬白強行灌下去,“只是一些止痛的傷藥,呵,吃了這個你還敢中途昏過去,我們就把你剁了。”
李勳忙說不敢,一行人踏着輕功,翻過一間間屋頂,萬白落在最後,他會點輕功,也只是一點而已,跟不上他們的腳步。青葉瞥見,直接一個旋身到他身邊,“攀着我。”
萬白直接攬住她的肩膀,青葉輕鬆帶着他趕路。
“到了,就是這個院子!”他們飛到一半,李勳忽然出生道。
万俟晏一馬當先,也顧不上太多,直接竄門而進,他有自信在他們想對沈銀秋出手之前控制住他們。
可是進去一看,空空如也。
他猛地看向李勳,手指緊握髮出咯咯作響聲音,護金等人全部拔出了武器,青竹的武器是鞭子,李勳跌倒在地,見着這些人的神情簡直是人間地獄,猶過而不及。
“他他他那麼狡猾,一定是另找了個窩點,這明顯是把我當做棋子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該死他大爺的,我知道能怎麼找到他!真的,大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李勳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
“護金護木去注意着城門口,別讓人離開洛陽、”万俟晏走到李勳面前道,“我只給你半個時辰,如果還找不出他躲在哪裡,呵。”
護金護木立刻去執行命令。
万俟晏一行人站在院中,李勳急的不行,努力回想他們平時都喜歡去哪裡。不能找張期,先找他的其他弟子。
李勳自己站起來道;“他那個老狐狸見我現在都沒有回去,一定猜到我已經被抓住了,不肯來見我,我先找別的同門。”
万俟晏沒有什麼反應,萬白拿出另外一枚藥丸塞進他嘴裡,親眼看着他嚥下。
李勳是能感受到他之前那顆藥丸的藥效的,還不忘跟他道謝。
萬白沒表情地看着他:“不用謝,三個時辰毒發的噬腸丸,沒有我的解藥,你等着慢慢穿腸而死。”
李勳:“……”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給顆糖再給毒藥!